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丁二爺到了院中,只見丫環抱著花瓶換水插花《七俠五義》第三十一回 展熊飛比劍定良姻 鑽天鼠奪魚甘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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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俠五義 - 第三十一回 展熊飛比劍定良姻 鑽天鼠奪魚甘賠罪

七俠五義

第三十一回 展熊飛比劍定良姻 鑽天鼠奪魚甘賠罪

且說丁二爺到了院中,只見丫環抱著花瓶換水插花。

見了二爺進來,丫環揚聲道:「二官人進來了。」

屋內月華小一姐答言:「請二哥哥屋內坐。」

丁二爺掀起繡簾來至屋內,見小一姐正在炕上弄針黹呢。

二爺問道:「妹一子做什麼活計?」

小一姐說:「鎖鏡邊上頭口兒呢。

二哥,前廳有客,你怎麼進了裡面來了呢?」

丁二爺佯問道:「妹一子如何知道前廳有客呢?」

月華道:「方纔取劍,說有客要領教,故此方知。」

丁二爺道:「再休提劍。

只因這人乃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姓展名昭,表字熊飛,人皆稱他為南俠,如今現作皇家四品帶刀的護衛。

哥哥久已知道此人,但未會面。

今日見了,果然好人品,好相貌,好本事,好武藝。

未免才高必狂,藝高必傲,竟將咱們家的湛盧劍貶得不成樣子。

哥哥說此劍是另有個主兒的。

他問是誰?哥哥就告訴他是妹一子的。

他便鼻孔裡一笑道:『一個閏中弱秀,焉有本領!』」月華聽至此,把臉一紅,眉頭一皺,便將活計放下了。

丁二爺暗說:「有因,待我再激她一激。」

又說道:「我就說:『我們將門中豈無虎女?』他就說:『雖是這麼說喲,未必有真本領。

』妹一子,你真有膽量,何不與他較量較量呢?倘若膽怯,也只好由他說去罷。

現在老太太也在廳上,故此我來對妹妹說說。」

小一姐聽畢,怒容滿面道:「既如此,二哥先請,小妹隨後就到。」

二爺得了這個口氣,便急忙來到前廳,在丁母耳邊悄悄說道:「妹一子要與展哥比武。」

話剛然說完,只見丫環報道:「小一姐到。」

丁母便叫過來與展爺見禮。

展爺心中納悶道:「功勳世胄,如此家風?」

只得立起身來一揖。

小一姐還了萬福。

展爺見小一姐莊靜秀美,卻是一臉的怒氣。

又見丁二爺轉身過來,悄悄地道:「大哥,都是你褒貶人家劍,如今小妹出來不依來了。」

展爺道:「豈有此理?」

二爺道:「什麼理不理的。

我們將門虎女,焉有怕見人的理呢。」

展爺聽了,便覺不悅。

丁二爺卻又到小一姐身後悄悄道:「展大哥要與妹一子較量呢。」

小一姐點頭首肯。

二爺又轉到展爺身後道:「小妹要領教大哥的武藝呢。」

展爺此時更不耐煩了,便道:「既如此,劣兄奉陪就是了。」

誰知此時,小一姐已脫一去外面衣服,穿著繡花大紅小襖,系定素羅百折單裙,頭罩玉色綾帕,更顯得嫵媚娉婷。

丁二爺已然回稟丁母,說不過是虛耍假試,請母親在廊下觀看。

先挪出一張圈椅,丁母坐下。

月華小一姐懷抱寶劍,搶在東邊上首站定。

展爺此時也無可奈何,只得勉強掖袍挽袖。

二爺捧過寶劍,展爺接過,只得在西邊下首站了。

說了一聲「請」,便各拉開架式。

兆蘭、兆蕙在丁母背後站立。

才對了不多幾個回合,丁母便道:「算了罷。

劍對劍俱是鋒芒,不是頑的。」

二爺道:「母親放心,且再看看。

不妨事的。」

只見他二人比並多時,不分勝負。

展爺先前不過搪塞虛架,後見小一姐頗有門路,不由暗暗誇獎,反倒高起興來。

見有不到之處,俱各點到。

點到卻又一抽一回,來來往往。

忽見展爺用了個垂華勢,斜刺裡將劍遞進,即便一抽一回,就隨著劍尖滴溜溜落下一物。

又見小一姐用了個風吹敗葉勢,展爺忙把頭一低,將劍躲過。

才要轉身,不想小一姐一翻玉腕,又使了個推窗攆月勢,將展爺的頭巾削落。

南俠一伏身,跳出圈外聲言道:「我輸了,我輸了。」

丁二爺過來拾起頭巾,撣去塵土。

丁大爺過來撿起先落的物件一看,卻是小一姐耳上之環。

便上前對展爺道:「是小妹輸了,休要見怪。」

二爺將頭巾交過。

展爺挽髮整巾,連聲讚道:「令妹真好劍法也。」

丁母差丫環即請展爺進廳。

小一姐自往後邊去了。

丁母對展爺道:「此女乃老身侄女,自叔叔嬸嬸亡後,老身視如親生女兒一般。

久已聞賢侄名望,就欲聯姻,未得其便。

不意賢侄今日降臨寒舍,實乃彩絲系足,美滿良緣。

又知賢侄此處並無親眷,又請誰來相看,必要推諉;故此將小女激誘出來比劍,彼此一會,令賢侄放心。

非是我世胄人家毫無規範也。」

丁大爺亦過來道:「非是小弟在旁不肯攔阻,皆因弟等與家母已有定算,故此多有褻瀆。」

丁二爺亦賠罪道:「全是小弟之過。

惟恐吾兄推諉,故用此詭計誆哄仁兄,望乞恕罪。」

展爺到此時方才明白。

也是姻緣,更不推辭,慨然允許。

便拜了丁母,又與兆蘭、兆蕙彼此拜了。

就將巨闕、湛盧二劍彼此換了,作為定禮。

二爺手托耳環,提了寶劍,一直來到小一姐臥室。

小一姐正自納悶:「我的耳環何時削去,竟不知道,也就險的很呢。」

忽見二爺笑嘻嘻的手托耳環道:「妹一子耳環在這裡。」

擲在一邊,又笑道:「湛盧劍也被人家留下了。」

小一姐才待發話,二爺連忙說道:「這都是太太的主意,妹一子休要問我,少時問太太便知。

大約妹一子是大喜了。」

說完,放下劍,笑嘻嘻的就跑了。

小一姐心下明白,也就不言語了。

丁二爺來至前廳,此時丁母已然回後去了。

他三人從新人座,彼此說明,仍論舊交,不論新親。

大爺、二爺仍呼展爺為兄。

脫了俗套,更覺親一熱。

飲酒吃飯,對坐閒談。

不覺展爺在茉花村住了三日,就要告別。

丁氏昆仲那裡肯放。

展爺再三要行。

丁二爺說:「既如此,明日弟等在望海台設一席,你我弟兄賞玩江景,暢敘一日。

後日大哥再去如何?」

展爺應允。

到了次日早飯後,三人出了莊門。

往西走了有一里之遙,彎彎曲曲繞到山嶺之上,乃是極高的所在,便是丁家莊的後背。

上面蓋了高台五間,甚是寬闊。

遙望江面一帶,水勢茫茫,猶如雪練一般。

再看船隻往來,絡繹不絕。

郎舅三人觀望江景,實實暢懷。

不多時,擺上酒餚,慢慢消飲。

正在快樂之際,只見來一漁人在丁大爺旁邊悄語數言。

大爺吩咐:「告訴頭目辦去罷。」

丁二爺也不理會。

展爺更難細問,仍然飲酒。

遲不多時,又見來一漁人,甚是慌張,向大爺說了幾句。

此次二爺卻留神,聽了一半就道:「這還了得!若要如此,以後還有個規矩麼?」

對那漁人道:「你把他叫來我瞧瞧。」

展爺見此光景,似乎有事,方問道:「二位賢弟,為著何事?」

丁二爺道:「我這松江的漁船原分兩處,以蘆花蕩為界。

蕩南有一個陷空島,島內有一個盧家莊。

當初有盧太公在日,樂善好施,家中巨富。

待至生了盧方,此人和睦鄉一黨一,人人欽敬。

因他有爬桿之能,大家送了他個綽號,叫做鑽天鼠。

他卻結了四個朋友,共成五義。

大爺就是盧方。

二爺乃黃州人,名叫韓彰,是個行伍出身,會做地溝地雷,因此他的綽號兒叫做徹地鼠。

三爺乃山西人,名叫徐慶,是個鐵匠出身,能探山中十八孔,因此綽號叫穿山鼠。

至於四爺,身材瘦小,形如病夫,為人機巧伶便,智謀甚好,是個大客商出身,乃金陵人,姓蔣名平,字澤長,能在水中居住,開目視物,綽號人稱翻江鼠。

惟有五爺,少年華美,氣宇不凡,為人陰險狠毒,卻好行俠作義,就是行一事刻毒,是個武生員,金華人氏,姓白名玉堂。

因他形容秀美,文武雙全,人呼他綽號為錦一毛一鼠。」

展爺聽說白玉堂,便道:「此人我卻認得,愚兄正要訪他。」

丁二爺問道:「大哥如何認得他呢?」

展爺便將苗家集之事述說一回。

正說時,只見來了一夥漁戶。

其中有一人怒目橫眉,伸出掌來說道:「二位員外看見了?他們過來搶魚,咱們攔阻,他就拒起捕來了。

搶了魚不算,還把我削去四指,光光的剩了一個大拇指頭。

這才是好朋友呢!」丁大爺連忙攔道:「不要多言。

你等急喚船來,待我等親身前往。」

眾人一聽員外要去,忽地一聲俱各飛跑去了。

展爺道:「劣兄無事,何不一同前往?」

丁二爺道:「如此甚好。」

三人下了高台,一同來至莊前。

只見從人伴當伺候多人,各執器械。

丁家兄弟、展爺俱各佩了寶劍,來至停泊之處。

只見大船兩隻,是預備二位員外的。

大爺獨上了一隻大船,二爺同展爺上了一隻大船,其餘小船紛紛亂亂,不計其數,竟奔蘆花蕩而來。

才至蕩邊,見一隊船皆是蕩南的字號,便知是搶魚的賊人。

丁大爺催船前進,二爺緊緊相隨。

來至切近,見那邊船上立著一人,兇惡非常,手托七股魚叉,在那裡盡候廝殺。

大爺的大船先到,便說:「這人好不曉事。

我們素有舊規,以蘆花蕩為交界,你如何擅敢過蕩,搶了我們的魚,還傷了我們的漁戶?是何道理?」

那邊船上那人道:「什麼交界不交界,咱全不管!只因我們那邊魚少,你們這邊魚多,今日暫且借用。

你若不服,咱就比試比試。」

丁大爺聽了這話有些不說理,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咱叫分水獸鄧彪。

你問咱怎的?」

丁大爺道:「你家員外哪個在此?」

鄧彪道:「我家員外俱不在此。

此一隊船隻就是咱管領的。

你敢與咱鬧氣麼?」

說著話,就要托七股叉刺來。

丁大爺才待拔劍,只見鄧彪翻身落水。

這邊漁戶立刻下水,將鄧彪擒住,托出一水面,交到丁二爺船上。

二爺卻跳在大爺船上,前來幫助。

你道鄧彪為何落水?原來丁大爺問答之際,二爺船已趕到,見他出言不遜,卻用彈丸將他打落水中。

你道什麼彈丸?這是二爺自幼練就的。

用竹板一塊,長夠一尺八寸,寬有二寸五分,厚五分,上面有個槽兒,用黃蠟攙鐵渣子一團一成核桃大小,臨用時安上,在數步中打出,百發百中。

又不是彈弓,又不是一弩一弓,自己取名兒叫做竹彈丸。

這原是二爺小時頑耍的小頑藝兒,今日拿著偌大的一個分水獸,竟會叫英雄的一個小小鐵丸打下水去咧!這才是真本領呢。

且言鄧彪雖然落水,他原是會水之人,雖被擒,不肯服氣,連聲喊道:「好呀!好呀!你敢用暗器傷人,萬不與你們甘休!」

展爺聽至此句,說用暗器傷人,方才留神細看,見他眉攢裡腫起一個大紫包來,便喝道:「你既被擒,還喊什麼?我且問你,你家五員外他可姓白麼!」鄧彪答道:「姓白怎麼樣?他如今已下山了。」

曜爺問道:「往哪裡去了?」

鄧彪道:「數日之前,上東京找什麼『 御貓』去了。」

展爺聞聽,不由的心下著忙。

只聽得那邊一人嚷道:「丁家賢弟呀,看我盧方之面,恕我失察之罪,我情願認罰呀。」

眾人抬頭,只見一隻小船飛也似趕來,嚷的聲音漸近了。

展爺留神細看來人,見他一張紫面一皮,一部好鬍鬚,面一皮光而生亮,鬍鬚潤而且長,身量魁梧,氣宇軒昂。

丁氏兄弟亦執手道:「盧兄請了。」

盧方道:「鄧彪乃新收頭目,不遵約束,實是劣兄之過。

違了成約,任憑二位賢弟吩咐。」

丁大爺道,「他既不知,也難譴責。

此次乃無心之過也。」

回頭吩咐將鄧彪放了。

這邊漁戶便道:「他們還搶了咱們好些魚具呢。」

丁二爺連忙喝住:「休要多言!」盧方聽見,急急吩咐:「快將那邊魚具連咱們魚具俱給送過去。」

這邊送人,那邊送魚具。

盧方立刻將鄧彪革去頭目,即差人送往府裡究治。

丁大爺吩咐:「是咱們魚具收下,是那邊的俱各退回。」

兩下裡又說了多少謙讓的言語,無非論交情,講過節,彼此方執手各自歸莊去了。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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