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寇南朝孱主誤軍謀據東海降盜《宋史通俗演義》第八十八回 寇南朝孱主誤軍謀 據東海降盜加節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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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通俗演義 - 第八十八回 寇南朝孱主誤軍謀 據東海降盜加節鉞

宋史通俗演義

第八十八回 寇南朝孱主誤軍謀 據東海降盜加節鉞

第八十八回寇南朝孱主誤軍謀據東海降盜加節鉞

卻說金主珣遷汴以後,曾遣使告達宋廷,且督催歲幣。

寧宗召輔臣會議,或主張絕金,或仍主和金,這是宋人故智。

起居舍人真德秀,上疏請絕歲幣,圖自治,略云:

女真以韃靼侵陵,徙巢於汴,此吾國之至憂也。

蓋韃靼之圖滅女真,猶獵師之志在得鹿,鹿之所走,獵必從之,既能越三關之阻以攻燕,豈不能絕黃河之水以趨汴?使韃靼遂能如劉聰、石勒之盜有中原,則疆場相望,便為鄰國,固非我之利也。

或如耶律德光之不能即安中土,則一奸一雄必得投隙而取之,尤非我之福也。

今當乘虜之將亡,亟圖自立之謀,不可幸虜之未安,姑為自安之計也。

語語中的。

夫用忠賢,修政事,屈群策,收眾心者,自立之本。

訓兵戎,擇將帥,繕城池,飭戍守者,自立之具。

以忍恥和戎為福,以息兵忘戰為常,積安邊之金繒,飾行人之玉帛,女真尚存,則用之女真,強敵更生,則施之強敵,此苟安之計也。

陛下不以自立為規模,則國勢日削,人心日偷,雖弱虜僅存,不能無外憂。

蓋安危存亡,皆所自取。

若失當事變方興之日,而示之以可侮之形,是堂上召兵,戶內延敵也。

微臣區區,竊所深慮,願陛下詳察。

寧宗得此疏後,遂罷金歲幣。

夏主李安全已歿,族子遵頊繼立,貽書蜀中,請夾攻金人,同復故土。

蜀臣以聞,宋廷不報。

嗣復遣使賀金廷正旦,刑部侍郎劉鑰等及太學諸生上章諫阻,亦皆不答。

既而命真德秀為江東轉運副使,德秀陛辭,奏陳五事:

(一)宗社之恥不可忘。

指報金仇。

(二)比鄰之盜不可輕。

指韃靼及山東二寇。

(三)幸安之謀不可恃。

指金衰不足為幸。

(四)導諛之言不可聽。

(五)至公之論不可忽。

五事以下,又歷陳從前禍患,共有十失,反覆約一二萬言。

寧宗也不置可否,隨他說了一通,好似沒有見聞一般,真德秀只好走了。

嘉定十年,金主珣信王世安言,意圖南侵,令為淮南招撫使。

朮虎高琪也勸金主侵宋,開拓疆土,金主即命烏古論慶壽、完顏賽不率兵渡淮,取扁州中渡鎮,殺死榷場辟盛允升。

慶壽復分兵犯樊城,圍棗一陽一光化軍,另遣完顏阿鄰入大散關,攻西和、階成諸州。

宋廷聞警,亟命京、湖制置使趙方,江、淮制置使李玨,四川制置使董居誼,分御金人,便宜行一事。

趙方字彥直,衡山人氏,嘗從張栻游,曉明大義,淳熙中舉進士,授青一陽一縣,政教卓著。

嘗謂:「催科不擾,是催科中撫字,罪罰無差,是刑罰中教化。」

時人歎為名言。

嗣累遷至京、湖制置使,聞金人入寇,召二子范、葵入語道:「朝廷忽戰忽和,計議未定,徒亂人意,我惟有提兵決戰,效死報國罷了。」

遂率二子赴襄一陽一,檄統制扈再興、陳祥、鈐轄孟宗政等,往援棗一陽一;復分扼要塞,作為犄角。

再興等甫抵一團一山,遙見金兵疾趨而來,勢如風雨。

急命陳祥、孟宗政,設伏以待,自率部軍迎敵,稍戰即退。

金兵追了一程,兩旁炮響,伏兵驟發,陳祥自左殺來,孟宗政自右殺來,那時金兵三面受敵,招架不迭,頓時逃的逃,死的死,一屍一骸枕藉,血肉模糊。

孟宗政乘勝前進,夤夜赴棗一陽一,馳突如神,圍住棗一陽一的金兵,立刻駭退。

寫扈、陳、孟三人,便是寫趙方處。

宗政入棗一陽一城,報捷襄一陽一,趙方大喜,便令宗政權知棗一陽一軍。

未幾京、湖將王辛、劉世興,亦連敗金人於光山、隨州間,於是趙方遂請旨伐金,寧宗連聞勝仗,也激昂起來,當即下詔道:

朕勵一精一更化,一意息民,犬羊跨我中原,天厭久矣,狐兔失其故一穴一,人競逐之,豈不知機會可乘,仇恥未復?念甫申於信誓,實重起於兵端。

今虜首敗盟,敢行犯順,彼曲我直,師出有名,偕作同仇,時不可失。

合詔諭中原官吏軍民,各申義憤,共討逆胡。

果有非常之勳,自有不次之賞。

有能去逆效順,倒戈用命者,亦當赦彼前愆,量能錄用。

朕有厚望焉!

這詔下後,兩邊備戰日亟。

李全適在是時破莒、密、青三州,應得任官。

應前文。

金完顏賽不復率眾攻棗一陽一,號稱十萬。

孟宗政修城掘濠,誓師守禦,又約扈再興為外應,與金兵相持三月,大小七十餘戰,無一挫失。

賽不忿甚,仗著兵眾,環濠築壘。

宗政乘間突擊,壘不能成,復盛兵薄城。

宗政隨方力拒,城賴以全。

隨州守許國,率援軍至白水,鼓聲相聞,宗政遂統軍出戰,金兵披一靡一,相率遁去。

惟金將完顏贇率步騎萬人,西犯四川,破天水軍,進焚大散關,入皂郊堡,利州統制王逸號召兵民,驅逐金兵,奪還大散關,追斬金統軍完顏贇,復進秦州,至赤谷口。

淝州都統制劉昌祖命退軍,竟至全部潰散。

金人又合長安、鳳翔的屯卒,再攻入西和、成階州,進薄河池。

興元都統吳政麾兵馳御,擊退金兵,盡按所失土地。

金兵已是強一弩一之末。

金主珣聞各路將士,勝敗無常,未免動了悔意。

又兼河北郡縣,多為蒙古所奪,腹背受敵,不便再戰,乃遣開封府治中呂子羽為詳問使,渡淮議和。

中途為宋人所拒,因即折還。

金主珣乃復遣僕散安貞為副元帥,輔太子守緒南侵,且令西路諸軍,再攻西和、成、鳳諸州,入黃牛堡。

吳政拒戰敗績,竟至陣亡。

金兵長驅入武休關,破興元府,陷大安軍,直下洋州。

沿途守將,望風奔潰,連四川制置使董居誼,也都逃走。

虧得都統張威、令部將石宣等,至大安軍邀截金兵,殲敵三千人,擒住金將巴土魯安,巴土魯一作巴圖魯。

金兵乃退。

已而金兵復入洋州,焚掠而去。

宋廷乃加罪董居誼,安置永州,改任聶子述為四川制置使。

子述望淺資卑,不足鎮壓,興元戍卒張福、莫簡等作亂,頭裹紅巾為號,竄入利州,子述退保劍門。

時故制置使安丙,早卸除兵一柄一,退為醴泉觀使,只丙子癸仲知果州,子述檄令統兵討賊,張福等竟轉掠果州,並及閬州,四川大震。

宋廷乃復起丙知興元府,兼利州路安一撫使,川民聞丙復至,私相慶慰,惟叛賊掠遂寧,入普州,負茗山。

丙自果州至遂寧,調集諸軍,把茗山圍住,絕賊樵汲。

福眾屢次衝突,均不能脫。

淝州都統制張威,又奉檄到來,福窮蹙乞降。

威執福獻丙,丙斬福以徇。

威又捕到莫簡及賊眾千三百人,盡行伏誅,紅巾賊悉平,川境復安。

丙乃班師還至利州,金人也不敢再進。

獨金太子守緒等南侵,遣將完顏訛可等復圍棗一陽一,訛可一作鄂和。

孟宗政竭力拒守,且遣人至襄一陽一告急,乞請濟師。

趙方語二子道:「金人一大舉攻棗一陽一,唐、鄧等處,勢必空虛,爾等可會同許國、扈再興兩軍,分攻唐、鄧,令敵還救,棗一陽一自可解圍了。」

二子遵命啟程。

臨行時,方又囑道:「范可監軍,葵可殿後,若不克敵,毋再相見!」言畢,又給劉文兩道,令分投許、扈兩人。

二子持而去,當即與許、扈會師,遵行一事。

國進攻唐州,再興進攻鄧州,兩路銳進,焚敵糧儲。

敵人斂兵固守,兩軍各分駐城下,專待金兵還援,以便截殺。

這時候的淮西一方面,又由金左都監紇石烈牙吾答一譯作赫捨哩要赫德。

及駙馬阿海,圍攻安豐軍,及滁、濠、光諸州。

又分兵數路,一攻黃州的麻城,一攻和州的石磧,一攻滁州的全椒、來安,及揚州的天長,真州的六一合,淮南大擾。

江、淮制度使李玨,命池州都統制武師道,忠義軍都統陳孝忠往援,皆畏金人聲勢,逗留不前。

淮東提刑賈涉,繼應純之後任,權知楚州,節制京東忠義軍,即山東降盜。

聞江、淮危急,飛檄陳孝忠赴滁州,夏全、時青赴濠州,季先、葛平、楊德廣赴滁、濠,李全兄弟斷敵歸路。

全奉檄趨渦口,與金將紇石烈牙吾答等連戰化湖陂,殺金將數人,得敵金牌。

金人乃解諸州圍,盡行北去。

全追至曹家莊,復斬馘數百人,乃還軍獻俘,並繳上所獲的金牌,向涉求賞。

涉曾懸賞格,有條例數則,能殺金太子,賞節度使,能殺親王,賞承宣使,能殺駙馬,賞觀察使。

全只說殺死駙馬阿海,請如約受賞,涉也不暇詳查,竟替他奏請,授全廣州觀察使。

其實阿海仍然活著,並沒有死過呢。

據此一端,已見李全刁詐。

且說許國、扈再興兩軍,分攻了數十日,本意是望棗一陽一解圍,來援唐、鄧,所以不甚猛攻。

偏金兵仍圍住棗一陽一,未嘗撤回。

趙方迭接軍報,令許國退回隨州,扈再興與二子移援棗一陽一。

棗一陽一受攻已八十餘日,金將完顏訛可百計攻撲,炮一弩一迭施,俱由孟宗政設法堵住。

間出奇兵奮擊,屢挫金兵。

趙范、趙葵、扈再興轉戰而南,連敗金人,直抵棗一陽一城。

孟宗政見援兵大至,亟自城中出擊,內外合勢,士氣大振,自傍晚殺至三更,斃金兵三萬人,餘眾大潰。

完顏訛可單騎遁去,宗政等追到馬磴寨,焚去城堡,奪得資糧器械,不可勝算,方才收軍而還。

金人自是不敢窺襄、漢、棗一陽一。

中原遺民,陸續來歸,宗政給以田廬,選擇勇壯,號忠順軍,俾出沒唐、鄧間。

金人懼宗政威名,爭呼為孟爺爺。

趙方以金人屢敗,必且復來,不若先發制人,借沮敵謀。

乃遣扈再興、許國、孟宗政等,率兵六萬,分三道伐金,戒以毋深入,毋攻城,但毀寨奪糧,撤彼守備,便足示威了。

再興、許國等遂分攻唐、鄧,見金人有備,不過沿途抄掠,馳驟了好幾日,隨即退還。

金人率眾來追,逕至樊城,趙方親督諸軍,擊退金人。

孟宗政復進破湖一陽一縣,擒金千戶趙興兒。

許國遣將耶律均,與金人會戰北一陽一,殺金將李提控。

扈再興又攻入高頭城。

金兵連敗,聲勢日蹙。

新除觀察使李全,因戰勝化湖陂,漸萌驕志,佯與賈涉結歡,曲意趨承。

涉已受朝廷命令,主管淮東制置司,節制京東、河北軍馬。

分忠義軍為兩屯,都統仍屬陳孝忠,更令季先為副。

李全自為一軍,營領五寨。

季先素有豪俠名,為降眾所敬服,全獨懷妒忌,一陰一結涉吏莫凱,令譖季先。

涉誤信為真,詭遣季先赴樞密院議事,暗令心腹刺先道中,先不及防,竟被刺死。

涉遣統制陳選代統先眾。

看官!你想先無辜被殺,含冤莫白,他的部下,肯俯首帖耳,不起怨言麼?坐實賈涉罪狀。

當下有裴淵、宋德珍、孫武正、王義深、張山、張友六人,為先發喪,倡義拒選,潛迎舊一黨一石珪為統帥。

選還報涉,涉無法可施,只得再用羈縻計策,籠絡石珪,保舉珪為漣水忠義軍統轄。

益啟盜心。

李全以去一季先,來一石珪,仍然是一個敵手,復欲設法除珪,一面招降金益都守將張林,得青、莒、密、登、萊、濰、淄、濱、棣、寧、海、濟南諸郡,奉表歸宋,買動朝廷歡心,一面襲金泗州及東平,自誇威武。

政一府一再獎諭,賈涉亦一再慰勞,全志態益驕,降軍多半不服。

時青為金將所招,先行叛去,金命為濟州宣撫使。

蒙古帥木華黎,乘隙入濟南,降將嚴實,亦至蒙古軍前,奉款投誠。

木華黎授實行尚書事,自是石珪亦漸萌異志,謀叛賈涉。

李全以為時機已至,即向涉上書,自請討珪。

涉乃調全眾至楚州,陳列南渡門,更移淮一陰一戰艦至淮安,示珪有備。

且誘招珪眾,來者增糧,否則停餉。

珪眾逐漸解散。

珪竟往降蒙古軍。

全復請諸涉,乞並統漣水軍,涉不能卻,竟以付全。

全愈加驕悍,目空一切,旋假超度國殤為名,往金山寺作佛事。

知鎮江府喬行簡用方舟迎全,舟中備設筵宴,並及女樂,全入舟高坐,暢飲盡歡,旁顧左右,滿列吳姬,這幾個是纖穠合度,那幾個是妖冶絕倫,待至度曲侑觴,歌聲迭起,一片嬌喉,傳入耳鼓,令人不禁銷一魂。

比四一娘一子何如?只礙著行簡面上,一時不便摟一抱,只好硬著心腸,自存官體。

及到了金山,入寺設壇,除開場主祭外,盡好出外游賞,觸目無非妖嬈,到眼總是佳麗,不由的歎美道:「六朝金粉,名不虛傳,我得志後,定當在此處營一菟裘,方不虛過一生哩。」

究竟是個盜賊。

既而佛事已竣,仍返故鎮,遍語徒一黨一道:「江南繁麗無比,汝等也願往游麼?」

大眾當然贊成。

全始造方舟,寄泊膠西,扼寧海衝要,令兄福守舟榷貨,為窟宅計。

時互市始通,北人尤重南貨,價值十倍。

全誘商人至山一陽一,舟載車運,與商分利。

舟由李福主運,車歸張林督辦,林一無所得,已是不平。

且林已受命總管京東,所恃鹽場稅則,作為軍餉,福又欲與林分場,林不肯允。

福怒道:「渠忘吾弟恩德嗎?待與吾弟商量,取渠首級。」

林聞言益懼,同一黨一李馬兒勸林歸蒙古,林遂以京東諸郡,向蒙古乞降。

木華黎任林行山東東路都元帥府事,又激走了一個。

福恐林襲擊,遁還楚州,嗣由知濟南府仲,往討張林,林敗走。

李全乘間據青州,宋廷竟授全為保寧節度使,兼京東、河北鎮撫副使。

賈涉歎息道:「朝廷但知官爵,可得士心,哪知愈一寵一愈驕,將來更不可制呢。」

你也未嘗無過。

原來右丞相史彌遠,早欲授全節鉞,賈涉屢上書勸阻,至是驟然下詔,所以涉有此歎。

涉知全必為變,不易控馭,因力求還朝,彌遠不允。

涉竟憂憤成疾,疾篤得請,卸任南歸,竟在途中逝世了。

是時京、湖制置使趙方,及四川宣撫使安丙,相繼淪亡,幾不勝宿將凋零的感痛。

方守襄、漢殆十年,以戰為守,合官民兵為一體,知人善任,有儒將風,所以金人擾邊,淮、蜀皆困,獨京西一境,安全無恙。

嘉定十四年,在任病劇,召扈再興等至臥室,勉以忠義。

是夕,有大星隕襄一陽一,適與方死時相符。

宋廷追封銀青光祿大夫,累贈太師,謚忠肅。

安丙再起撫蜀,轉危為安,復遣夏人書,夾攻金邊。

夏遣樞密使寧子寧率眾圍鞏州,丙亦命利州統制汪士信等,接應夏人。

嗣由攻鞏不克,雙方退師。

既而丙卒,訃聞於朝,追贈少師,立祠淝州,理宗朝賜謚忠定。

丙頗有將材,為蜀人所畏服,惟殺害楊巨源、李好義,為世所詬,未免累德。

後任為崔與之,拊循將士,開誠佈公,蜀人亦安。

金主因侵宋無功,歲幣復絕,尚不甘歇手,再命完顏訛可行元帥府事,節制三路軍馬,復出侵宋,以同簽書樞密院事時全為副,由穎壽渡淮登陸。

至高橋市,擊敗宋軍,進攻固始縣,破廬州將焦思忠援兵。

嗣聞宋與蒙古通好,恐南北夾攻,無路可歸,訛可乃定議北還,行至淮水,諸軍將渡,偏時全矯稱密旨,留軍淮南,割取宋麥,令每人刈麥三石,作為軍需。

逗留三日,訛可語全道:「今淮水淺涸,可以速渡,倘或暴一漲,將不便渡軍,更慮宋師乘我後路,迫險邀擊,那時轉不能完歸了。」

全不肯從命,但說無妨。

不意是夜即大雨滂沱,淮水驟漲,訛可乃決意渡淮,造橋濟軍。

全亦不能獨留,魚貫而進。

驀聞炮聲四響,鼓聲隨震,宋軍從後殺來,全惶急無措,急乘輕舟先濟,部卒不及隨上,紛紛投水,多半溺死。

尚有未投水的,留在岸上,被宋軍殺了一陣,統作刀頭之鬼。

訛可遂歸咎時全,稟白金主,金主下詔誅全,自是無南侵意。

蒙古帥木華黎奉成吉思汗命令,受爵大師,晉封國王,經略太行山南,攻取河東諸州郡,又拔太原城。

金元帥烏古論德升及行省參政李革等皆自盡。

蒙古降將明安領偏師趨紫荊關,降金元帥左監軍張柔。

柔導蒙古軍南下,攻克雄易、保安諸州,乘勝下河北諸郡。

金主大封郡公,督令恢復,真定經略使武仙封恆山公,財富兵強,為各郡首,偏遇著蒙古將士,屢戰屢敗,竟舉真定城出降,余郡更不消說得了。

瓦解土崩,無可挽救。

金主雖誅穆延盡忠,戮朮虎高琪,去一奸一求賢,勢已無及。

屢次向蒙古求和,木華黎不允,且略山東,攻山西,直薄陝西鳳翔府,累得金主珣晝夜不安,釀成心疾。

到了寧宗嘉定十六年臘月,竟嗚呼哀哉,伏維尚饗了。

總計金主珣在位十一年,無歲不被兵,又無歲不弄兵,北不能御蒙古,南不能據宋境,徒落得跋前疐後,坐待衰亡。

小子有詩歎道:

蒙兒勢盛已堪憂,況復邦危主益柔。

北顧未遑南牧馬,多招敗辱向誰尤。

金主珣歿,太子守緒立,尊故主為宣宗。

越年秋,宋寧宗也竟歸天,為了嗣位問題,又釀成一場大變。

看官欲知詳細,試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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