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章帝生母,本是賈貴人,見二十五回《後漢演義》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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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 - 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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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

卻說章帝生母,本是賈貴人,見二十五回。

因為馬太后所撫養,故專以馬氏為外家,未嘗加封生母;就是賈氏親族,也無一人得受一寵一榮。

至馬太后告崩,乃策書加賈貴人赤綬,漢制貴人,但服綠綬,惟諸侯王得用赤綬。

安車一駟,宮人二百,御府雜帛二萬匹,大司農黃金千斤,錢二千萬,安享終身。

這也毋庸細說。

惟校書郎楊終,上言國家少事,應即講明經義,近年文士破碎章句,往往毀裂大體,不合聖賢微旨,當仿宣帝博征群儒,講經石渠閣故事,永為後世模範云云。

於是召令諸儒集白虎觀中,考訂五經,辯論異同,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製發問,侍中淳於恭應制條奏。

章帝親自臨決,彙編白虎議案,輯成一書;後世所傳《白虎通》,就是本此。

當時有侍中丁鴻,表字孝公,系是穎州郡人,父名綝,曾受封陵一陽一侯,綝歿後,鴻當襲封,獨托稱有疾,願將遺封讓弟,朝廷不許。

鴻奉父安葬,把縗絰懸掛墳前,私下逃去。

行至東海,與友人鮑駿相遇,駿問明行蹤,出言相責道:「古時伯夷季札,身居亂世,權行己志;今漢室重興,正當宣力王事,汝但因兄弟私恩,絕父遺業,如何可行?」

鴻不禁感動,垂涕歎息,乃還就陵一陽一。

鮑駿復上書薦鴻,具陳經學至行,乃有詔征鴻為侍中,並徙封魯一陽一鄉侯。

及白虎觀開門講經,鴻亦列席,據經論難,陳義最明,諸儒俱自愧不逮,時人因為傳揚云:「殿中無雙丁孝公。」

此外尚有少府成封,校尉桓郁,即桓榮子。

蘭台令史班固,見前。

與雍丘人樓望,平陵人賈逵,以及廣平王羨,明帝子,見前。

並皆得與講席,著有令名。

越年為建初五年,二月朔日食,詔求直言極諫,大略說是:

朕新離供養,愆咎眾著,上天降異,大變隨之,詩不雲乎,亦孔之丑;又久旱傷麥,憂心慘切。

公卿以下,其舉直言極諫,能指朕過失者各一人;遣詣公車,將親覽問焉。

其以巖一穴一為先,勿取啊華!

未幾又詔令清理冤獄,虔禱山川,略云:

春秋書無麥苗,重之也。

去秋雨澤不適,今時復旱,如炎如焚,為備未至。

朕之不德,上累三光,震慄忉忉,痛心疾首。

前代聖君,博思咨諏,雖降災咎,輒有開匱反風之應,今予小子徒慘慘而已。

其令二千石理冤獄,錄輕系,禱五嶽四瀆及名山,能興雲致雨者,冀蒙不崇朝遍雨天下之報,務加肅敬焉!

到了五月,復下詔云:

朕思遲直士,遲讀若治,有待望之意。

側席異聞,其先至者各以發憤吐懣,略聞子大夫之志矣;皆欲置於左右,顧問省納,建武詔書嘗曰:「堯試臣以職,不直以言語筆札。」

直猶但也。

今外官名曠,並可以補任,有司其銓敘以聞!

看官覽到此詔,可知章帝詔求直士,亦無非虛循故事,非真出自至誠;否則直士征庸,理應置諸左右,常令補過,為什麼調補外宮呢?譏評得當。

內外臣僚,窺透意旨,待至得雨以後,即由零陵獻入芝草,表稱祥瑞。

既而泉陵地方,又說有八黃龍出現水中。

正在鋪張揚厲的時候,太傅趙熹,遽爾病終。

司徒鮑昱,已代牟融後任,融於建初四年病歿。

進任太尉,另用南一陽一太守桓虞為司徒。

自趙熹病歿逾年,昱復隨逝,乃更擢大司農鄧彪為太尉。

老成迭謝,何足稱祥?忽由西域留守軍司馬班超,拜本入朝,大致在請兵西征,原文錄後:

臣竊見先帝欲開西域,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於置,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併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

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

臣伏自念卒伍小吏,荷蒙拔擢,願從谷吉效命絕域,庶幾張騫棄身曠野。

谷吉為元帝時人,張騫為武帝時人,俱見《前漢演義》。

昔魏絳列國大夫,尚能和輯諸戎;況臣奉大漢之威,而無鉛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議者,皆曰取三十六國,號為斷匈奴右臂,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唯焉耆龜茲,獨未服從。

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意,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漢與依天等。

以是觀之,則蔥嶺可通,龜茲可伐。

今宜拜龜茲侍子為其國王,系前時入侍者。

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進討,數月之間,龜茲可平。

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

超之得計在此。

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不比敦煌鄯善間也。

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

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為我所降者;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

願下臣章,參考行一事,誠有萬分,死復何恨?臣超區區,特蒙神靈,竊冀未便僵仆,目見西域平定,陛下舉萬年之觴,薦勳祖廟,布大喜於天下,則臣超幸甚,國家幸甚!

原來超在疏勒,已與康居於置拘彌三國,合兵萬人,擊破姑墨石城,斬首七百級,因此欲乘勢進兵,蕩平西域,所以懇切陳詞,亟請濟師。

章帝也知超非虛言,擬派吏士助超。

適有平陵人徐干,與超同志,奮身詣闕,願往為超助。

章帝即令干為假司馬,率領弛刑及義從千人,即日西行。

弛刑,謂課功贖罪諸徒;義從,謂奮願從行之士。

超日夜待兵,已是望眼欲穿,並因莎車叛附龜茲,疏勒都尉更覺得憂勞顧番辰,亦有異志慮,湊巧干軍馳至,遂相偕出擊番辰,一鼓破敵,斬首千餘級,番辰遁去。

超更欲進攻龜茲,自思西域諸國,烏孫頗強,正好借他兵力,與約夾攻。

乃奏稱烏孫大國,控弦十萬,故武帝嘗妻以公主,至宣帝時,終得彼力,遠逐匈奴;今正可遣使招慰,與其合兵,用夷攻夷,莫如此舉。

章帝也以為然,方遣使慰諭烏孫。

使節未歸,流光易逝,倏忽間已是建初七年,正月初吉,沛王輔,濟南王康,東平王蒼,中山王焉,聯翩入朝。

章帝先遣謁者出都遠候,分給貂裘食物珍果,又使大鴻臚持節郊迎,再由御駕親視邸第,預設帷一床一,錢帛器物,無不具備。

至四王入都詣闕,贊拜不名,且由章帝起座答禮。

禮畢入宮,再用輦迎接四王,至省綁乃下。

帝亦興席改容,歡然敘舊,使皇后出宮親拜,四王皆鞠躬辭謝,不敢當禮。

嗣是款留多日,直至春暮,方許諸王歸國。

但因東平王蒼,老成重望,弁冕天潢,用再手詔挽留。

直至仲秋已屆,大鴻臚竇固,奏請將蒼遣歸,才得允許。

特給蒼手詔云:

骨肉天一性一,誠不以遠近為親疏,然數見顏色,情重昔時。

念王久勞,思得還休,欲署大鴻臚奏,不忍下筆,顧授小黃門,系受詔頒發之官。

中心戀戀,惻然不能言。

蒼得詔後,入闕謝賜,隨即辭行,章帝親送至都門,流涕敘別,復賜乘輿服御,珍寶錢帛,以億萬計。

蒼還國遇疾,逾年竟歿,賻贈獨隆,派使護喪,且令四姓小侯,及諸國王主,一體會葬,予謚曰憲,子忠襲爵。

敘筆特詳,無非善善從長之意。

總計光武帝十一子,至蒼歿後,僅留四人,為沛王輔,濟南王康,中山王焉;以外尚有阜陵王延,在明帝時已曾削封,見二十八回。

建初中復被人訐發,說他謀為不軌,又貶爵為侯。

琅琊王京,時已病逝。

後來惟沛王輔最賢,身後留名。

濟南王康,及中山王焉,屢有過失,還幸章帝顧念親一親,不忍加罪,才得保全。

就是阜陵侯延,亦仍復王爵,安享餘年。

這也是章帝的厚德。

只是夫婦父子間,凶終隙末,終害得不夫不父,有累賢明。

說來又有特因,應該約略補敘。

章帝已立太子慶,慶母為宋貴人,已見前回。

惟宋貴人父名揚,為文帝時功臣宋昌八世孫,原籍平林,揚以恭孝著名,隱居不仕。

胞姑為馬太后外祖母,馬太后聞揚有二女,才藝俱優,因選入東宮,得侍儲君。

章帝即位,並封二女為貴人,大貴人生慶,立為太子;揚因此入為議郎,賞賜甚厚。

尚有前太僕梁松二侄女,亦入宮為貴人,小斌人生皇子肇,這四貴人位置相同,並承恩一寵一。

惟宋大貴人素善侍奉,前時供一應長樂宮,即馬太后所居之宮。

躬執饋饌,為馬太后所垂憐,子慶得為儲嗣,也是馬太后從中主張。

惟竇皇后暗懷妒忌,視宋貴人母子,彷彿眼中釘一般。

至馬太后崩逝,後得恃一寵一生一奸一,嘗與母泚一陽一公主,圖害宋氏。

外令兄弟竇憲竇篤,伺揚過失,內令女侍Yan豎,探刺宋貴人動靜,專謀架陷。

俗語說得好:「明一槍一易躲,暗箭難防。」

宋貴人偶然得病,欲求生菟為藥餌,菟即藥品中菟絲子。

特致書母家,囑令購求;誰料此書被竇後截住,竟將它作為話一柄一,誣言宋貴人欲作盅道,借生菟為厭勝術,咒詛宮廷。

當下在章帝前,裝出一副愁眉淚眼的容態,日夜譖毀宋貴人母子,且言宋貴人必欲為後,情願將正宮位置,讓與了她。

曲摹妒婦口吻。

章帝正與竇後非常恩一愛一,怎能不為所惑?遂將宋貴人母子,漸漸生憎,不令相見。

竇皇后見章帝中計,輾轉圖維,想把那太子慶棽去,方好除絕根株,終免禍患。

只是自己雖得專一寵一,終無生育,女弟輪流當夕,也總覺閉塞不通,毫無懷妊消息。

這叫做秀而不實。

百計求孕,始終無效,不得已求一替代的方法,把那小梁貴人所生的皇子,移取餅來,慇勤撫育,視若己生。

移花接木,終非良策。

一面復一陰一使掖庭令,誣奏宋貴人通書前情,請加案驗。

章帝為色所迷,已弄得神昏顛倒,就批准掖庭令奏議,使他鉤考。

天下事欲加人罪,何患無辭?不但將宋貴人說成大惡,並連那太子慶亦誣作窮凶,一篇復奏。

便由章帝下詔,廢太子慶為清河王,立子肇為皇太子。

詔書有云:

皇太子有失惑無常之一性一,爰自孩一乳一,至今益彰。

恐襲其母兇惡之風,不可以奉宗廟,為天下主。

大義滅親,況降退乎?今廢慶為清河王。

皇子肇保育皇后,承訓襁褓,導達善一性一,將成其器,蓋庶子慈母,尚有終身之恩,豈若嫡後事正義明哉?今以肇為皇太子,使得謹守宗祧,欽哉惟命。

太子既廢,復出宋貴人姊妹,錮置丙捨,再依小黃門蔡倫考驗。

二姊妹當然不肯誣服,偏蔡倫一陰一承後旨,曲為鍛煉,竟說二貴人咒詛屬實,請付典刑。

當即奉到復詔,移徙二貴人至暴室中。

暴室,署名,為宮女疾病時所居。

可憐姊妹花自悲命薄,憤不欲生,彼仰藥,此服毒,同時斃命。

宋揚削職歸里。

最可恨的是郡縣有司,投井下石,更將揚砌入罪案,捕系獄中,還虧揚友人張峻劉均等,替揚奔走解釋,方得免罪。

揚雖得出獄,悲傷憔悴,當即病亡。

清河王慶,年尚幼弱,卻能避嫌畏禍,不敢提及宋氏。

太子肇本與相親,晨夕過從,慶越加謙謹,勉博太子歡心。

太子肇嘗入白章帝,言慶並無惡意,章帝乃囑皇后撫視,所有一切衣服,令與太子齊等,慶始得幸全。

惟梁氏自松得罪後,家屬並坐徙九真,松事,見二十五回。

大小二梁貴人,系沒入掖庭,得承恩一寵一,小梁貴人幸得一男,進為儲君,閤家亦蒙赦還,欣然相慶。

哪知為諸竇所聞,又恐梁氏得志,急忙轉報竇後。

竇後本已加防,一聞消息,就再掉動長舌,讒毀梁氏二貴人。

並言貴人父竦,潛圖不軌,欲為兄松復仇。

章帝竟令漢一陽一太守鄭據,捕竦入獄,冤冤枉枉,構成罪名,竦坐是庾死,家屬復徙九真。

看官試想!這大小二梁貴人,尚能安然無恙麼?美人善憂,況經此父死家亡,怎得不五中崩裂,兩命同捐,嗚呼哀哉。

四貴人相繼畢命,何若為平民妻,尚得相安!一陰一賊險狠的竇皇后,陷害了宋梁二家,尚嫌不足,更追恨及明德馬太后,納入大小梁貴人,先得專一寵一;並且馬氏兄弟,均列樞要,也欲趁勢除盡,省得奪權;於是與兄弟內外毗連,構陷馬氏。

馬氏已失內援,未知斂抑;馬廖頗能自守,但秉一性一寬緩,不能約束子弟;防與光嘗大起第觀,食客常數百人,奴婢僕從,不可勝計,積資巨億,往往購置洛一陽一美田,防且多牧馬畜,賦斂羌胡。

不念乃父裹一屍一時麼?為此種種驕盈,已不免惹人譏議,更有竇氏從中媒孽,自然上達九重。

章帝不忍懲治,但再三加誡,隨時監束。

嗣是馬氏威權日替,賓客亦衰。

廖子豫貽書友人,語多怨誹,適為竇氏私一黨一所聞,上表彈劾,並奏稱馬防兄弟,奢侈逾僣,濁亂聖化,應悉令免官,徙就封邑。

章帝准議。

惟因光前遭母喪,哀毀逾恆,比二兄較為盡孝,因特留住京師,助祭先後;不過一切要職,已經褫去,眼見是前盛後衰,遠不相符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竇後兄憲,得進任虎賁中郎將,弟篤亦遷授黃門侍郎。

兄弟親幸,並侍宮省,一班豪門走狗,朝秦暮楚,又竟至竇氏兄弟門前,奔走伺候,趨承唯謹。

竇憲恃勢日橫,凡王侯貴戚,莫不畏憚。

沁水公主明帝女。

有園田數頃,頗稱肥一美,憲強欲購買,但給錢值,公主不敢與較,只好飲泣吞聲。

此外尚有何人敢與爭論?獨司空第五倫不甘緘默,上疏陳請道:

臣得以空疏之質,當輔弼之任,素一性一駑怯,位尊爵重,拘迫大義,思自策勵,雖遭百死,不敢擇地,又況親遇危言之世哉?伏見虎賁中郎將竇憲,椒房之親,典司禁兵,出入省闥,年盛志美,卑謙樂善,此誠其好士交結之方。

然諸出入貴戚者,類多瑕釁禁錮之人,尤少守約安貧之節;士大夫無志之徒,更相販賣,雲集其門,眾煦飄山,聚蚊成雷,蓋驕佚所從生也!三輔議論者至雲,以貴戚廢錮,當復以貴戚洗濯之,猶解酲當以酒也。

詖險趨勢之徒,誠不可親近。

臣愚願陛下中宮,嚴飭憲等閉門自守,無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慮於無形,令憲永保福祿,君臣交一歡,無纖介之隙。

此臣之所至願也!臣不勝愚戇,謹此上聞。

章帝得疏,頗為留意,會與竇憲偕出巡幸,路過沁水公主園田,故意指問,急得憲滿口支吾,不敢詳對,章帝始知傳聞是實。

及還宮後,召憲嚴責道:「汝擅奪公主園田,可知罪否?朕恐汝如此驕橫,與趙高指鹿為馬,有何大異?從前永平年間,先帝嘗令一陰一黨一陰一博鄧迭三人,互相糾察,故豪戚莫敢犯法;當時詔書切切,猶以舅氏田宅為言。

今貴如公主,尚被枉奪,何況平民?國家棄汝,不啻孤雛腐鼠,有何足惜!汝自想該不該呢?」

這數語很是嚴厲,幾把竇憲的魂靈兒,攆往九霄雲外,慌忙匍伏磕頭,好似搗蒜一般。

正在惶急萬分,忽聽得屏後微動,蓮步悠揚,走出一位裊裊婷婷的麗姝,前來解圍。

好了!好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來了!正是:

外戚橫行終忤主,內言巧囀竟回天。

欲知麗姝為誰,待至下回說明。

用夷攻夷,原攘夷之上策,但亦必才如班超,方足收功,否則平虜不足,啟釁有餘,幾何而不喪師僨事耶!章帝馭將用人,不為無識,至待遇親族,亦尚有恩。

獨於朝夕相親之竇皇后,不能察知情偽,屢受其欺而不覺。

始則二宋貴人,死於非命;繼則二梁貴人,又復遭誣,並以憂死。

同一抱衾與裯之婦女,豈無情誼之相關,乃以色藝之少差,竟使後來居上,坐被讒間,何其薄倖若此?宋氏廢,梁氏徙,而馬氏亦間接奪權,色之盅人,顧若是其甚耶?蓋自章帝溺一愛一衽席,開子孫無窮之禍,而後之好色者不知所鑒;無惑乎一牝一雞敗家,代有所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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