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征鼙雷動陣雲連,勝算全憑主帥權《禪真後史》第三十二回劉經略執旗督陣瞿司理上表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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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真後史 - 第三十二回劉經略執旗督陣瞿司理上表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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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劉經略執旗督陣瞿司理上表辭官

詩曰:

征鼙雷動陣雲連,勝算全憑主帥權。

獨立山巔旗幟展,折衝誰敢不爭先。

話說哈雲撒密見乜律新敗去,率大隊番軍追出嶺來。

忽然撞出兩彪軍馬,左首利厥宣,右首沙或迷之子沙雀鑰,各帶一精一兵擁至。

乜律新回馬殺來,三路人馬併力鏖戰。

哈雲撒密中箭落馬。

哈雲一喃急向前救時,被乜律新一刀砍翻,父子二人皆被擒祝番軍無主,盡皆潰散。

再說番將山五郎恃勇斷後,正行之間,官軍隨後趕到,兩下格鬥。

劉仁軌親執號旗,立於牛心山頂,指點眾將,各分隊伍,四方八面,一團一 一團一 圍裹。

從辰末戰至申時,番軍看看折盡,山五郎奮勇突出重圍,刀砍處眾將紛紛落馬。

秋僑挺身截住,大展生平手段,鏖戰數合,諸將率官軍重重疊疊圍繞定了。

山五郎戰秋僑不下,撥一開畫戟,衝陣突圍便走。

劉仁軌於山頂見東北上一牙將縮退,放出了山五郎,即拔一出佩劍,一交一 與左護衛健將龐翊,飛馬戕下首級。

諸將見了,拚死殺向前去,又把山五郎圍祝山五郎匹馬陣中馳騁,又砍死數員牙將,殺透重圍。

秋僑追上,重複大戰。

山五郎膽怯,不敢戀陣,躍馬逃奔。

走不上數箭地面,利厥宣等率領得勝苗丁殺到。

山五郎見無去路,拔刀自刎而死。

三洞苗兵與劉總督官軍並做一處,同往龍門州來。

府廳坐定,將番王父子收入陷車,然後大排賀功筵席,宴賞大小將士。

正飲酒間,傳報天使到來。

劉仁軌迎入,焚香接詔,開讀已畢,天使道:「皇上聞番王與骨酋等屢生邊釁,侵擾地方,龍顏震怒,故特旨令總督大人即行征剿。

今幸奏捷獻俘,指日封侯拜相矣!」劉仁軌道:「骨查臘恣惡不仁,每生變亂,下官已督諸將搗其巢一穴一。

此賊復招引番王哈雲撒密等一騷一擾。

一托皇上天威振攝,二賴利、乜、沙三長官與眾將戮力同心,共成大功。

適聆聖諭,令某等先滅骨巢,繼進兵征剿番國。

今差清一江一 洞長官利某繼表章,同老大人解番王哈雲撒密並其子一喃、洞賊骨查臘回京面聖。

下官等暫屯兵於此候旨,然後征進。」

當下送天使驛亭安息。

次日,將哈雲撒密父子、骨查臘上了三輛囚車,差利把答率領軍校百人護送天使,一同起程。

天使作別,取路往東南進發。

不日至京,帶利把答入朝面駕,舞蹈畢,將劉總督奏章呈上。

內監接了,放於龍案之上。

天子展開細看:果州總督臣劉仁軌奏:為剿寇靜邊,懇恩旌功戮惡,以明賞罰事。

臣於某月抵任,適遇蒙山洞酋一奴一骨查臘擁眾作亂。

臣督兵急行剿捕,賴清一江一 洞主利把答並其子厥宣、靈關洞主乜律新戮力折衝,深入賊境。

骨一奴一又誘番王哈撒密等大行侵掠,臣復率軍相拒。

幸統制官喻鐸、秋僑、關赤丁等簡師鏖戰,所向無前;臣表弟瞿琰、耿憲參畫軍機,神於弧矢;文武等齊心效力,共濟大功,馘斬臣魁,生擒番虜。

謹上捷聞,並俘囚詣闕。

外有已故酉一陽一洞主沙或迷、正統制一胡一 俠,奮不顧身,死於敵陣。

伏乞聖恩,磔叛旌功,爵生錄死,庶俾凶頑震懾,將士勵鋒。

臣臨表元任激切惶悚之至。

天子看罷,龍顏大悅,見利把答俯伏階下,問天使道:「這人居何官職?」

天使道:「清一江一 洞酋長利把答,同臣繼表章復旨。」

天子道:「卿等且退。」

天使等謝恩出朝。

當晚聖旨批下樞密院來,說:蒙山洞酋一奴一骨查臘、西番撒馬兒罕國王哈雲撒密等,屢生叛亂,幸總督劉仁軌擒獲,著本院官員細行審鞫,定罪奏陳。

卻說樞密院左僕射李勣接了聖諭,令校尉帶哈雲撒密等三犯進院審問。

哈雲撒密因一路水土不服病倒,不能言語。

哈雲一喃將反亂原由一肩卸與骨查臘身上,骨查臘又說番王父子誘他作反,兩下爭辯不已。

李勣道:「叛亂之徒,何分首從?據律論之,一概凌夷處死,何必細加推問!」司刑太常卿盧承慶道:「不然,下官詳察二人之言,其情立見。

骨查臘吐語支離,哈雲一喃出言剴切。

這一番變亂,決從骨賊而起。

罪原輕重,不可執一。」

又喚利把答詳問。

利把答道:「骨查臘侵擾邊州,殺戮官軍,向來作耗已久。

近因劉爺新任,彼復鼓眾為亂,殺死酉一陽一寨酋長沙或迷,傷部下軍士數千。

又入番國,率引哈雲撒密入寇。

賴劉爺攄略運奇,眾將土齊心戮力,幸而奏凱成功,獻俘闕下。」

盧承慶聽了,大笑道:「不出予之臆料也。」

將三犯仍發天牢監禁,聚集院中大小官員商議。

李勣道:「皇上發下番王骨賊這一宗公案,事關重大,非同等閒刑名之類。

眾位先生立何主議,以復內廷?」

司農卿費鑒道:「此事乃朝廷過慮,發下院中審讞。

據某議之,番王、洞賊等同謀作叛,屢行殺戮官軍,凌一逼一官長,蜀鎮費了多少錢糧,擒獲至此,律應三犯磔一屍一於市。

再令總督官進兵剿滅番國,振威西土,已外諸夷,誰敢再行叛逆矣!」盧承慶道:「此論雖足以揚威,懾服邊境,然非聖主撫夷之本心也。

今日番王獻俘於朝,本宜磔一屍一示眾。

皇上發下院中審鞫,定罪復旨,則聖意寬恩,已放一條生路。

豈不見當年諸葛武侯五月渡瀘,深入不毛,與孟獲一交一 戰,七擒七縱,蠻夷等感其德,終身不復叛亂。

遐想聖心,實有意也。

下官等入朝面陳撫夷懷遠之義,勸皇上放番王父子返國,彼必感恩,傾心張膽,報效朝廷。

然骨查臘這廝,屢擾邊疆,百姓受其荼毒已非一日,宜碎一屍一示眾,以驚諸洞。

庶幾威德並行,西隅安靜。」

李勣聽從,各官散訖。

次日早朝,李勣等樞密院官員同見天子,將奉旨研審番王等情節,並盧太常所議之言,一一陳上。

天子大悅,允奏。

數日後,發下旨意,令刑曹官吏監押骨查臘,凌遲於市。

又宣撒馬兒罕國王父子進朝,天子面喻了一番。

哈雲撒密、哈雲一喃俯伏謝恩。

天子又令光祿寺官辦宴相待,欽赦番王父子回國,差官繼旨,與利把答一同起程不題。

且說劉仁軌等軍馬屯紮於龍門州,候旨征進。

忽朝廷差官繼旨到來,劉仁軌率眾接旨,開讀云:卿等汗馬功勞,朕已知悉。

令樞密院官窮究番王作反情由,實系洞一奴一骨查臘引一誘所致。

已將骨查臘磔一屍一市口,卿等速拿其三族,誅竄如律。

番王哈雲撒密並其子一喃,並赦死不究,將所擒將士、一應器械車輛,給還番王回國。

卿即班師,至京面朕,論功升賞,爾其欽哉。

劉仁軌謝恩畢,與天使行禮。

利把答參見。

少頃,番王父子皆到,見了劉仁軌,番王躬身下拜道:「辱敗之徒感大人不行誅戮,得以面聖,欽赦還鄉。

愚父子犬馬微軀,皆出老大人恩賜。」

劉仁軌答拜道:「王等父子被骨一奴一簧惑、大肆侵掠,本當誅夷剿滅,賴天子洪恩,赦宥還番。

爾等宜盡心報國,莫辜天恩。」

哈雲撒密頓首稱謝。

劉仁軌就於州廳設宴款待,天使並番王等盡情酣飲。

次日,送天使回京。

一面查點所降番卒、車輛、器仗等項,造成一冊,一交一 割與哈雲撒密。

哈雲撒密父子拜受辭去。

劉仁軌發付利把答、乜律新、沙雀鑰回洞,分撥三洞苗丁五千與利厥宣鎮守蒙山洞,候旨定奪。

利把答等各各拜辭,回洞去了。

次後,劉仁軌同秋僑、耿憲、瞿琰回果州鎮來。

卞刺史送出郭外相別。

劉仁軌回鎮,與夫人相見,各訴日前事跡,互相悅懌。

此時關赤丁金創已好,拜謝劉仁軌,欲辭別回涿州去。

劉仁軌道:「剿滅骨賊,汝亦立功。

我當奏聞朝廷,必有封賞。

候聖旨下日,去亦不遲。」

關赤丁不敢復辭,與秋僑、耿憲等都在衙裡住下。

鎮中軍馬,一交一 與喻鐸掌管。

劉仁軌帶領親隨吏役,星夜往長安來。

先參謁了左、右二僕射,次早隨班入朝見駕。

山呼舞蹈已罷,眾官皆退,劉仁軌俯伏金階。

天子問:「殿前俯伏者是甚官員?」

近侍下殿問了,備細奏知名姓。

天子道:「苗賊骨查臘跋扈不仁,恣行叛亂,官軍屢討不服,又復誘番王入寇,勢甚猖獗。

賴卿大展經濟,諸賊受擒,卿之功跡顯著,雖周之十臣、漢之三傑,不能過也。」

劉仁軌頓首道:「蠻夷肆毒,百姓箏鍃。

托陛下天威,一鼓殄滅,眾賊獻俘,乃皇上洪福所致,臣何功之有?」

天子道:「西番蠻僚鷙狡,向來難於平復。

今得卿如此用心,數月之中大獲勝捷,朕心甚喜,已將骨賊寸斬,番王哈雲撒密父子釋放返國。

賢臣之下,是何謀臣、勇將,共成茂跡,再當開陳,論功加賞。」

劉仁軌將秋僑等各人功勞奏知,又把沙或迷、一胡一 俠戰死情節陳上。

天子親提御筆,記錄已畢。

劉仁軌謝恩出朝,僕射諸大臣等俱延請慶賀,留於公署安歇。

朝廷頒旨,升劉仁軌為吏部尚書,欽賜蟒衣一襲、玉帶一條、白金百兩、蜀錦二十端,鐵券金書:「子孫世襲金吾衛驍騎將軍。」

淑人龍氏封為一品夫人。

秋僑為劍南都統制,喻鐸為昭毅將軍,耿憲為閬州別駕,關赤丁為涿州統兵總校,瞿琰為東部司理,乜律新、沙雀鑰、利把答為武德將軍,利厥宣為顯武將軍,統領蒙山洞軍民,部屬各各欽賜金帛有差;已故陣亡酉一陽一洞酋長沙或迷贈為翊忠護國昭勇將軍,果州正統制一胡一 俠贈為一精一忠衛國安遠將軍,就於本境立祠,令有司官歲時致祭;龍門州刺史卞虹升為果州副總督;已下有功將士,一一封賞,不能盡述。

劉仁軌上表辭謝,天子不允。

劉仁軌又上表暫回故土祖塋祭祀,然後之任。

天子允奏。

劉仁軌辭朝,衣錦還鄉。

一面差人至舊任迎取家眷。

此時聖旨已到果州,喻鐸、卞刺史、利把答、利厥宣、乜律新、沙雀鑰等接了聖旨,拜受封賞,厚待天使,各各上表謝恩不題。

單表劉總督夫人龍氏、秋僑等一行人得旨受封,隨後劉仁軌所差軍校已到,夫人欲與眾人作別,各臨任所。

秋僑、關赤丁堅執要送夫人家眷同至盧溪,夫人歡喜,即日起程。

那新任副總督卞虹並三洞酋長、各州縣大小官員等,送至一江一 口自回。

單有利厥宣不忍分別,和秋僑等同舟護送,不日來到鄂州地面。

原來劉仁軌祖居鄂州嘉魚縣呂蒙城內,其祖劉怡遊學盧溪,贅居富室庾宅,遂家於辰溪。

及庾氏有娠,劉怡病亡,移樞回祖塋安葬後,生子劉浣,復遭回祿,出仕遠鄉,住基久為廢址。

此時劉仁軌回至鄂州,就於仙棗城側買下宅子,迎接諸人,安頓朝筵暮席,相待月餘,利厥宣先拜辭去了。

秋僑與女婿耿憲別回蔡州,接了妻小上任。

關赤丁將那玉蟹、神駒贈與瞿琰,也相別自往涿州。

劉仁軌祭祖已畢,整頓車馬,擇日啟行,隨令瞿琰往東都就官。

瞿琰笑道:「蒙皇上天恩,大哥培植,賴為顯宦。

然自古及今,未有垂鬢稚子攝政治民之體。

乞大哥上表,代弟辭職,伺成一人 上冠之日,方可受爵。」

劉仁軌深服其論,長笑道:「少年老成,人所難及。

賢弟既不赴官,與我同臨京任何如?」

瞿琰道:「小弟願隨,但離家已久,今暫回見母兄一面,從容修治行裝。」

劉仁軌道:「我久欲拜謁二位哥哥,被事務羈絆定了,奈何,奈何!況朝廷欽限甚緊,復慮印常侍暗生讒譖,只得急急兼程前進。

哥哥處為我代言伸意,爾可作速來京,莫行耽擱。」

龍氏又令帶禮送與小一姨、二嫂,瞿琰領命。

兩下正待分手,忽見家僮曉兒繼禮來到,磕頭畢,稟道:「二位家主聞老爺剿賊有功,高昇爵位,小相公又做了官,特令小人遠來作賀。」

說罷,將禮呈上。

劉仁軌收在一旁,問道:「二位相公皆好麼?三官人正欲來家探望。」

曉兒道:「從員外歸天之後,二相公的小姑又染病而亡,閤家悲苦,不必說得。

二相公因無子嗣,欲娶一妾,二娘子不允,終日鬧吵。

二相公為受了熬煎,患成蠱疾,腹漲氣喘,日加困篤。

大相公差小人來,一則賀老爺之喜,二則說當年員外存日曾將醫方秘訣授與老爺,今特求藥餌以救二相公一性一命。」

劉仁軌驚駭道:「相別已來,詎料二哥又染篤疾,我這裡醫方盡有好的,但為仕途繁冗,把那醫道荒疏,書籍藏貯,怎麼檢得那方子出來?」

瞿琰道:「大哥不必覓方,兄弟自能攻治二哥之病,管取無傷。」

劉仁軌道:「蠱之為害,非他疾之比。

雖靈丹秘藥,取效也難,賢弟何得一浪一言?設有差池,豈不致二嫂之怨?」

瞿琰道:「弟之藥餌,出於異人傳授,靈驗異常。

患者除非氣絕則已,稍有一絲之氣未斷,藥到即痊。」

劉仁軌道:「汝向來未曾醫業,焉能有此國手?自古癱勞蠱疾,多死少生。

賢弟所傳,不過是游僧術士,海上丹方,其藥千奇百怪,種種不同,傷人最多,為害非淺,賢弟休得勉強任邪,誤兄一性一命。」

瞿琰笑道:「弟之醫,不出於黃帝《素問》,亦不取草木金石之品,止用靈符一道,吞下即消。

若非真傳,豈敢一浪一用?」

劉仁軌再欲言時,龍氏道:「小叔年紀雖幼,舉止久爾真誠,若非果得真傳,何苦強開大口?二伯宿嬰重恙,延頸望救,速宜打點小叔回去,何須苦苦盤問,耽誤行期?」

劉仁軌道:「夫人講的就是,二哥設有差誤處,非關我事。」

瞿琰暗笑,將玉蟹一交一 與龍氏收貯,即時結束,別了劉仁軌夫婦,跨上神駒,和家僮星夜回毗離村來。

不知那瞿病臨危篤,曾見的兄弟一面麼,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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