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帝堯於勤政之暇,常往來於藐姑射山、王屋山兩處《上古神話演義》第四十一章 尹壽氏說天丈 羿與逢蒙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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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 - 第四十一章 尹壽氏說天丈 羿與逢蒙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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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尹壽氏說天丈 羿與逢蒙較射

自此之後,帝堯於勤政之暇,常往來於藐姑射山、王屋山兩處。

到藐姑射山,希冀遇到被衣等四子,但是始終遇不到。

有一次遇到許由,因為不認識他,當面被他騙過,帝堯不勝悵悵。

一日正從藐姑射山回來,路上忽見無數百姓紛紛向東而去,帝堯忙問:「何事?」

那些百姓道:「今日聽說東郊來了兩隻異獸,所以我們跑去看。」

帝堯忙問道:「不會害人嗎?」

百姓道:「聽見說不會害人。」

正說著,只見大司徒已率領向個虞人從平一陽一而來,迎著帝堯奏道:「昨日東郊虞人來報說,那邊來了兩隻異獸,狀似麒麟,但不知究竟是不是。

臣等從業沒有見過,不敢決定,所以特來奏聞。」

帝堯聽了,一想道:「此事只有請教赤將先生,他從前在高祖皇考的時候,應該見過的。」

大司徒道:「這兩日他正在家裡合百草花丸,有多日未曾出來,所以不曾見他。」

帝堯道:「且先去問他吧。」

說著,一齊回到平一陽一,就宣召赤將子輿人朝,告訴他有這樣一種異獸,叫他前去辯認。

赤將子輿道:「真具是麒麟,很容易辨認的。

牡者為麒,一牝一者為麟。

身像麇,腳像馬,尾像牛,顏色正黃,蹄是圓的,頭上生一隻角,角端有肉。

它叫起來的聲音,合於樂律中黃鐘大呂之音。

牡的鳴聲彷彿是『游聖』二字。

一牝一的鳴聲彷彿是『歸昌』二字。

夏天叫起來又像個『扶幼』二字。

冬天叫起來,又像個』養綏』二字。

它走起路來,行步中規,抓旋中矩。

它的遊行,必先擇土,翔而後處;不履生蟲,不折生草;不群居,不旅行。

它的一性一靈又很機敏,不犯陷阱,不罹網,真正是個靈異之獸。

它的壽命非常之長,最少一千歲,多則三千歲。

上應歲星之一精一,下為一毛一蟲之長。

它的出來,必須盛德之世,大約有六個條件:第一個是王者至仁,不刳胎,不割一卵一。

第二個是王者德及幽隱,不肖者斥退,賢人在位。

第三個是王者明於興衰,武而仁,仁而有慮。

第四個是王者動則有義,靜則有容。

第五個是王者之政,好生惡殺,德至鳥獸,恩及羽蟲。

第六個是王者視明禮修。

六個條件有一個,它才肯出來。

如今聖天子在位七年,六個條件可謂已經兼而有之。

據野人想起來,一定是麒麟無疑了。」

帝堯聽了,非常謙遜。

赤將子輿道:「且待野人前往一觀,如何?野人在軒轅帝時代看得熟極了,如果是它,可以一望而知。」

帝堯道:「朕亦同去,以廣見識。」

於是大眾隨侍帝堯到東郊之中,果見兩隻野獸,與赤將子輿所說的一般無二。

赤將子輿一見,就說道:「這個不是麒麟是什麼!」那時麒麟正在叢林之中,伏著休息。

旁邊觀看的百姓不知其數,它亦不恐不驚。

看見帝堯等到了,它就慢慢的立起來,一隻叫的聲音的確是『游聖』二字,一隻叫的聲音的確是『歸昌』二字,彷彿歡迎帝堯的模樣。

大家知道的確是麒麟了,齊向帝堯稱頌。

後來百姓知道,尤其歡躍,大家三呼萬歲,聲震原野。

但是帝堯仍是謙讓未遑,與群臣回平一陽一而去。

自此之後,那一對麒麟就在東西南北四處郊藪之中來往游息,不再去了,這是後話不提。

有一次,帝堯又到王屋山訪尹壽。

這日正是十一月朔日,尹壽向帝堯道:「帝來得正好,鄙人仰觀天象,今夜有一奇事,很於後世有影響。

請帝夜間到對面山上,鄙人追陪,共同觀看,亦很有趣味的。」

帝堯忙問:「何事?」

尹壽道:「五星之一精一,今夜下降,不可不前往一看。」

帝堯聽了不解,但亦不再問。

到了晚間,帝堯和尹壽帶了侍衛,逕到對面山上。

那時星斗滿天,山徑昏黑,咫尺不辨,侍衛等燒炬在前引導。

帝堯正在壯年,尹壽亦老而彌健,曲曲登躋,毫不吃力。

直到山巔,已是酉初光景,就在一塊大石上坐定。

尹壽用手指著東方的一顆大星向帝堯說道:「這顆就是土星。

從前野人遇到一個真仙,曾經在各星中遊行過的。

據他說,這顆土星美麗無比,星的外面有光環三道,分內中外三層,每層的距離不過幾千尺。

它的全徑約四十八萬里,它的體質極薄如紗,可以從外面望見裡面。

走到土星上一看更稀奇了,但見那光環如長虹三道,橫亙天空,下垂天際。

還有十個月亮,或上或下,終夜不絕,豈不是美麗之至嗎!」

說著,又指西南一顆大星向帝堯道:「這顆是木星,又名歲星。

經的外面亦有環帶數條,不過多是灰色的,當中闊,兩頭狹。

當中的顏色有時赭,有時白,形象位置常常在那裡變動,不知是何原故。

它的外面有八個月亮,亦是或上或下,終夜不絕,非常美麗。」

又向南面指著一顆星向帝堯道:「這顆是火星,它的上面一切與我們地上無異,不過所有河川都是由人工開鑿而成,最小的川闊約四十五里,大的闊至一百八十里。

最短的川長約七八百里,長的川在一萬里以上的很多。

川的流行多經過湖泊,或則無數大川,統統會歸到一個大湖中去。

它的星面上天氣比較我們地上為冷。

一到冬初,各川各湖無不冰凍,直到春深方漸漸融解。

據那真仙說,火星內所居的人,能力異常廣大,或者將來能夠設法,使我們地面上的人與他們通信或往來,都未可知呢。

它有兩上月亮,比我們地面上多一個。」

又指著正西面一顆星向帝堯道:「這顆是金星。

天明之前在東方,叫作啟明星;日落之後在西方,叫作長庚星;只有這個時候可見,其餘多在日間,若遇著日食的時候,亦可以見之。

它亦有兩個月亮。」

又指著西北面一顆星道:「這顆是水星,最難得看見,只有冬天一二日中,太一陽一未出之先,或落山之後,可以見之。

假使這一二日中適遇一陰一雨,就不能見。

所以有些研究天文的人,一生一世見不到水星的都有。

今日恰恰能夠遇到,真是難得之機會也。」

正說到此,忽聽見西方嗤的一聲,急回頭看時,只見一道光芒,彷彿一大火球,從金星中分出來,直向下界墜去。

接著西南方又是嗤的一聲,一道光芒,一個火球,從木星中分出來,向下界墜去。

接著西北方又是嗤的一聲,一道光芒、一個火球從水星中分出來,向下界墜去。

過了些時,火星、土星中又同時嗤嗤兩聲,兩道光芒、兩個火球向下界墜去。

帝堯這時,看得非常奇異,便問尹壽道:「這種現象,是從來所罕見的。

究竟主何災祥,請老師示知。」

尹壽道:「野人昨日已佔過一卦。

這種現象與現世並無關係,與二千年之後大有關係。」

帝堯道:「怎樣的關係?老師知道嗎?」

尹壽道:「據卦象上看起來,土星之一精一墜下去,在谷城山下化為一塊黃石,二千年後化為一老人,以兵書教授一個俊傑之士作王者之師。

後來這個俊傑之士大功告成,退而求仙,求訪老人於谷城山下,果然得到這塊黃石,就造起祠堂來歲時祭祀。

又歷若干年,俊傑之士得道仙去,其家人葬其衣冠,並這塊黃石亦附葬在內。

近旁居人常看見這個墳上黃氣上衝,高約數丈。

又隔了若干年,這個墳為盜賊所發掘,不見俊傑之一屍一,並這塊黃石亦失所在,從此黃氣沒有了,這土星墜地之一精一才告結束。

木星之一精一,墜於荊山,化為一塊稀世的美玉,側面看起來其色碧,正面看起來其色白。

有一個人得到了它,拿去獻給國君。

國君以為是假的,刖去那人的一足,以正其欺君之罪。

後來國君死了,新君即位,那人又拿這塊玉去貢獻,新君又說它是假的,又將那人的足刖去。

後來新君死了,又換一個新君,那人再要去獻,又不敢去獻,抱了這塊玉在曠野之中哭了三日。

給新君知道了,叫那人拿了玉去,剖開來果然是稀世之珍,於是才重賞那個獻玉之人。

後來國君拿這塊玉,轉獻之於天子,天子就用它做成一個傳國的寶璽,世世相承,代代相傳。

直到千年之後,有一個天子,被其臣下所一逼一,攜了這寶璽,登樓自一焚,這木星墜地之一精一方才消散。

火星之一精一,墜於南海之中,化為一顆大珠,逕約尺餘,時時出現海上,光照數百里,紅氣亙天。

後世的人因將那個地方取名為珠池,或稱珠崖,它的氣候最長,可歷四五千而不衰,卦上竟看不到它的結果。

金星之一精一,墜於終南山圭峰之西,化為一塊白石,狀如美玉,時常有紫氣籠罩其上。

三千年後,有一個天子要想雕塑一個神像,苦於沒有好材料。

一日夜間,夢見一個神人向他說,教他掘取紫氣底下的這塊大石來做材料。

天子醒了,依著夢中的話,飭人去掘,果然得到,就雕琢成一個二尺多高的神像,又雕琢了幾個高約六尺多的人像。

隔了幾百年,這許多雕像,漸次毀壞,那金星墜地之一精一方才消滅。

水星之一精一,墜在西北一個柳谷之中,化為一塊黑石,廣一丈餘,高約三尺。

二千五百年之後,漸有文彩,但是還不甚分明。

又過了多年,忽如雷震,聲聞數百里。

這塊黑石居然自己能立起來,化為一塊白石,上面有牛、馬、仙人等等形狀,又有玉環、玉玦和文字的形跡。

大概那時,必定應著一個真主降生的祥瑞。

但是究竟如何,卦上亦看不出。

這五項,就是與後世有關係的事情了。」

帝堯道:「老師雖如此說,弟子終究有點疑心。

何以不先不後,在這個時候,五星之一精一都會一齊下降呢?」

尹壽道:「天上隕星,本來是常有的。

一年之中,不知道有多多少少,但是與世界上或後世的關係甚微,而且大半隕在海洋及叢山之中,所以不大有人去注意它。

這次五星之一精一,卻與後世很有關係。

今日帝又適來,所以特地邀帝一看。

帝盡可放心,於現在時世是一無關係的。」

帝堯又問道:「適才老師說,曾經遇到遊行過星辰的人,和他談過。

究竟星上是如何情形?弟子從前曾聽人說『天上七日,世上千年』,這句話未知可信嗎?」

尹壽道:「這句話可信不可信不敢說。

不過星辰上的日子和年分,亦是長短不同。

據鄙人所聞,大約水星上面的日子比地面上長一點,它以十二個時辰零為一日,至於它的年分,卻比地面上短得多了。

現在帝所新測准的年分,是三百六十六日為一年,水星上的一年,卻只有八十八日,豈不是短得多嗎!

金星上面的一日,只有十一個半時辰多一點,比地面上為短。

它的一年,只有二百十餘日,亦比地球上短。

至於火星的一日,比地面上稍為長一點。

它的一年,有七百八十日,比地面上長一倍了。

至於木星,日子極短,只有五個時辰光景便是一日,但是它的年分很長,約有我們地面上十二年,方才是它的一年。

至於土星上的一日,亦不過五個時辰多一點,但是它的年分更長,要地面上二十九年光景才算它一年,豈不是長極嗎!此外還有許多星,它們的一年等於地面上八十四年,等於地面上一百六十四年,等於地面上三百多年的,統統都有。

當初亦曾經聽那個真仙說過,所謂天上七日世上千年的話,或者是以一年通計,或者的確有這樣一個境界,卻不敢妄對了。」

二人一路說,一路下山。

過了幾日,帝堯又歸平一陽一而去。

光一陰一荏苒,這一年已是帝堯在位十一年的冬天了。

帝堯一日忽想起,自從五年東巡之後,還沒有出巡過,依照天的大數,十二年為一周。

天子上法天象,以後應該每到十二年,巡守一次才是。

從前巡守的是東方,此刻聽說平安無事,尚可以不去。

只有南方,地濕天熱,民一性一狡詐,自從三苗在那裡立國之後,聽說暴虐無道得很,萬不可以不去看看,以便勸導懲罰。

想到此處,主意決定,次日視朝,遂向群臣說知。

司衡羿首先說道:「帝駕南巡,老臣極端贊成。

要知道南方自從獾兜、三苗父子盤據以來,肆行暴虐,實行他賊民、蠱民、愚民的種種方法,百姓真是困苦極了。

帝這回跑去,正可以給他們一個警戒。

不過老臣之意,以為應該帶了幾千兵去,一則可以使他們震攝,二則倘使他們竟敢不聽號令,就可以乘此剪滅了他,省得將來再勞師動眾。」

帝堯搖搖頭道:「帶了兵去巡守,太駭人聽聞了!德不足以服人,憑仗武力,自己想想亦未免慚愧。

而且反使諸侯懷疑,亦覺不妥。」

羿道:「帝切不可大意!當初先帝南巡的時候,老臣亦是苦勸帶兵的,後來因為熊泉地方的亂事,先帝以民命為重,半路上遣老臣前去討伐,未能扈從,以致為房吳二逆所困,幾遭不測。

先帝一愛一女,因此失一身於盤瓠。

前車不遠,這是帝所知道的。

況且現在這三苗,雄據南方,久有不臣之志,豈可輕身冒險!迸人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何況是天下之主!還請慎重為是。」

說罷稽首。

當下群臣聽了司衡之言,知道的確是個實事,大家都贊成帶兵。

帝堯才問羿道:「那麼帶多少兵呢?」

司衡羿道:「帶五千兵去。」

帝堯道:「太多,太多!」羿道:「至少三千人。」

帝堯道:「還太多。

勞民傷財,朕是不忍的。」

羿道:「三千人不能再少了。

老臣知道,南方之民欺善而畏威,若有兵威震懾,就使有一奸一謀異志,亦不敢動,此所謂『兵法攻心』。

倘若兵帶得少了,雖則亦可不受危險,然而焦頭爛額,何苦來!」帝堯見他如此說,方才答應。

和仲道:「據臣愚見,王者之道,固然應該耀德不觀兵,但是兵戎究竟是國家要政之一。

自前數年田獵講武之後,久已不治兵了。

雖則司衡平時訓練極勤,士氣極盛,但是沒有烈烈轟轟的舉動,外面看起來是看不出的。

既然看不出,他們難免有輕視朝廷之心。

可否於明年正月間,明令治兵一次,比較技藝,簡閱車馬,庶幾使四方諸侯知道朝廷軍容之盛,士馬之一精一,自然有所畏而不敢發生異心。

就使那三苗之國,難保沒有一奸一細在這裡。

窺一探虛實,亦可以使他知所驚懼。

古人兵法,有所謂『先聲而後實』者,就是這個方法。

未知帝意何如?」

帝堯道:「這策可行。

本來治兵是國家應有之事,並不算什麼。」

於是決定日期,在明歲正月下旬舉行,一切由司衡羿和逢蒙去預備。

到了那時,各種都已預備好了。

選一塊平原曠野之地,在最高處造了一座校閱台,請帝堯和各大臣居處。

第一、二、三日,檢閱車馬。

共有車一萬餘乘,馬四萬餘匹,車皆堅致完整,馬皆高大肥壯。

第四、五日檢閱武器。

刀、矛、戈、戟、弓、箭之屬,不可勝計,大約可分配數十萬人之用。

十餘年來司衡羿苦心經營,修整添備。

這個成績,亦真可觀了。

第六、七日考查陣法。

原來古時陣法,起於黃帝時候的風後。

他著有《握奇經》一書,雖則寥寥數百字,但是後世兵家都崇奉他。

所以當日所佈的陣法,亦不外乎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四正四奇這幾種。

不過教練得非常純一熟,步伐整齊,進退坐作,一絲不亂,而且變化錯綜得非常神妙,如此而已。

第八、九、十日,比較射箭,亦是個個一精一熟,箭箭中的。

大家無不稱讚司衡的功績。

逢蒙在旁聽了,心中著實難過,暗想:「這種全是我的勞績,現在統統歸功於羿,給我平日教練的功績,一概抹煞,未免可惡。

正應了孔壬那日的話,羿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出頭了。」

想到此處,悶悶不樂。

且說治兵之事,至此正要結束,只見羲叔向帝堯提議道:「臣等向來聽說,司衡和逢蒙的射法都是千秋絕技,但從來未見他們射過,現在趁此較射的時候,可否請帝命他師徒二人比校一回,以盡餘興,臣等亦可以增廣眼界。」

大眾聽了,無不贊成。

於是羿和逢蒙,各攜弓箭,來到廣場中,比起射來。

第一次比遠。

在五百步之外,立一箭垛,垛上畫一鵠鳥,鳥的兩眼用紅色塗著,以射中兩目者為勝。

羿連射三箭,都穿過鵠眼,細看只有一孔,並無第二個。

逢蒙連射三箭,也是如此。

眾人無不喝彩。

第二次比力。

拿了十塊銅板,都是厚約一寸,放在五十步遠的地方,羿一箭過去,十塊銅板一齊穿通。

逢蒙亦是如此。

眾人看了,無不昨舌。

第三次比巧。

相去百步之遠,立一根方木。

木上放一個雞一卵一,一卵一上又放一塊細石,羿一箭過去,小石不知何往,但是雞一卵一絲毫未動。

逢蒙一箭,也是如此。

眾人看了,佩服之極,擁著他師徒二人,稱頌不置,把個逢蒙樂得來口都合不攏。

忽然看見遠遠來了一群人字式的鴻雁。

逢蒙立取出三支箭來,指著鴻雁,向眾人說道:「我要射左邊一行第一、二、三隻的頭。」

說著,那三支箭如連珠一般的上去,那三隻鴻雁,一隻隻連翩掉下來。

早有兵士飛跑過去,拿來一看,果然都中在頭部。

大家無不讚美逢蒙的射法,以為獨一無二。

原來逢蒙這種射法,不是羿所傳授,是得之於從前的師傅甘蠅,後來又苦心研練,才能有此,就叫作連珠箭。

今朝有意賣弄,以博眾人稱讚。

那知老將羿見了,頓覺技癢不禁,起來說道:「果然是好射,可謂青出於藍了。

老夫亦來射射,如射不著,請諸位不要見笑。」

眾人看那鴻雁時,已與從前大大不同了。

從前是整齊的,現在失了三隻,驚恐之餘,東逃西竄,無復隊伍,而且那飛行亦較從前為速。

只見老將也搭著三箭,一齊向上射去,一東,—一西,一南,同時並發,三隻鴻雁亦同時掉下來。

兵士跑去取來,亦都是中在頭部。

眾人喝彩之一聲,恍如春雷一般,都說道:「究竟是老將,手段更是高妙。」

這一句,直把逢蒙慚愧得無地縫可鑽,恨不得立刻將羿殺死:「因為他有意勝過我,要壓我的頭;又恨他秘密藏著他的本領,不肯盡傳授我。」

正在忿恨的時候,老將羿是天一性一爽直的人,以為這種比較,不過玩玩的事情,絲毫不曾介意;便是眾人,亦不曾留心,只有帝堯,看見逢蒙的面色,已經有幾分覺察了,忙用好話,將逢蒙著實稱讚了一回,隨即論功行賞。

逢蒙平日教練之功,賞賜亦特別優渥。

那治兵之事,就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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