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保財奉世子命,候在洞一口。一會永寶出來,見《北史演義》第四十一卷 結外援西魏廢後 棄群策東鄴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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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演義 - 第四十一卷 結外援西魏廢後 棄群策東鄴亡師

北史演義

第四十一卷 結外援西魏廢後 棄群策東鄴亡師

話說保財奉世子命,候在洞一口。

一會永寶出來,見了保財,大驚失色。

保財道:「駙馬莫慌,世子坐等在亭子上,請駙馬相見。」

永寶只得走進亭來,世子接見道:「叔非韓壽,奈何偷一香?」

永寶跪下道:「此事願世子庇我,莫訴兄知。」

世子扶起道:「此事我何敢洩?但日久必敗,倘被父王曉得,禍必不免。

前日侄因一念不謹,幾喪一性一命。

叔何不以我為鑒?及早改之,猶可無事。」

永寶唯唯,遂同至德一陽一堂。

世子說了一番,只道永寶以後自然悔改,從此絕不提起。

一日,忽報柔然敗去,高王奏凱而回。

大軍將到晉一陽一,遂同府中文武,郊外迎接。

王歸,犒賞三軍已罷,回至婁妃宮中夜宴。

是夜,宿于飛仙院。

次日,即往東府,三日不出。

有一一夜回府,本欲往婁妃宮去,行至寶慶堂,見雕樓下月色甚明,忽思朱金婉處久已冷落,趁此良夜與他相聚一宵。

走至鎖雲軒,見院門深閉,令人叩門。

那知其夕永寶正在裡邊,與金婉飲酒取樂,忽聞王來,彼此失色。

永寶急走內閣躲避。

夫人下階相迎。

夜宴之具不及收拾。

王謂夫人曰:「卿在此獨飲乎?」

夫人曰:「因貪月色好,故在此小飲。」

口雖答應,頗露驚慌之色,王心甚疑。

遂解一衣共寢,夫人不發一言,全不似舊日相敘光景。

王心疑益甚,復起望月。

夫人亦絕無一語,乃走出房外。

微聞牆邊有人竊竊私語,遂從簾內望之,月光如晝,見數宮人送一少年出去。

一人道:「駙馬今夜只好在園中擔擱。」

又一人道:「駙馬休慌,世子在飛仙院亦曾如此。」

王知是永寶,心中大怒,且不聲張,命值夜宮女開門徑出。

至雕樓下,有人言語,呼之,乃內侍王信忠,急命鎖了鎖雲軒外門,便至柏林堂,倚一床一獨坐。

金婉見王已去,又報外門封鎖,知事情敗露,嚇得魂飛魄散。

宮娥們亦皆憂懼。

王坐至天明,召園吏問:「昨夜何人在園?」

答道:「駙馬。」

王問:「此時在否?」

答道:「已去。」

王喝道:「你們職司守園,如何縱人出入?」

園吏道:「因是駙馬,且大王親弟,故不敢拒。」

王曰:「幾時留宿起的?」

園吏曰:「往來時日皆有簿記。」

王命取來,俄而呈上一簿,乃駙馬留宿園中日月及世子尋見地道根由,備寫在上。

王知園吏無罪,遂叱令退。

忙召永寶,永寶雖懷驚懼,不敢不到。

世子不知永寶事發,亦隨之入。

王見之大怒,以園吏所書之簿示之。

永寶伏地謝罪。

王令左右去其衣冠,痛杖一百,血流滿地,令人扶出。

又怒責世子曰:「你亦罪難指數。」

亦痛杖之,幽於柏林堂西廡。

走到婁妃宮中,怒氣滿面。

妃問:「大王為何如此著惱?」

王將鎖雲軒事告之,妃曰:「永寶雖有罪,望王念手足之義,曲為寬宥。」

話未畢,忽內侍報道:「駙馬不堪受杖,到府即死。」

蓋永寶體素肥,外強中乾,受杖既深,頓時痰湧,遂欲救無及。

王得報大驚,婁妃聞之淚下如雨。

繼而王拔劍以走,妃問:「欲殺何人?」

王曰:「永寶之死,皆金婉害之。

我去殺此賤婢。」

妃攔住道:「金婉不足殺也。

王廣收美色,納之後宮,使他空守寂寞,為人所誘,此心焉得不亂?今駙馬已死,豈可復殺金婉以重其罪。

況金婉已生一子在宮,若殺之,教此小兒誰靠?王即不念其母,可不念其子乎?依妾所見,閉鎖深宮,使不齒於諸夫人之列罷了。」

王遂收劍坐下。

俄而,報世子杖後發暈數次,妃驚曰:「澄兒何罪而王杖之?」

王歎曰:「此兒雖聰明,但舊一性一不改,在京縱一欲敗度。

不痛責之,無以懲後,今日猶未盡法治也。」

看官,你道高王何以甚怒世子?先是世子在朝大興土木,廣選佳麗。

一日,朝罷回府,有婦人訴冤馬前。

視其狀詞,乃古監門將軍伊琳之妻裴氏,見其姿容甚美,遂帶入府中,親自問話。

蓋伊琳奉命往洛一陽一運木,違誤工程,侵盜運費,為侍中孫騰劾奏。

侍中高隆之構成其罪,收禁在獄,三年有餘。

裴氏因泣陳冤枉,言孫騰在洛自盜內府金銀,沒入珊瑚樹一枝、珠簾一頂,皆系伊琳親見,欲滅其口,故問成死罪收禁獄中。

世子大怒道:「孫侍中貪財怙勢,擅入人罪,吾當為爾伸冤。

但事關權貴,你若出去,被他們暗行殺害,誰與質審?你且住我府中,等事情明白,然後出去。」

裴氏拜謝。

蓋世子悅其美而欲私之,故不放之出也。

次日,遂下文書於尚書省,提問伊琳一案。

隆之知事關孫騰,乃使人送還文書,謂世子曰:「伊琳之獄定已三年,罪狀甚明,不勞追攝。」

世子大怒,必欲提問。

司馬一子如亦勸世子勿究。

世子不從,騰與隆之大怒,不放伊琳出獄。

世子無從審問,因欲上訴高王。

孫、高二人訪知世子已與裴氏成一奸一,亦欲訴知高王。

子如從中調停。

赦了伊琳之罪,前事亦不追究,方各相安。

其後世子奏復伊琳官爵,數往其家留宿。

高王探知此事,心中甚怒,因軍旅匆忙,未及責問。

今又聞其袒庇永寶,故並責之。

然永寶已死,心甚不忍。

乃命世子歸府調養,幽金婉於冷宮,余皆不究。

永寶之子須拔,以游夫人無子,命其撫養在宮,列於諸子之內,取名曰睿。

今且按下不表。

且說宇文泰自潼關殺了竇泰,敗高王於蒲阪,國中連年饑饉,兵食不足,常慮高王起兵復仇。

時有蠕蠕國,土地廣大,兵馬強盛。

聞與東魏相結,欲伐西魂,心甚憂之,因遣使通好,欲得其助,蠕蠕主曰:「西魏若欲結好,必娶吾女為後,方肯為援。」

使者覆命,泰勸文帝廢乙弗後為尼。

帝不忍,曰:「後乃結髮之婦,豈可無罪而廢?」

因集群臣會議,群臣迎一合泰意,皆言不廢皇后,則難娶蠕蠕之女,不娶其女,恐外患之來,無人救援,社稷不安。

帝迫於眾議,歎道:「吾豈以一婦而棄社稷大計。」

乃廢乙弗氏為尼,降居別院,後與帝大慟而別。

有感別詩曰:

十載承恩一旦捐,數行珠淚落君前。

良謀果得安天下,妾入空門也泰然。

其後蠕蠕以故後尚在,復欲伐魏。

文帝遂賜後死,前日所夢,至此果然應了。

是時帝既廢後,乃遣扶風王元孚具金帛禮儀,往蠕蠕國迎頭兵可汗公主為後。

可汗大喜道:「我女得與大魏皇帝為後,誠天緣也。」

遂送女於西魏,車七百乘、馬一萬匹、橐駝一千頭、珍寶異物不可勝數。

蠕蠕風俗以東向為貴,故公主行幕皆向東。

將至長安,扶風王請公主南面,公主曰:「我此時猶蠕蠕女也。

魏自南向,我自東向,亦有何害?」

西魏大統四年三月丙子,立蠕蠕國公主郁久閭氏為後。

丁丑,大赦天下,丞相泰自華州入朝稱賀,旋還華州,聞弘農郡有積粟,遣兵襲而據之。

是年,東魏主年十五,亦立歡之次女為後。

適邊郡貢一巨象,改元元象,大赦天下。

高王聞泰奪據弘農大怒,乃大舉西討,先命敖曹治兵於虎牢,調發各路人馬,限日齊集壺口,進取蒲津。

段榮諫曰:「臣夜觀星象,大軍不利西行,宜俟來年進討。」

王曰:「天道幽遠,今軍已戒嚴,不可阻將士之氣,卿毋畏縮。」

婁妃亦諫曰:「妾聞秦地有山河之固,地勢險阻,大兵仰而攻之,主客相懸,勞逸不同。

願大王慎之。」

王曰:「吾籌之已熟,今行不滅,蕩平無期。

此行非得已也。」

遂命世子入朝,率諸將進發。

軍至壺口,侯景引五萬人馬,自河南至;劉貴引三萬人馬,自山東至。

連晉一陽一之兵,共號二十萬,兵勢甚盛。

敖曹知大軍已發,遂自虎牢起兵,圍住弘農。

右長史薛琡告王曰:「西賊連年饑饉,故冒死來入陝州,欲取倉粟以養三軍。

今敖曹已圍弘農,粟不得出。

但置兵諸道,勿與野戰。

比及麥秋,收成又缺,其民自皆餓死,寶炬、黑獺何憂不降?願勿長驅渡河。」

王不聽。

侯景亦謂王曰:「今日舉兵形勢極大,萬一不捷,猝難收斂。

不如分為二隊,王統前軍,臣統後軍,相繼而進。

前軍若勝,後軍全力以赴;前軍若敗,後軍乘而援之,萬無一失。」

歡亦不從。

遂自蒲津渡河,全軍盡登西岸。

泰聞東魏兵至大懼,以華州當道沖,遣使至州,命刺史王羆嚴守。

羆對使者曰:「老羆當道,臥貉子那得過歸。

語丞相可無憂也。」

俄而,高王兵至,謂羆曰:「何不早降?」

羆大呼曰:「此城是王羆塚,生死在此,欲死者來。」

諸將請攻之。

王曰:「無庸,吾志在滅泰,此等碌碌,何足污吾兵刃?」

遂涉洛,軍於許原之西,連營三十里。

先是泰發征書十餘道,調集各路人馬,皆未至。

將士不滿一萬,欲進擊歡,諸將皆疑眾寡不敵,請待歡軍更西,以觀其勢。

泰曰:「歡若至長安,則人情擾亂,將何以濟?今乘其遠來,營伍未固,擊之可圖一勝。」

賀拔勝亦以為然。

即造浮橋於渭上,令軍士繼三日糧,以示必死。

輕騎渡渭,留輜重於後。

自渭南夾渭而西,壬辰,至沙苑,距東魏軍六十里。

然見其兵勢甚盛,將士皆憂難敵,泰亦懼不自安。

宇文深獨賀曰:「吾軍勝矣。」

泰問其故,對曰:「歡鎮撫河北,甚得眾心,以此自守,圖之非易。

今懸師渡河,非眾所欲,獨歡恥失竇泰,愎諫而來。

此所謂忿兵,可一戰而擒也。

何為不賀?願假深一節,發王羆之兵,邀其走路,使無遺類。」

泰喜曰:「聞君言使人膽壯十倍。」

泰又遣達奚武覘歡軍。

武從三騎,效歡將士衣服,日暮去營數百步下馬,伏地潛聽,得其軍號。

因上馬歷營,若警夜然,有不如法者,往往撻之,俱知敵軍情狀而還。

儀同李弼曰:「敵眾我寡,平地不可與戰。

去此數里,地名渭曲,地狹勢阻,多高蘆長葦,可以全軍埋伏。

先據此處,以奇兵勝之。」

泰從其計。

乃命李弼為右拒,引兵三千,帶領勇將五員,伏於渭曲之西;命趙貴為左拒,引兵三千,帶領勇將五員,伏於渭曲之東。

皆令聞鼓聲而起。

自主中軍,背水佈陣。

分撥方畢,東軍已至。

見宇文兵少,皆有輕敵之心。

都督趙青雀請戰,斛律美舉曰:「黑獺舉國而來,欲決一死戰。

譬如狗,或能噬人。

且渭曲葦深土濘,不利馳驟,無所用力。

為今之計,不如勿與交鋒,密分一精一銳,掩襲長安,巢一穴一已傾,則黑獺不戰成擒矣。」

王曰:「彼伏兵蘆內,以火焚之,何如?」

侯景曰:「以大王兵力,何堅不破?今日當生擒黑獺,以示三軍。

若縱火焚之,雖殺之不足為勇也。」

彭樂飲酒醉,盛氣請戰曰:「王何不速戰?今日眾寡懸殊,以百人而擒一人,何患不克?」

王許之。

彭樂大聲呼曰:「能殺敵者,從吾來!」王立馬高坡之上以督戰,令於軍中曰:「能生擒黑獺者,封萬戶侯。」

於是兵將一湧而進,不成行列。

泰率諸將死拒。

俄而,戰鼓三通,左右伏兵陡出,併力致死,將東軍沖為兩段。

彭樂深入敵陣,正遇耿令貴交戰,令貴敗走。

不料李標在後,一槍直刺過來,正中腰下,把肚腸拖出。

段韶見了,急來救護。

彭樂納腸入腹,納不盡者以劍截之,束創復戰,勇氣不衰。

敵軍見者皆為吐舌。

斛律明月被圍陣中,一枝畫戟使得神出鬼沒,連殺數將。

賀拔勝出馬相迎,力戰數十合,明月全無懼怯。

勝壯之曰:「誰家生此虎兒?」

縱之去。

斯時西軍勇氣百倍,東軍前後不相顧,盡行潰散。

正是:廿里連營成瓦解,六軍銳卒似冰消。

未識高王作何解救,且聽下卷細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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