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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俠五義第七十一回 楊芳懷忠彼此見禮 繼祖盡孝母子

且說金公審明進寶,將他立時收監,與綵鳳抵命,把秦昌當堂釋放,惟有殺一奸一之人,再行訪查緝獲另結,暫且懸案。

論碧蟾早就該死,進祿因有一婬一邪之行,致有殺身之禍。

他二人既死,也就不必深究了。

且說秦昌回家,感謝杜雍不盡,二人遂成莫逆。

又想起靜修之言,杜雍也要探望,因此二人同來到盤古寺。

靜修與北俠見了,彼此驚駭。

還是秦昌直爽,毫無隱諱,將此事述明。

靜修北俠方才釋疑,始悟進寶之言儘是虛假。

四人這一番親一愛一快樂,自不必言。

盤桓了幾日,秦昌與杜雍仍然回莊,北俠也就別了靜修,上杭州去了。

沿路上聞人傳說道:「好了!杭州太守可換了。

我們的冤枉可該訴了。」

仔細打聽,北俠卻曉得此人。

你道此人是誰?聽我慢慢敘來。

只因春闈考試,欽命包大人主考,到了三場已畢,見中卷內並無包公侄兒。

天子便問:「包卿,世榮為何不中?」

包公奏道:「臣因欽命點為主考,臣侄理應迴避,因此並未入場。」

天子道:「朕原為揀選人材,明經取士,為國求賢。

若要如此,豈不叫包世榮抱屈麼?」

即行傳旨,著世榮一體殿試。

此旨一下,包世榮好生快樂。

到了殿試之期,欽點包世榮的傳臚,用為翰林院庶吉士,包公叔侄碰頭謝恩。

赴瓊林宴之後,包公遞了一本給包世榮告假,還鄉畢姻,三個月後仍然回京供職。

聖上准奏,賞賚了多少東西。

包世榮別了叔父,帶了鄧九如,榮耀還鄉。

至於與玉芝畢姻一節,也不必細述。

只因杭州太守出缺,聖上欽派了新中榜眼用為編修的倪繼祖。

倪繼祖奉了聖旨,不敢遲延。

先拜老師,包公勉勵了多少言語,倪繼祖一一謹記。

然後告假還鄉祭祖。

奉旨:「著祭祖畢,即赴新任。」

你道倪繼祖可是倪太公之子麼?就是僕人可是倪忠麼?其中尚有許多的原委,真彷彿白羅衫的故事,此處不能不敘出。

且說揚州甘泉縣有一飽學儒流,名喚倪仁,自幼定了同鄉李太公之女為妻。

什麼禮聘呢?有祖傳遺留的一枝並梗玉蓮花,晶瑩光潤無比,拆開卻是兩枝,合起來便成一朵。

倪仁視為珍寶,與妻子各佩一枝。

只因要上泰州探親,便雇了船隻。

這船戶一名陶宗,一名賀豹,外有一個雇工幫閒的名叫楊芳。

不料這陶宗賀豹乃是水面上作生涯的,但凡客人行李輜重露在他眼裡,再沒有放過去的。

如今見倪仁雇了他的船,雖無沉重行李,卻見李氏生的美貌,一婬一心陡起。

賀豹暗暗的與陶宗商量,意欲劫掠了這宗買賣。

他別的一概不要,全給陶宗,他單要李氏作個妻房。

二人計議停當,又悄悄的知會了楊芳。

楊芳原是雇工人,不敢多一日,來在揚子江,到幽僻之處,將倪仁拋向水中淹死。

賀豹便通勒李氏。

李氏哭訴道:「因懷孕臨邇,待分娩後再行成親。」

多虧楊芳在旁解勸道:「他丈夫已死,難道還怕他飛上天去不成?」

賀豹只得罷了。

楊芳暗暗想道:「他等作惡,將來事犯,難免扳拉於我。

再者看這婦人哭的可憐,我何不如此如此呢。」

想罷,他便沽酒買肉,慶賀他二人一個得妻,一個發財。

二人見他慇勤,一齊說道:「何苦要叫你費心呢。

你以後真要好時,我等按三七與你股分。

你道好麼?」

楊芳暗暗道:「似你等這樣行為,慢說三七股分,就是全給老楊,我也是不稀罕的。」

他卻故意道:「如若二位肯提攜於我,敢則是好。」

便慇勤勸酒。

不多時,把二人灌的酩酊大醉,橫臥在船頭之上。

楊芳便悄悄的告訴了李氏,叫他上岸,一直往東,過了樹林,有個白衣庵,他姑母在這廟出家,那裡可以安身。

此時天已五鼓,李氏上岸不顧高低,拚命往前奔馳。

忽然一陣肚痛,暗說:「不好!我是臨月身一體,若要分娩,可怎麼好?」

正思索時,一陣疼如一陣,只得勉強奔到樹林,存身樹下。

不多時,就分娩了。

喜得是個男兒。

連忙脫一下內衫,將孩兒包好,胸前就別了那半枝蓮花,不敢留戀,難免悲慼,急將小兒放在樹木之下。

自己恐賊人追來,忙忙往東奔逃,上廟中去了。

且說楊芳放了李氏,心下暢快,一歪身也就睡了。

剛然睡下,覺得耳畔有人喚道:「你還不走,等待何時?」

楊芳從夢中醒來,看了看四下無人,但見殘月西斜,疏星幾點,自己想道:「方纔明明有人呼喚,為何竟自無人呢?」

再看陶賀二人酣睡如雷,又轉念道:「不好!他二人若是醒來,不見了婦人,難道就罷了不成?不是埋怨於我,就是四下搜尋。

那時將婦人訪查出來,反為不美。

——有了,莫若我與他個溜之乎也。

及至他二人醒來,必說我拐了婦人遠走高飛,也免得他等搜查。」

主意已定,東西一概不動,隻身上岸,一直竟往白衣庵而來。

到了庵前,天已做明,向前扣門,出來了個老尼,隔門問道:「是那個?」

楊芳道:「姑母請開門,是侄兒楊芳。」

老尼開了山門。

楊芳來到客堂,尚未就座,便悄悄問道:「姑母,可有一個婦人投在庵中麼?」

老尼道:「你如何知道?」

楊芳便將灌醉二賊、私放李氏的話,說了一遍。

老尼合掌唸一聲「阿彌陀佛」,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惜乎你為人不能為徹。

何錯你也沒什麼舛錯,只是他一點血脈失於路上,恐將來斷絕了他祖上的香煙。」

楊芳追問情由。

老尼便道:「那婦人已投在廟中,言於樹林內分娩一子。

若被人撿去,尚有生路;倘若遭害,便絕了香煙,深為痛惜。

是我勸慰再三,應許與他找尋,他方止了悲啼,在後面小院內將息。」

楊芳道:「既如此,我就找尋去。」

老尼道:「你要找尋,有個表記。

他胸前有枝白玉蓮花,那就是此子。」

楊芳謹記在心,離了白衣庵,到了樹林,看了一番,並無蹤跡,暗暗訪查了三日,方才得了實信。

離白衣庵有數里之遙,有一倪家莊。

莊中有個倪太公。

因五更趕集,騎著個小驢兒來到樹林,那驢便不走了。

倪太公詫異,忽聽小兒啼哭,連忙下驢一看,見是個小兒放在樹木之下,身上別有一枝白玉蓮花。

這老半生無兒,見了此子,好生歡喜,連忙打開衣襟將小兒揣好,也顧不得趕集,連忙乘驢轉回家中。

安人梁氏見了此子,問了情由。

夫妻二人歡喜非常,就起名叫倪繼祖。

他那裡知道小兒的本姓卻也姓倪呢。

這也是天緣湊巧,姓倪的根芽就被姓倪的撿去。

俗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哪日倪太公得了此子,早已就有人知道,道喜的不離門。

又有薦一乳一母的。

今日你來,明日我往,俱要給太公作賀。

大公難以推辭,只得備了酒席請鄉一黨一父老。

這些鄉一黨一父老也備了些須薄禮,前來作賀。

正在應酬之際,只見又是兩個鄉親領來一人,約有三旬年紀。

倪太公卻不認得,問道:「此位是誰?」

二鄉老道:「此人是我們素來熟識的。

因他無處安身,聞得太公得了小相公,他情願與太公作僕人。

就是小相公大了,他也好照看。

他為人最是樸實忠厚的。

老鄉親看我二人分上,將他留下吧。」

倪太公道:「他一人所費無幾,何況又有二位老鄉親美意,留下就是了。」

二鄉老道:「還是老鄉親爽一快。

過來見了太公。

太公就給他起個名兒。」

倪太公道:「僕從總要忠誠,就叫他倪忠吧。」

原來此人就是楊芳。

因同他姑母商量,要照應此子,故要投到倪宅。

因認識此莊上的二人,就托他們趁著賀喜,順便舉薦。

楊芳聽見倪太公不但留下,而且起名倪忠,便上前叩頭,道:「小人倪忠與太公爺叩頭道喜。」

倪太公甚是歡喜。

倪忠便慇勤張羅諸事,不用吩咐。

這日倪太公就省了好些心。

從此倪忠就在倪太公莊上,更加小心留神。

倪太公見他忠正樸實,諸事俱各托付於他,無有不盡心竭力的。

倪太公倒得了個好幫手。

一日,倪忠對太公道:「小人見小官人年紀七歲,資一性一聰明,何不叫他讀書呢?」

太公道:「我正有此意。

前次見東村有個老學究,學問頗好。

你就揀個日期,我好帶去入學。」

於是定了日期,倪繼祖入學讀書。

每日俱是倪忠護持接送。

倪忠卻時常到庵中看望,就只瞞過倪繼祖。

剛念了有二三年光景,老學究便轉薦了一個儒流秀士,卻是濟南人,姓程名建才。

老學究對太公道:「令郎乃國家大器,非是老漢可以造就的。

若是從我敝友訓導訓導,將來必有可成。」

倪太公尚有些猶疑,倒是倪忠攛掇,道:「小官人頗能讀書。

既承老先生一番美意,薦了這位先生,何不叫小官人跟著學學呢?」

太公聽了,只得應允,便將程先生請來訓誨繼祖。

繼祖聰明絕頂,過目不忘,把個先生樂的了不得。

光陰茬苒,日月如梭,轉眼間倪繼祖已然十六歲。

程先生對太公說,叫倪繼祖科考。

太公總是鄉下人形景,不敢妄想成|人。

倒是先生著急,不知會太公,就叫倪繼祖遞名去赴考,高高的中了生員。

太公甚喜,酬謝了先生。

自然又是賀喜,應接不暇。

一日,先生出門。

倪繼祖也要出門閒遊閒遊,稟明了太公,就叫倪忠跟隨。

信步行來,路過白衣庵,倪忠道:「小官人,此庵有小人的姑母在此出家,請進去歇歇喫茶。

小人順便探望探望。」

倪繼祖道:「從不出門,今日走了許多的路,也覺乏了,正要歇息歇息。」

倪忠向前叩門。

老尼出來迎接,道:「不知小官人到來,未能迎接,多多有罪。」

連忙讓到客堂待茶。

原來倪忠當初訪著時,已然與他姑母送信。

老厄便告訴了李氏,李氏暗暗念佛。

自彌月後便拜了老尼為師,每日在大土前虔心懺悔,無事再也不出佛院之門。

這一日正從大士前禮拜回來,忘記了關小院之門。

恰好倪繼祖歇息了片時,便到各處閒遊,只見這院內甚是清雅,信步來到院中。

李氏聽到院內有腳步聲響,連忙出來一看。

不看時則已,看了時不由的一陣痛徹心髓,頓時落下淚來。

他因見了倪繼祖的面貌舉止,儼然與倪仁一般。

誰知倪繼祖見了李氏落淚,可煞作怪,他只覺的眼眶兒發酸,撲籟籟也就淚流滿面,不能自解。

正在拭淚,只見倪忠與他姑母到了。

倪忠道:「官人你為何啼哭?」

倪繼祖道:「我何嘗哭來。」

嘴內雖如此說,聲音尚帶悲哽。

倪忠又見李氏在那裡呆呆落淚,看了這番光景,他也不言不語,拂袖拭起淚來。

只聽老尼道:「善哉!善哉!此乃天一性一,豈是偶然。」

倪繼祖聽了此言,詫異道:「此話怎講?」

只見倪忠跪倒道:「望乞小主人赦宥老奴隱瞞之罪,小人方敢訴說。」

好倪繼祖,見他如此,驚的目瞪癡呆。

又聽李氏悲切切道:「恩公快些請起,休要折受了他。

不然,我也就跪了。」

倪繼祖好生納悶,連忙將倪忠拉起,問道:「此事端的如何?快些講來。」

倪忠便把怎麼長、怎麼短,述說了一遍。

他這裡說,那裡李氏已然哭了個聲哽氣噎。

倪繼祖聽了半晌,還過一口氣來,道:「我倪繼祖生了十六歲,不知生身父母受如此苦處!」連忙向前抱住李氏,放聲大哭。

老尼與倪忠勸慰多時,母子二人方才止住悲聲。

李氏道:「自蒙恩公搭救之後,在此庵中一十五載。

不想孩兒今日長成。

只是今日相見,為一娘一的如同睡裡夢裡,自己反倒不能深信。

問吾兒,你可知當初表記是何物?」

倪繼祖聽了此言,惟恐母親生疑,連忙向那貼身裡衣之中,掏出白玉蓮花,雙手奉上。

李氏一見蓮花,「曖喲」了一聲,身一體往後一仰。

未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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