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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通俗演義 - 第三十五回 神宗誤用王安石 種諤誘降嵬名山

宋史通俗演義

第三十五回 神宗誤用王安石 種諤誘降嵬名山

第三十五回神宗誤用王安石種諤誘降嵬名山

卻說神宗因廷臣乏才,特下詔臨川,命有司往征名士。

看官道名士為誰?原來就是沽名釣譽、厭故喜新的王安石。

安石一生,只此八字。

安石,臨川人,字介甫,少好讀書,過目不忘。

每一下筆,輒洋洋千萬言。

友人曾鞏曾攜安石文示歐一陽一修,修歎為奇才,替他延譽,遂得擢進士上第,授淮南判官。

舊例判官秩滿,得求試館職,安石獨不求試。

再調知鄞縣,起隄堰,決陂塘,水陸鹹利。

又貸谷與民,立息令償,俾得新陳相易,邑民亦頗稱便。

安石自謂足治天下,人亦信為真言,相率稱頌。

尋通判舒州,文彥博極力舉薦,乃召試館職,安石不至。

歐一陽一修復薦為諫官,安石又以祖母年高,不便赴京為辭。

修勖以祿養,並請旨再召,授職群牧判官,安石復辭,且懇求外補,因令知常州,改就提點江東刑獄。

為此種種做作,越覺聲名噪起。

仁宗嘉祐三年,復召為三司度支判官,安石總算入京就職。

居京月餘,即上萬言書,大旨在法古變今,理財足用等事。

仁宗也不加可否,但不過說他能文,命他同修起居注,他又固辭不受。

閤門吏繼敕就付,他卻避匿廁所,吏置敕自去。

他又封還敕命,上章至八、九次,有詔不許,方才受職。

及升授知制誥,當即拜命,並沒有推卻等情。

其情已見。

旋命糾察在京刑獄,適有斗鶉少年,殺死狎友一案,知開封府以殺人當死,按律申詳。

安石察視案牘,系一少年得斗鶉,有舊友向他索與,少年不許,友人恃暱搶去,少年追奪,竟將友人殺死,因此擬援例抵罪。

他不禁批駁道:「按律公取竊取,皆以盜論。

該少年不與斗鶉,伊友擅自攜去,是與盜無異。

追殺是分內事,不得為罪。」

據此批駁,已見安石偏執之非。

看官!你想府官見此駁詞,肯俯首認錯麼?當下據實奏辯。

安石亦劾府司妄讞。

案下審刑大理兩司,復按定刑,都說府讞無訛。

安石仍不肯認過,本應詣閤門謝罪,他卻自以為是,並不往謝。

御史遂劾奏安石,奏牘留中不報。

安石反迭發牢一騷一,情願退休。

適值母死丁艱,解職回籍。

英宗時也曾召用,辭不就征。

安石父益都,雖官員外郎,究沒有甚麼通顯,他思借重巨閥,遂虛心下氣,與韓、呂二族結交。

韓絳及弟維,與呂公著皆友安石,代為標榜。

維嘗為穎邸記室,每講誦經說,至獨具見解處,必謂此系故友王安石新詮,並非維所能發明,神宗記憶在心,嗣遷韓維為右庶子,維舉安石自代。

雖未見實行,在神宗一方面,已不啻大名貫耳。

既得即位,即召令入都。

安石高臥不起,神宗再擬徵召,乃語輔臣道:「安石歷先帝朝,屢召不至,朝議頗以為不恭。

今又不來,莫非果真有病,抑系有意要求呢?」

曾公亮遽答道:「安石真輔相才,斷不至有欺罔等情。」

神宗方才點首,忽一人出班奏道:「臣嘗與安石同領群牧,見他剛愎自用,所為迂闊,倘或重用,必亂朝政。」

第一個料到安石。

神宗視之,乃是新任參知政事吳奎,鄭重點名。

便怫然道:「卿也未免過毀了。」

奎復道:「臣知而不言,是轉負陛下恩遇呢。」

神宗默然。

退朝後,竟頒詔起用安石,命知江寧府。

安石直受不辭,即日赴任。

曾公亮復力薦安石,足勝大任。

看官道公亮力薦,料不過器重安石,誤信人言,其實他卻另有一段隱情:他與韓琦同相,資望遠不及琦,所有國家大事,都由琦一人獨斷,自己幾同伴食,所以於心不甘,一陰一欲援用安石,排間韓琦;可巧神宗意中,亦因琦執政三朝,遇事專擅,未免有些芥蒂。

學士邵元,中丞王陶,本是穎邸舊臣,又從中詆毀韓琦。

琦內外受軋,遂上書求去。

神宗得書,一時不好準奏,只得優詔挽留。

會因英宗已安葬永厚陵,廟謚一切,均已辦妥,琦復請解職。

神宗未曾批答,一面卻召入安石,命為翰林學士。

琦已窺透神宗意旨,索一性一連章乞休,每日一呈。

果然詔旨下來,授琦司徒兼侍中,出任武勝軍節度使,兼判相州。

琦奉旨陛辭,神宗向他流淚道:「侍中必欲去,朕不得已降制了。

但卿去後,何人可任國事?」

假惺惺做什麼?琦對道:「陛下聖鑒,當必有人。」

神宗道:「王安石何如?」

情已暴露。

琦復道:「安石為翰林學士,學問有餘,若進處輔弼,器量不足。」

平允之論,莫過於此。

神宗不答,琦即告辭而去。

未幾,吳奎亦出知青州,越年病歿。

奎,北海人,喜獎善類。

少甚貧,及貴,亦仿範文正故事,買田為義莊,所有祿俸,盡賙族一黨一。

歿後,諸子至無屋以居,時人稱為清白吏子孫。

神宗以韓、吳並罷,擢張方平、趙參知政事,呂公弼為樞密使,韓絳、邵元為樞密副使。

曾出知成都,召回諫院,未曾就職省一愛一,驟命參政,幾成宋朝創例,群臣以為疑。

及入謝,神宗面諭道:「朕聞卿匹馬入蜀,一琴一鶴,作為隨從,為治簡易,想亦如此。

朕所由破格錄用呢。」

頓首道:「既承恩遇,敢不盡力!」自是竭誠圖報,遇有要政,無不盡言。

惟張方平未洽眾望,御史中丞司馬光,奏言方平位置不宜,神宗不從,且罷光中丞職,令為翰林學士。

曾公亮復議擢王安石,方平亦力言不可。

第二個料到安石。

旋方平丁案艱去位,時唐介復入為御史,遷任三司使,神宗因令他參政,繼方平後任,惟心中總不忘安石。

熙寧改元,即令安石越次入對,神宗問治道何先?安石答稱:「須先擇術。」

神宗復道:「唐太宗何如?」

安石道:「陛下當上法堯舜,何必念及唐太宗。

堯舜治天下,至簡不煩,至要不迂,至易不難,不過後世君臣,未能曉明治道,遂說他高不可及。

堯亦人,舜亦人,有甚麼奇異難學呢?」

語大而誇。

神宗道:「卿可謂責難於君,但朕自顧眇躬,恐不足副卿望,還願卿盡心輔朕,共圖至治!」已經著迷。

安石道:「陛下如果聽臣,臣敢不盡死力!」言畢乃退。

一日,侍講經筵,群臣講訖,陸續散去。

安石亦擬退班,由神宗命他暫留,且特賜旁坐。

安石謝坐畢,神宗乃道:「朕閱漢、唐歷史,如漢昭烈必得諸葛亮,唐太宗必得魏征,然後可以有為。

亮、征二人,豈不是當日奇才麼?」

安石抵掌道:「陛下誠能為堯、舜,自然有皋、夔、稷、契,誠能為高宗,自然有傅說,天下甚大,何材沒有?諸葛亮、魏征還是不足道呢!但恐陛下擇術未明,用人未專,就是有皋、夔、稷、契、傅說等人,亦不免為小人所擠,卷懷自去囉。」

居然以古人自命,且語意多半要挾,其私可知。

神宗道:「歷朝以來,何代沒有小人?就是堯、舜時候,尚不能無四凶。」

安石道:「能把四凶一一除去,才得成為堯、舜。

若使四凶得逞讒慝,似皋、夔、稷、契諸賢,怎肯與他同列,合流同污呢?」

這一席話,說得神宗很是感動,至安石退後,尚嘉歎不置。

於是這位堅僻自是的王介甫,遂一步一步的,跨入省一愛一中去了。

當時朝野人士,除吳奎、張方平、韓琦外,尚謂安石多才,定有一番干濟,惟眉山人蘇洵,已作一篇辨一奸一論,隱斥安石。

還有知洛川縣李師中,當安石知鄞縣時,已說他眼內多白,貌似王敦,他日必亂天下。

這兩人事前預料,才不愧先知哩。

師中,楚邱人,父名緯,曾為涇原都監。

師中少識邊情,及長,舉進士,知洛川縣,後調任敷政縣,益知邊務。

神宗嗣位,遷知鳳翔府,適青澗守將種諤,收復綏州,師中謂種諤輕開邊釁,諸朝廷慎重。

果然夏主諒祚,誘殺知保安軍楊定等,幾乎宋夏又復交兵。

虧得故相韓琦,奉命經略陝西,才得支持危局。

從李師中折入夏事,又是一種筆墨。

這事說來話長,待小子敘明原委,方得一目瞭然。

為下半回主腦。

種諤復綏州,尚是治平四年事,本書上文敘王安石,已至熙寧元年,此處系是回溯,不得不從李師中折入,且從前宋夏交涉,亦可借此補敘。

先是夏主諒祚,奉冊為夏王,宋庭歲賜如常,諒祚亦修貢如故。

接應三十一回。

英宗入承帝位,夏使吳宗來賀,宗出言不遜,有詔令諒祚罪宗。

諒祚不肯奉詔,反於治平三年,寇掠秦、鳳、涇原一帶,直薄大順城。

環、慶經略使蔡挺,率蕃官趙明等,往援大順,諒祚衷銀甲,戴氈帽,親自督戰,挺遣弓一弩一手整列壕外,更迭發矢,夏兵前列多傷,諒祚亦身中流矢,率眾遁去,轉寇柔遠。

挺又使副總管張玉,領三千人夜襲敵營,夏兵驚潰,退屯金湯,會宋廷頒發賜夏歲幣,知延州陸詵留幣不與,飛章上奏道:「朝廷素事姑息,所以狡虜生心,敢爾狂悖,今若再賜歲幣,是益令玩視,愈褻國威,請降旨詰責虜主,待他謝罪,再行給幣未遲。」

英宗轉問韓琦,琦本主張問罪,當然贊成陸議,乃飭陸移牒宥州,詰問諒祚。

諒祚連遭敗仗,已經奪氣,並因理屈詞窮,無可解免,只得遣使謝罪,諉言咎由邊吏,應按罪加誅云云。

是書上達,已值英宗賓天,神宗踐阼,當有新詔一道,繼付諒祚,詔曰:

朕以夏國累歲以來,數興兵甲,侵犯邊陲,驚擾人民,誘迫熟戶,去秋復直寇大順,圍迫城寨,焚燒村落,抗敵官軍,邊奏累聞,人情共憤。

群臣皆謂夏國已違誓詔,請行拒絕,先皇帝務存含恕,且詰端由,庶觀逆順之情,以決眾多之論。

逮此遜章之稟命,已悲仙馭之上賓,朕纂極雲初,包荒在念,仰循先志,俯諒乃誠。

既自省於前辜,復願堅於眾好。

苟奏封所敘,忠信無渝,則恩禮所加,歲時如舊。

安民保福,不亦休哉!特諭爾夏主知之!

諒祚得詔,又遣人到宋,慶吊兼行。

到了冬季,夏綏州監軍蒐名山弟夷山,向青澗城求降。

青澗城守將系種世衡子,就是種諤,也算世襲。

諤受降後,即令夷山作書,招致乃兄,並特贈金盂一枚。

適名山外出,有名山親吏李文喜接得金盂,喜出望外,便與去使密定計策,令宋兵潛襲營帳,不怕名山不降,且乘勢可得綏州。

去使返報種諤,諤即密奏宋廷,一面通報延州知州陸詵。

詵卻謂虜眾來降,真偽難測,也奏請戒諤妄動。

神宗命轉運使薛向,會同陸詵,詢明種諤受降虛實,再定機宜。

向與詵乃召諤問狀,詵始終反對諤議,獨向恰有意贊成。

兩下協定招撫三策,由向主稿,遣幕府張穆之入奏。

穆之暗受向囑,既至闕下,面陳諤議可成。

看官!試想神宗是好大喜功,聽了張穆之一番奏對,遂以為有機可乘,樂得興兵略地。

且疑陸詵不肯協力,從中掣肘,竟將他調徙秦鳳,專任向、諤,規復綏州。

哪知這種諤還要一性一急,不待朝命頒到,已起兵潛入綏州,圍住名山營帳。

名山毫不預防,突然遭圍,自然腳忙手亂,當由親吏李文喜,導入夷山,同勸名山降宋。

名山無可奈何,只好舉眾出降,共計首領三百人,戶一萬五千,兵萬名,一概就撫,由諤督兵築城,繕固守備。

夏人來爭,被諤發兵邀擊,殺退夏眾,遂復綏州,綏州久已陷沒,規復未始非策,但不在諒祚寇邊之先,而在諒祚謝罪以後,未免自失信用耳。

陸詵以詔命未至,諤即擅自興師,擬遣吏逮治,可巧穆之西還,傳詔徙詵,詵乃歎息而去。

夏主諒祚,聞綏州失守,欲發兵入寇,部目李崇貴、韓道善兩人,入帳獻策道:「大王如欲用兵,恐勝負難料,不如另用他計。」

諒祚問用何策,李崇貴道:「前宋使楊定到來,曾許歸我沿邊熟戶,我曾送他金銀寶物,他受了我的饋贈,卻未聞遵約,反聽種諤襲奪綏州,真是可恨!我不若誘他會議,殺死了他,就佔領了保安,作為根據,然後進可戰,退可守,不患不勝。」

諒祚大喜道:「果然好計,就照此行罷!」原來楊定曾出使夏國,見了諒祚,跪拜稱臣。

諒祚畀他金銀,及寶劍一口,寶鏡一具,定即許歸沿邊熟番。

及定還,將金銀匿住,只把劍鏡獻上,且言諒祚可刺狀,神宗信為真言,竟擢定知保安軍。

自諒祚用計誘定,即遣韓道善繼書往請,約定會議。

定竟冒冒失失的,前去赴會,一到會場,未見諒祚,即由李崇貴責他爽約。

定尚未及答,已被崇貴呼出伏兵,亂刀齊下,將定剁成肉泥。

該死!懊死!隨即入攻保安,大肆劫掠。

警報迭達汴都,神宗不免自悔。

巧值李師中奏牘亦到,歸咎種諤,朝議隨聲附和,竟欲誅諤棄綏。

前時不聞諫阻,至此又如此畏縮,宋廷可謂無人。

神宗未肯遽允,當命陝西宣撫使郭逵,移鎮鄜延,就近酌奪。

接應前回。

逵用屬吏趙契議,契讀如歇。

奏陳機宜,大致說是:「虜殺王官,應加聲討,若反誅諤棄綏,成何國體?且名山舉族來歸,如何處置?言之甚是,一面貽書輔臣,請保守綏州,借張兵勢,規度大理河川,擇要設堡,畫地三十里,安置降人,方為上計。」

朝議仍然未決,乃調韓琦判永興軍,經略陝西。

琦臨行,曾言綏不當取,及既抵任所,復奏稱綏不可棄。

樞府駁他前後矛盾,令再明白復陳,琦遂復奏道:「臣前言綏不當取,是就理論上立言,今言綏不可棄,是就時勢上立言。

現在邊釁已開,無理可喻,只有就勢論勢。

保存綏州,秣兵厲馬,與他對待,俾他不敢小覷,方能易戰為和。」

練達之言。

奏既上,言官尚交論種諤,有旨將諤貶官,謫置隨州。

會郭逵詗知誘殺楊定,系李崇貴、韓道善主謀,遂傳檄諒祚,索取罪人。

湊巧諒祚得病,更聞韓琦鎮邊,料知不能反抗,只得執住李、韓二人,獻與郭逵。

未幾,諒祚病死,子秉常嗣立,遣臣薛宗道等赴宋告哀。

神宗問殺楊定事,宗道謂:「李、韓二犯,已執送邊鎮,不日可到。」

果然隔了一宵,由郭逵將李、韓二人,檻送闕下。

神宗親自廷訊,李崇貴直陳顛末,神宗不禁歎息道:「照此說來,楊定納賄賣地,罪不容誅,但你等何妨逕自陳請,由朕明正典刑,今乃擅加誘殺,藐我上國,難道得稱無罪麼?」

崇貴等乃叩首伏罪。

神宗特赦崇貴等死刑,追削楊定官爵,籍沒田宅。

另遣使臣劉航,冊秉常為夏國王。

小子有詩詠韓魏公道:

入定皇綱出耀威,如公誰不仰豐徽?

三朝政績昭然在,中外都憑只手揮。

夏事暫作結束,小子又要敘那王安石了。

看官少待,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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