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凡天文在圖籍昭昭可知者,經星常宿中外官凡百《漢書》卷二十六 天文志 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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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 - 卷二十六 天文志 第六

漢書

卷二十六 天文志 第六

【原文】

凡天文在圖籍昭昭可知者,經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積數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國官宮物類之象。

其伏見蚤晚,邪正存亡,虛實闊狹,及五星所行,合散犯守,陵歷斗食,彗孛飛流,日月薄食,暈適背一穴一,抱珥虹蜺,迅雷風襖,怪雲變氣:此皆陰陽之一精一,其本在地,而上發於天者也。

政失於此,則變見於彼,猶景之象形,鄉之應聲。

是以明君睹之而寤,飭身正事,思其咎謝,則禍除而福至,自然之符也。

中宮天極星,其一明者,泰一之常居也,旁三星三公,或曰子屬。

後句四星,末大星正妃,余三星後宮之屬也。

環之匡衛十二星,藩臣。

皆曰紫宮。

前列直鬥口三星,隨北耑銳,若見若不見,曰陰德,或曰天一。

紫宮左三星曰天槍,右四星曰天棓。

後十七星絕漢抵營室,曰閣道。

北斗七星,所謂「旋、璣、玉衡,以齊七政」。

杓攜龍角,衡殷南鬥,魁枕參首。

用昏建者杓;杓,自華以西南。

夜半建者衡;衡,殷中州河、濟之間。

平旦建者魁;魁,海岱以東北也。

斗為帝車,運於中央,臨制四海。

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記,皆繫於鬥。

斗魁戴筐六星,曰文昌宮:一曰上將,二曰次將,三曰貴相,四曰司命,五曰司祿,六曰司災。

在魁中,貴人之牢。

魁下六星兩兩而比者,曰三能。

三能色齊,君臣和;不齊,為乖戾。

一柄一輔星,明近,輔臣親強;斥小,疏弱。

杓端有兩星:一內為矛,招搖;一外為盾,天蜂。

有名圜十五星,屬杓,曰賤人之牢,牢中星實則囚多,虛則開出。

天一、槍、棓、矛、盾動搖,角大,兵起。

東宮蒼龍,房、心。

心為明堂,大星天王,前後星子屬。

不欲直,直,王失計。

房為天府,曰天駟。

其陰,右驂。

旁有兩星曰衿。

衿北一星曰轄。

東北曲十二星曰旗。

旗中四星曰天市。

天市中星眾者實,其中虛則耗。

房南眾星曰騎官。

左角,理;右角,將。

大角者,天王帝坐廷。

其兩旁各有三星,鼎足句之,曰攝提。

攝提者,直斗杓所指,以建時節,故曰「攝提格」。

亢為宗廟,主疾。

其南北兩大星,曰南門。

氐為天根,主疫。

尾為九子,曰君臣;斥絕,不和。

箕為敖客,后妃之府,曰口舌。

火犯守角,則有戰。

房、心,王者惡之。

南宮朱鳥,權、衡。

衡、太微,三光之廷。

筐衛十二星,藩臣;西,將;東,相;南四星,執法;中,端門;左右,掖門。

掖門內六星,諸侯。

其內五星,五帝坐。

後聚十五星,曰哀烏郎位;旁一大星,將位也。

月、五星順入,軌道,司其出,所守,天子所誅也。

其逆入,若不軌道,以所犯名之;中坐,成形,皆群下不從謀也。

金、火尤甚。

廷藩西有隨星四,名曰少微,士大夫。

權,軒轅,黃龍體。

前大星,女主象;旁小星,御者後宮屬。

月、五星守犯者,如衡占。

東井為水事。

火入之,一星居其左右,天子且以火為敗,東井西曲星曰戊;北,北河;南,南河;兩河、天闕間為關梁。

輿鬼,鬼祠事;中白者為質。

為守南北河,兵起,谷不登。

故德成衡,觀成潢,傷成戊,禍成井,誅成質。

柳為鳥喙,主木草。

七星,頸,為員宮,主急事。

張,嗉,為廚,主觴客。

翼為羽翮,主遠客。

軫為車,主風。

其旁有一小星,曰長沙,星星不欲明;明與四星等,若五星入軫中,兵大起。

軫南眾星曰天庫,庫有五車。

車星角,若益眾,及不具,亡處車馬。

西宮咸池,曰天五潢。

五潢,五帝車捨。

火入,旱;金,兵;水,水。

中有三柱;柱不具,兵起。

奎曰封豨,為溝瀆。

婁為聚眾。

胃為天倉。

其南眾星曰廥積。

昂曰旄頭,胡星也。

為白衣會。

畢曰罕車,為邊兵,主弋獵。

其大星旁小星為附耳。

附耳搖動,有讒亂臣在側。

昂、畢間為天街。

其陰,陰國;陽,陽國。

參為白虎,三星直者,是為衡石。

下有三星,銳,曰罰,為斬艾事。

其外四星,左右肩股也。

小三星隅置,曰觜觿,為虎首,主葆旅事。

其南有四星,曰天廁。

天廁下一星,曰天矢。

矢黃則吉;青、白、黑、凶。

其西有句曲九星,三處羅列:一曰天旗,二曰天苑,三曰九斿。

其東有大星曰狼,狼角變色,多盜賊。

下有四星曰弧,直狼。

比地有大星,曰南極老人。

老人見,治安;不見,兵起。

常以秋分時候之南郊。

北營玄武,虛、危。

危為蓋屋;虛為哭泣之事。

其南有眾星,曰羽林天軍。

軍西為壘,或曰戊。

旁一大星。

北落。

北落若微亡,軍星動角益稀,及五星犯北落,入軍,軍起。

火、金、水尤甚。

火入,軍憂;水,水患;木、土,軍吉。

危東六星,兩兩而比,曰司寇。

營室為清廟,曰離宮、閣道。

漢中四星,曰天駟。

旁一星,曰王梁。

王梁策馬,車騎滿野。

旁有八星,絕漢,曰天橫。

天橫旁,江星。

江星動,以人涉水。

杵、臼四星,在危南。

匏瓜,有青黑星守之,魚鹽貴。

南斗為廟,其北建星。

建星者,旗也。

牽牛為犧牲,其北河鼓。

河鼓在星,上將;左,左將:右,右將。

婺女,其北織女。

織女,天女孫也。

歲星曰東方,春,木;於人五常,仁也;五事,貌也。

仁虧貌失,逆春令,傷木氣,罰見歲星。

歲星所在,國不可伐,可以伐人。

超捨而前為贏,退捨為縮。

贏,其國有兵不復;縮,其國有憂,其將死,國傾敗。

所去,失地;所之,得地。

一曰,當居不居,國亡;所之,國昌;已居之,又東西去之,國凶,不可舉事用兵,安靜中度,吉。

出入不當其次,必有天祅見其捨也。

歲星贏而東南。

《石氏》「見彗星」,《甘氏》「不出三月乃生彗,本類星,末類彗,長二丈」。

贏東北,《石氏》「見覺星」,《甘氏》「不出三月乃生天棓,本類星,末銳,長四尺。」

縮西南,《石氏》「見欃雲,如牛」,《甘氏》「不出三月乃生天槍,左右銳,長數丈」。

縮西北,《石氏》「見槍雲,如馬」,《甘氏》「不出三月乃生天欃,本類星,末銳,長數丈」。

《石氏》「槍、槍、欃、棓、彗異狀,其殃一也,必有破國亂君,伏死其辜,餘殃不盡,為旱、凶、饑、暴疾」。

至日行一尺,出二十餘日乃入,《甘氏》「其國凶,不可舉事用兵」。

出而易,「所當之國,是受其殃」。

又曰「祅星,不出三年,其下有軍,及失地,若國君喪」。

熒惑曰南方,夏,火;禮也;視也。

禮虧視失,逆夏令,傷火氣,罰見熒惑。

逆行一捨二捨為不祥,居之三月國有殃,五月受兵,七月國半亡地,九月地大半亡。

因與俱出入,國絕祀。

熒惑為亂為賊,為疾為喪,為饑為兵,所居之宿國受殃。

殃還至者,雖大當小;居之久殃乃至者,當小反大。

已去復還居之,若居之而角者,若動者,繞環之,及乍前乍後,乍左乍右,殃愈甚。

一曰,熒惑出則有大兵,入則兵散。

周還止息,乃為其死喪。

寇亂在其野者亡地,以戰不勝。

東行疾則兵聚於東方,西行疾則兵聚於西方;其南為丈夫喪,北為女子喪。

熒惑,天子理也。

故曰雖有明天子,必視熒惑所在。

太白曰西方,秋,金;義也;言也。

義虧言失,逆秋令,傷金氣,罰見太白。

日方南太白居其南,日方北太白居其北,為贏,侯王不寧,用兵進吉退凶。

日方南太白居其北,日方北太白居其南,為縮,侯王有憂,用兵退吉進凶。

當出不出,當入不入,為失捨,不有破軍,必有死王之墓,有亡國。

一曰,天下匽兵,野有兵者,所當之國大凶。

當出不出,未當入而入,天下匽兵,兵在外,入。

未當出而出,當入而不入,天下起兵,有至破國。

未當出而出,未當入而入,天下舉兵,所當之國亡。

當期而出,其國昌。

出東為東方,入為北方;出西為西方,入為南方。

所居久,其國利;易,其鄉凶。

入七日復出,將軍戰死。

入十日復出,相死之。

入又復出,人君惡之。

已出三日而復微入,三日乃夏盛出,是為耎而伏,其下國有軍,其眾敗將北。

已入三日,又復微出,三日乃復盛入,其下國有憂,帥師雖眾,敵食其糧,用其兵,虜其帥。

出西方,失其行,夷狄敗;出東方,失其行,中國敗。

一曰,出蚤為月食,晚為天祅及彗星,將發於亡道之國。

太白出而留桑榆間,病其下國。

上而疾,未盡期日過參天,病其對國。

太白經天,天下革,民更王,是為亂紀,人民流亡。

晝見與日爭明,強國弱,小一柄一強,女主昌。

太白,兵象也。

出而高,用兵深吉淺凶;埤,淺吉深凶。

行疾,用兵疾吉遲凶;行遲,用兵遲吉疾凶。

角,敢戰吉,不敢戰凶;擊角所指吉,逆之凶。

進退左右,用兵進退左右吉,靜凶。

圜以靜,用兵靜吉趮凶。

出則兵出,入則兵入。

象太白吉,反之凶。

赤角,戰。

太白者,猶軍也,而熒惑,憂也。

故熒惑從太白,軍憂;離之,軍舒。

出太白之陰,有分軍;出其陽,有偏將之戰。

當其行,太白還之,破軍殺將。

辰星,殺伐之氣,戰鬥之象也。

與太白俱出東方,皆赤而角,夷狄敗,中國勝;與太白俱出西方,皆赤而角,中國敗,夷狄勝。

五星分天之中,積於東方,中國大利;積於西方,夷狄用兵者利。

辰星不出,太白為客;辰星出,太白為主人。

辰星與太白不相從,雖有軍不戰。

辰星出東方,太白出西方。

若辰星出西方,太白出東方,為格,野雖有兵,不戰。

辰星入太白中,五日乃出,及入而上出,破軍殺將,客勝;下出,客亡地。

辰星來抵,太白不去,將死。

正其上出,破軍殺將,客勝;不出,客亡地。

視其所指,以名破軍。

辰星繞環太白,若鬥,大戰,客勝,主人吏死。

辰星過太白,間可椷劍,小戰,客勝;居太白前旬三日,軍罷;出太白左,小戰;歷太白右,數萬人戰,主人吏死;出太白右,去三尺,軍急約戰。

凡太白所出所直之辰,其國為得位,得位者戰勝。

所直之辰順其色而角者勝,其色害者敗。

太白白比狼,赤比心,黃比參右肩,青比參左肩,黑比奎大星。

色勝位,行勝色,行得盡勝之。

辰星曰北方,冬,水,知也;聽也。

知虧聽失,逆冬令,傷水氣,罰見辰星。

出蚤為月食,晚為彗星及天祅。

一時不出,其時不和;四時不出,天下大饑。

失其時而出,為當寒反溫,當溫反寒。

當出不出,是謂擊卒,兵大起。

與它星遇而鬥,天下大亂。

出於房、心間,地動。

填星曰中央,季,夏,土;信也;思,心也。

仁義禮智以信為主,貌言視聽以心為正,故四星皆失,填星乃為之動。

填星所居,國吉。

未當居而居之,若已去而復還居之,國得土,不乃得女子。

當居不居,既已居之,又東西去之,國失土,不乃失女,不,有土事若女之憂。

居宿久,國福厚;易,福薄。

當居不居,為失填,其下國可伐;得者,不可伐。

其贏,為王不寧;縮,有軍不復。

一曰,既已居之又東西去之,其國凶,不可舉事用兵。

失次而上一捨三捨,有王命不成,不乃大水;失次而下二捨,有後戚,其歲不復,不乃天裂若地動。

凡五星,歲與填合則為內亂,與辰合則為變謀而更事,與熒惑合則為饑,為旱,與太白合則為白衣之會,為水。

太白在南,歲在北,名曰一牝一牡,年谷大孰。

太白在北,歲在南,年或有或亡。

熒惑與太白合則為喪,不可舉事用兵;與填合則為憂,主孽卿;與辰合則為北軍,用兵舉事大敗。

填與辰合則將有覆軍下師;與太白合則為疾,為內兵。

辰與太白合則為變謀,為兵憂。

凡歲、熒惑、填、太白四星與辰鬥,皆為戰,兵不在外,皆為內亂。

一曰,火與水合為淬,與金合為鑠,不可舉事用兵。

土與金合國亡地,與木合則國饑,與水合為雍沮,不可舉事用兵。

木與金合鬥,國有內亂。

同捨為合,相陵為鬥。

二星相近者其殃大,二星相遠者殃無傷也,從七寸以內必之。

凡月食五星,其國皆亡:歲以饑,熒惑以亂,填以殺,太白強國以戰,辰以女亂。

月食大角,王者惡之。

凡五星所聚宿,其國王天下:從歲以義,從熒惑以禮,從填以重,從太白以兵從辰以法。

以法者,以法致天下也。

三星若合,是謂驚立絕行,其國外內有兵與喪,民人乏饑,改立王公。

四星若合,是謂大湯,其國兵喪並起,君子憂,小人流。

五星若合,是謂易行:有德受慶,改立王者,掩有四方,子孫蕃昌;亡德受罰,離其國家,滅其宗廟,百姓離去,被滿四方。

五星皆大,其事亦大;皆小,其事亦小也。

凡五星色:皆圜,白為喪為旱,赤中不平為兵,青為憂為水,黑為疾為多死,黃吉;皆角,赤犯我城,黃地之爭,白哭泣之一聲,青有兵憂,黑水。

五星同色,天下匽色,百姓安寧,歌舞以行,不見災疾,五穀蕃昌。

凡五星,歲,緩則不行,急則過分,逆則占。

熒惑,緩則不出,急則不入,違道則占。

填,緩則不建,急則過捨,逆則占。

太白,緩則不出,急則不入,逆則占。

辰,緩則不出,急則不入,非時則占。

五星不失行,則年谷豐昌。

凡以宿星通下之變者,維星散,句星信,則地動。

有星守三淵,天下大水,地動,海魚出。

紀星散者山崩,不即有喪。

龜、鱉星不居漢中,川有易者。

辰星入五車,大水。

熒惑入積水,水,兵起;入積薪,旱,兵起;守之,亦然。

極後有四星,名曰句星。

斗杓後有三星,名曰維星。

散者,不相從也。

三淵,蓋五車之三柱也。

天紀屬貫索。

積薪在北戍西北。

積水在北戍東北。

角、亢、氐,沇州。

房、心,豫州。

尾、箕,幽州。

鬥,江、湖。

牽牛、婺女,揚州。

虛、危,青州。

營室、東壁,并州。

奎、婁、胃,徐州。

昴、畢,冀州。

觜觿、參、益州。

東井、輿鬼,雍州,柳、七星、張,三河。

翼、軫,荊州。

甲乙,海外,日月不佔。

丙丁,江、淮、海、岱。

戊己,中州河、濟。

庚辛,華山以西。

壬癸,常出以北。

一曰,甲齊,乙東夷,丙楚,丁南夷,戊魏,己韓,庚秦,辛西夷,壬燕、趙,癸北夷。

子周,丑翟,寅趙,卯鄭,辰邯鄲,已衛,午秦,末中山,申齊,酉魯,戌吳、越,亥燕、代。

秦之疆,候太白,占狼、弧。

吳、楚之疆,候熒惑,占鳥衡。

燕、齊之疆,候辰星,占虛、危。

宋、鄭之疆,候歲星,占房、心。

晉之疆,亦候辰星,占參、罰。

及秦併吞三晉、燕、代,自河、山以南者中國。

中國於四海內則在東南,為陽,陽則日、歲星、熒惑、填星,占於街南,畢主之。

其西北則胡、貉、月氏旃裘引弓之民,為陰,陰則月、太白、辰星,占於街北,昴主之。

故中國山川東北流,其維,首在隴、蜀,尾沒於渤海碣石。

是以秦、晉好用兵,復占太白。

太白主中國,而胡、貉數侵掠,獨佔辰星。

辰星出入趮疾,常主夷狄,其大經也。

凡五星,早出為贏,贏為客;晚出為縮,縮為主人。

五星贏縮,必有天應見杓。

太歲在寅曰攝提格。

歲星正月晨出東方,《石氏》曰名監德,在斗、牽牛。

失次,杓,早水,晚旱。

《甘氏》在建星、婺女。

《太初歷》在營室、東壁。

在卯曰單閼。

二月出,《石氏》曰名降人,在婺女、虛、危。

《甘氏》在虛、危。

失次,杓,有水災。

《太初》在奎、婁。

在辰曰執徐。

三月出,《石氏》曰名青章,在營室、東壁。

失次,杓,早旱,晚水。

《甘氏》同。

《太初》在胃、昴。

在巳曰大荒落。

四月出,《石氏》曰名路踵,在奎、婁。

《甘氏》同。

《太初》在參、罰。

在午曰敦牂。

五月出。

《石氏》曰名啟明,在胃、昴、畢。

失次,杓,早旱,晚水。

《甘氏》同。

《太初》在東井、輿鬼。

在未曰協洽。

六月出,《石氏》曰名長烈,在觜觿、參。

《甘氏》在參、罰。

《太初》在注、張、七星。

在申曰君灘。

七月出。

《石氏》曰名天晉,在東井、輿鬼。

《甘氏》在弧。

《太初》在翼、軫。

在酉曰作詻八月出。

《石氏》曰名長壬,在柳、七星、張。

失次,杓,有女喪、民疾。

《甘氏》在注、張。

失次,杓,有火。

《太初》在角、亢。

在戌曰掩茂。

九月出,《石氏》曰名天睢,在翼、軫。

失次,杓,水。

《甘氏》在七星、翼。

《太初》在氐、房、心。

在亥曰大淵獻。

十月出,《石氏》曰名天皇,在角、亢始。

《甘氏》在軫、角、亢。

《太初》在尾、箕。

在子曰困敦。

十一月出,《石氏》曰名天宗,在氐、房始。

《甘氏》同。

《太初》在建星、牽牛。

在丑曰赤奮苦。

十二月出,《石氏》曰名天昊,在尾、箕。

《甘氏》在心、尾。

《太初》在婺女、虛、危。

《甘氏》、《太初歷》所以不同者,以星贏縮在前,各錄後所見也。

其四星亦略如此。

古歷五星之推,亡逆行者,至甘氏、石氏《經》,以熒惑、太白為有逆行。

夫歷者,正行也。

古人有言曰:「天下太平,五星循度,亡有逆行。

日不食朔,月不食望。」

夏氏《日月傳》曰:「日月食盡,主位也;不盡,臣位也。」

《星傳》曰:「日者德也,月者刑也,故曰日食修德,月食修刑。」

然而歷紀推月食,與二星之逆亡異。

熒惑主內亂,太白主兵,月主刑。

自周室衰,亂臣賊子師旅數起,刑罰失中,雖其亡亂臣賊子師旅之變,內臣猶不治,四夷猶不服,兵革猶不寢,刑罰猶不錯,故二星與月為之失度,三變常見;及有亂臣賊子伏一屍一流血之兵,大變乃出,甘、石氏見其常然,因以為紀,皆非正行也。

《詩》云:「彼月而食,則惟其常;此日而食,於何不臧?」

《詩傳》曰:「月食非常也,比之日食猶常也,日食則不臧矣。」

謂之小變,可也;謂之正行,非也。

故熒惑必行十六捨,去日遠而顓恣。

太白出西方,進在日前,氣盛乃逆行。

及月必食於望,亦誅盛也。

國皇星,大而赤,狀類南極。

所以,其下起兵。

兵強,其沖不利。

昭明星,大而白,無角,乍上乍下。

所出國,起兵多變。

五殘星,出正東,東方之星。

其狀類辰,去地可六丈,大而黃。

六賊星,出正南,南方之星。

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數動,有光。

司詭星,出正西,西方之星。

去地可六丈,大而白,類太白。

鹹漢星,出正北,北方之星。

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數動,察之中青。

此四星所出非其方,其下有兵,沖不利。

四填星,出四隅,去地可四丈。

地維臧光,亦出四隅,去地可二丈,若月始出。

所見下,有亂者亡,有德者昌。

燭星,狀如太白,其出也不行,見則滅。

所燭,城邑亂。

如星非星,如雲非雲,名曰歸邪。

歸邪出,必有歸國者。

星者,金之散氣,其本曰人。

星眾,國吉,少則凶。

漢者,亦金散氣,其本曰水。

星多,多水,少則旱,其大經也。

天鼓,有音如雷非雷,音在地而下及地。

其所住者,兵發其下。

天狗,狀如大流星,有聲,其下止地,類狗。

所墜及,望之如火光炎炎中天,其下圜如數頃田處,上銳見則有黃色,千里破軍殺將。

格澤者,如炎火之狀,黃白,起地而上,下大上銳。

其見也,不種而獲。

不有土功,必有大客。

蚩尤之旗,類彗而後曲,像旗。

見則王者征伐四方。

旬始,出於北斗旁,狀如雄雞。

其怒,青黑色,像伏鱉。

枉矢,狀類大流星,蛇行而蒼黑,望如有一毛一目然。

長庚,廣如一匹布著天。

此星見,起兵。

星墜至地,則石也。

天晴而見景星。

景星者,德星也,其狀無常,常出於有道之國。

日有中道,月有九行。

中道者,黃道。

一曰光道。

光道北至東井,去北極近;南至牽牛,去北極遠;東至角,西至婁,去極中。

夏至至於東井,北近極,故晷短;立八尺之表,而晷景長尺五寸八分。

冬至至於牽牛,遠極,故晷長;立八尺之表,而晷景長丈三尺一寸四分。

春秋分日至婁、角,去極中,而晷中;立八尺之表,而晷景長七尺三寸六分。

此日去極遠近之差,晷景長短之制也。

去極遠近難知,要以晷景。

晷景者,所以知日之南北也。

日,陽也。

陽用事則日進而北,晝進而長,陽勝,故為溫暑;陰用事則日退而南,晝退而短,陰勝,故為涼寒也。

故日進為暑,退為寒。

若日之南北失節,晷過而長為常寒,退而短為常?奧。

此寒?奧之表也,故曰為寒暑。

一曰,晷長為潦,短為旱,奢為扶。

扶者,邪臣進而正臣疏,君子不足,一奸一人有餘。

月有九行者:黑道二,出黃道北;赤道二,出黃道南;白道二,出黃道西;青道二,出黃道東。

立春、春分,月東從青道;立秋、秋分,西從白道;立冬、冬至,北從黑道;立夏、夏至,南從赤道。

然用之,一塊房一中道。

青赤出陽道,白黑出陰道。

若月失節度而妄行,出陽道則旱風,出陰道則陰雨。

凡君行急則日行疾,君行緩則日行遲。

日行不可指而知也,故以二至二分之星為候。

日東行,星西轉,冬至昏,奎八度中;夏至,氐十三度中;春分,柳一度中;秋分,牽牛三度七分中;此其正行也。

日行疾,則星西轉疾,事勢然也。

故過中則疾,君行急之感也;不及中則遲,君行緩之象也。

至月行,則以晦朔決之。

日冬則南,夏則北;冬至於牽牛,夏至於東井。

日之所行為中道,月、五星皆隨之也。

箕星為風,東北之星也。

東北地事,天位也,故《易》曰:「東北喪朋,及《巽》在東南,為風;風,陽中之陰,大臣之象也,其星,軫也。

月去中道,移而東北入箕,若東南入軫,則多風。

西方為雨;雨,少陰之位也。

月失中道,移而西入畢,則多雨。

故《詩》云「月離於畢,俾滂沱矣」,言多雨也。

《星傳》曰「月入畢則將相有以家犯罪者」,言陰盛也。

《書》曰「星有好風,星有好雨,月之從星,則以風雨」,言失中道而東西也。

故《星傳》曰:「月南入牽牛南戒,民間疾疫;月北入太微,出坐北,若犯坐,則下人謀上。」

一曰月為風雨,日為寒溫。

冬至日南極,晷長,南不極則溫為害;夏至日北極,晷短,北不極則寒為害。

故《書》曰「日月之行,則有冬有夏」也。

政治變於下,日月運於上矣。

月出房北,為雨為陰,為亂為兵;出房南,為旱為夭喪。

水旱至沖而應,及五星之變,必然之效也。

兩軍相當,日暈等,力均;厚長大,有勝;薄短小,亡勝。

重抱,大破亡。

抱為和,背為不和,為分離相去。

直為自立,立兵破軍,若曰殺將。

抱且戴,有喜。

圍在中,中勝;在外,外勝。

青外赤中,以和相去;赤外青中,以惡相去。

氣暈先至而後去,居軍勝。

先至先去,前有利,後有病,後至後去,前病後利;後至先去,前後皆病,居軍不勝。

見而去,其發疾,雖勝亡功。

見半日以上,功大。

白虹屈短,上下銳,有者下大流血。

日暈制勝,近期三十日,遠期六十日。

其食,食所不利;復生,生所利;不然,食盡為主位。

以其直及日所躔加日時,用名其國。

凡望雲氣,仰而望之,三四百里;平望,在桑榆上,千餘里,二千里;登高而望之,下屬地者居三千里。

雲氣有獸居上者,勝。

自華以南,氣下黑上赤。

嵩高、三河之郊,氣正赤。

常山以北,氣下黑上青。

勃、碣、海、岱之間,氣皆黑。

江、淮之間,氣皆白。

徒氣白。

土功氣黃。

車氣乍高乍下,往往而聚。

騎氣卑而布。

卒氣摶。

前卑而後高者,疾;前方而後高者,銳;後銳而卑者,卻。

其氣平者其行徐。

前高後卑者,不止而反。

氣相遇者,卑勝高,銳勝方。

氣來卑而循車道者,不過三四日,去之五六里見。

氣來高七八尺者,不過五六日,去之十餘二十里見。

氣來高丈餘二丈者,不過三四十日,去之五六十里見。

捎雲一精一白者,其將悍,其士怯。

其大根而前絕遠者,戰。

一精一白,其芒低者,戰勝;其前赤而印者,戰不勝。

陳雲如立垣。

杼雲類杼。

柚雲摶而耑銳。

杓雲如繩者,居前竟天,其半半天。

蜺雲者,類斗旗故。

鉤雲句曲。

諸此雲見,以五色占。

而澤摶密,其見動人,乃有占;兵必起,合鬥其直。

王朔所候,決於日旁。

日旁雲氣,人主象。

皆如其形以占。

故北夷之氣如群畜穹閭,南夷之氣類舟船幡旗。

大水處,敗軍場,破國之虛,下有積泉,金寶上,皆有氣,不可不察。

海旁蜃氣象樓台,廣野氣成宮闕然。

雲氣各象其山川人民所聚積。

故候息耗者,入國邑,視封疆田疇之整治,城郭室屋門戶之潤澤,次至車服畜產一精一華。

實息者吉,虛耗者凶。

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鬱鬱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雲。

慶雲見,喜氣也。

若霧非霧,衣冠不濡,見則其城被甲而趨。

夫雷電、赮虹、辟歷、夜明者,陽氣之動者也,春夏則發,秋冬則藏,故候書者亡不司。

天開縣物,地動坼絕。

山崩及阤,川塞溪垘;水澹地長,澤竭見象。

城郭門閭,潤息槁枯;宮廟廓第,人民所次。

謠俗車服,觀民飲食。

五穀草木,觀其所屬。

倉府廄庫,四通之路。

六畜禽一獸,所產去就;魚鱉鳥鼠,觀其所處。

鬼哭若呼,與人逢栘。

訛言,誠然。

凡候歲美惡,謹候歲始。

歲始或冬至日,產氣始萌。

臘明日,人眾卒歲,壹會飲食,發陽氣,故曰初歲。

正月旦,王者歲首;立春,四明之始也。

四始者,候之日。

而漢魏鮮集臘明正月旦決八風。

風從南,大旱;西南,小旱;西方,有兵;西北,戎叔為,小雨,趣兵;北方,為中歲;東北,為上歲;東方,大水;東南,民有疾疫,歲惡。

故八風各與其沖對,課多者為勝。

多勝少,久勝亟,疾勝徐。

旦至食,為麥;食至日跌,為稷;跌至晡,為黍;晡至下晡,為叔;下晡至日入,為麻。

欲終日有雲,有風,有日,當其時,深而多實;亡雲,有風日,當其時,淺而少實;有雲風,亡日,當其時,深而少實;有日,亡雲,不風,當其時者稼有敗。

如食頃,小敗;孰五斗米頃,大敗。

風復起。

有雲,其稼復起。

各以其時用雲色占種所宜。

雨雪,寒,歲惡。

是日光明,聽都邑人民之一聲。

聲宮,則歲美,吉;商,有兵;徵,旱;羽,水;角,歲惡。

或從正月旦比數雨。

率日食一升,至七升而極;過之,不佔。

數至十二日,直其月,占水旱。

為其環域千里內占,即為天下候,竟正月。

月所離列宿,日、風、雲,佔其國。

必然察太歲所在。

金,穰;水,毀;木,饑;火,旱。

此其大經也。

正月上甲,風從東方來,宜蠶;從西方來,若旦有黃雲,惡。

冬至短極,縣土炭,炭動,麋鹿解角,蘭根出,泉出踴,略以知日至,要決晷景。

夫天運三十歲一小變,百年中變,五百年大變,三大變一起,三紀而大備,此其大數也。

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間,日食三十六,彗星三見,夜常星不見,夜中星隕如雨者各一。

當是時,禍亂輒應,周室微弱,上下交怨,殺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

自是之後,眾暴寡,大並小。

秦、楚、吳、粵,夷狄也,為強伯。

田氏篡齊,三家分晉,並為戰國,爭於攻取,兵革遞起,城邑數屠,因以饑饉疾疫愁苦,臣主共憂患,其察禨祥候星氣尤急。

近世二十諸侯七國相王,言從橫者繼踵,而占天文者因時務論書傳,故其占驗鱗雜米鹽,亡可錄者。

周卒為秦所滅。

始皇之時,十五年間彗星四見,久者八十日,長或竟天。

後秦遂以兵內兼六國,外攘四夷,死人如亂麻。

又熒惑守心,及天市芒角,色赤如雞血。

始皇既死,適、庶相殺,二世即位,殘骨肉,戮將相,太白再經天。

因以張楚並興,失相跆籍,秦遂以亡。

項羽救巨鹿,枉矢西流。

枉矢所觸,天下之所伐射,滅亡象也。

物莫直於矢,今蛇行不能直而枉者,執矢者亦不正,以象項羽執政亂也。

羽遂合從,坑秦人,屠咸陽。

凡枉矢之流,以亂伐亂也。

漢元年十月,五星聚於東井,以歷推之,從歲星也。

此高皇帝受命之符也。

故客謂張耳曰:「東井秦地,漢王入秦,五星從歲星聚,當以義取天下。」

秦王子嬰降於枳道,漢王以屬吏,寶器婦女亡所取,閉宮封門,還軍次於霸上,以候諸侯。

與秦民約法三章,民亡不歸必者,可謂能行義矣,天之所予也。

五年遂定天下,即帝位。

此明歲星之崇義,東井為秦之地明效也。

三年秋,太白出西方,有光幾中,乍北乍南,過期乃入。

辰星出四孟。

是時,項羽為楚王,而漢已定三秦,與相距滎陽。

太白出西方,有光幾中,是秦地戰將勝,而漢國將興也。

辰星出四孟,易主之表也。

後二年,漢滅楚。

七年,月暈,圍參、畢七重。

占曰:「畢、昴間,天街也;街北,胡也;街南,中國也。

昴為匈奴,參為趙,畢為邊兵。」

是歲高皇帝自將兵擊匈奴,至平城,為冒頓單于所圍,七日乃解。

十二年春,熒惑守心。

四月,宮車晏駕。

孝惠二年,天開東北,廣十餘丈,長二十餘丈。

地動,陰有餘;天裂,陽不足:皆下盛強將害上之變也。

其後有呂氏之亂。

孝文後二年正月壬寅,天欃夕出西南。

占曰:「為兵喪亂。」

其六年十一月,匈奴入上郡、雲中,漢起三軍以衛京師。

其四月乙巳,水、木、火三合於東井。

占曰:「外內有兵與喪,改立壬公。

東井,秦也。」

八月,天狗下梁野,是歲誅反者周殷長安市。

其七年六月,文帝崩。

其十一月戊戌,土、水合於危。

占曰:「為雍沮,所當之國不可舉事用兵,必受其殃。

一曰將覆軍。

危,齊也。」

其七月,火東行,行畢陽,環畢東北,出而西,逆行至昴,即南乃東行。

占曰:「為喪死寇亂。

畢、昴,趙也。」

孝景元年正月癸酉,金、水合於婺女。

占曰:「為變謀,為兵憂。

婺女,粵也,又為齊。」

其七月乙丑,金、木、水三合於張。

占曰:「外內有兵與喪,改立王公。

張,周地,今之河南也,又為楚。」

其二年七月丙子,火與水晨出東方,因守鬥。

占曰:「其國絕祀。」

至其十二月,水、火合於鬥。

占曰:「為淬,不可舉事用兵,必受其殃。」

一曰:「為北軍,用兵舉事大敗。

鬥,吳也,又為粵。」

是歲彗星出西南。

其三月,立六皇子為王,王淮陽、汝南、河間、臨江、長沙、廣川。

其三年,吳、楚、膠西、膠東、淄川、濟南、趙七國反。

吳、楚兵無至攻梁,膠西、膠東、淄川三國攻圍齊。

漢遣大將軍周亞夫等戍止河南,以候吳、楚之敝,遂敗之。

吳王亡走粵,粵攻而殺之,平陽侯敗三國之師於齊,鹹伏其辜,齊王自一殺。

漢兵以水攻趙城,城壞,王自一殺。

六月,立皇子二人,楚元王子一人為王,王膠西、中山、楚。

徙濟北為淄川王,淮陽為魯王,汝南為江都王。

七月,兵罷。

天狗下,占為「破軍殺將。

狗,又守禦類也,天狗所降,以戒守禦。」

吳、楚攻梁,梁堅城守,遂伏一屍一流血其下。

三年,填星在婁,幾入,還居奎,奎,魯也。

占曰:「其國得地為得填。」

是歲魯為國。

四年七月癸未,火入東並,行陰,又以九月己未入輿鬼,戊寅出。

占曰:「為誅罰,又為火災。」

後二年,有栗氏事。

其後未央東闕災。

中元年,填星當在觜觿,參,去居東井。

占曰:「亡地,不乃有女憂。」

其二年正月丁亥,金、木合於觜觿,為白衣之會。

三月丁酉,彗星夜見西北,色白,長丈,在觜觿,且去益小,十五日不見。

占曰:「必有破國亂君,伏死其辜。

觜觿,梁也。」

其五月甲午,金、木俱在東進。

戊戌,金去木留,守之二十日。

占曰:「傷成於戊。

木為諸侯,誅將行於諸侯也。」

其六月壬戌,蓬星見西南,在房南,去房可二丈,大如二斗器,色白;癸亥,在心東北,可長丈所;甲子,在尾北,可六丈;丁卯,在箕北,近漢,稍小,且去時,大如桃。

壬申去,凡十日。

占曰:「蓬星出,必有亂臣。

房、心間,天子一宮也。」

是時,梁王欲為漢嗣,使人殺漢爭臣袁盎。

漢按誅梁大臣,斧戊用。

梁王恐懼,布車入關,伏斧戊謝罪,然後得免。

中三年十一月庚午夕,金、火合於虛,相去一寸。

占曰:「為鑠,為喪。

虛,齊也。」

四年四月丙申,金、木合於東井。

占曰:「為白衣之會。

井,秦也。」

其五年四月乙巳,水、火合於參。

占曰:「國不吉。

參,梁也。」

其六年四月,梁孝王死。

五月,城陽王、濟陰王死。

六月,成陽公主死。

出入三月,天子四衣白,臨邸第。

後元年五月壬午,火、金合於輿鬼之東北,不至柳,出輿鬼北可五寸。

占曰:「為鑠,有喪。

輿鬼,秦也。」

丙戌,地大動,鈴鈴然,民大疫死,棺貴,至秋止。

孝武建元三年三月,有星孛於注、張,歷太微。

干紫宮,至於天漢。

《春秋》「星孛於北斗,齊、宋、晉之君皆將死亂。」

今星孛歷五宿,其後濟東、膠西、江都王皆坐法削黜自一殺,淮陽、衡山謀反而誅。

三年四月,有星孛於天紀,至織女。

占曰:「織女有女變,天幻為地震。」

至四年十月而地動,其後陳皇后廢。

六年,熒惑守輿鬼。

占曰:「為火變,有喪。」

是歲高園有火災,竇太后崩。

元光元年六月,客星見於房。

占曰:「為兵起。」

其二年十一月,單于將十萬騎入武州,漢遣兵三十餘萬以待之。

元光中,天星盡搖,上以問候星者。

對曰:「星搖者,民勞也。」

後伐四夷,百姓勞於兵革。

元鼎五年,太白入於天苑。

占曰:「將以馬起兵也。」

一曰:「馬將以軍而死耗。」

其後以天馬故誅大宛,馬大死於軍。

元鼎中,勞惑守南鬥。

占曰:「熒惑所守,為亂賊喪兵;守之久,其國絕祀。

南鬥,越分也。」

其後越相呂嘉殺其王及太后,漢兵誅之,滅其國。

元封中,星孛於河戍,占曰:「南戍為越門,北戍為胡門。」

其後漢兵擊拔朝鮮,以為樂一浪一、玄菟郡。

朝鮮在海中,越之象也;居北方,胡之域也。

太初中,星孛於招搖。

《星傳》曰:「客星守招搖,蠻夷有亂,民死君。」

其後漢兵擊大宛,斬其王。

招搖,遠夷之分也。

孝昭始元中,漢宦者梁成恢及燕王候星者吳莫如見蓬星出西方天市東門,行過河鼓,入營室中。

恢曰:「蓬星出六十日,不出三年,下有亂臣戮死於市。」

後太白出西方,下行一捨,復上行二捨而下去。

太白主兵,上復下,將有戮死者。

後太白出東方,入咸池,東下入東井。

人臣不忠,有謀上者。

後太白入太微西藩第一星,北出東藩第一星,北東下去。

太微者,天廷也,太白行其中,宮門當閉,大將被甲兵,邪臣伏誅。

熒惑在婁,逆行至奎,法曰「當有兵」。

後太白入昴。

莫如曰:「蓬星出西方,當有大臣戮死者。

太白星入東井。

太微廷,出東門,沒有死將。」

後熒惑出東方,守太白。

兵當起,主人不勝。

後流星下燕萬載宮極,東去,法曰「國恐,有誅」。

其後左將宮桀、驃騎將軍安與長公主、燕刺王謀作亂,鹹伏其肆,兵誅烏桓。

元鳳四年九月,客星在紫宮中斗樞極間。

占曰:「為兵。」

其五年六月,發三輔郡國少年諧北軍。

五年四月,燭星見奎、婁間。

占曰:「有土功,胡人死,邊城和」。

其六年正月,築遼東、玄菟城。

二月,度遼將軍范明支擊烏桓還。

元平元年正月庚子,日出時有黑雲,狀如焱風亂鬊,轉出西北,東南行,轉而西,有頃亡。

占曰:「有雲如眾風,是謂風師,法有大兵」。

其後兵起烏孫,五將征匈奴。

二月甲申,晨有大星如月,有眾星隨而西行。

乙酉,牂雲如狗,赤色,長尾三枚,夾漢西行。

大星如月,大臣之象,眾星隨之,眾皆隨從也。

天文以東行為順,西行為逆,此大臣欲行權以安社稷。

占曰:「太白散為天狗,為卒起。

卒起見,禍無時,臣運一柄一。

牂雲為亂君。」

到其四月,昌邑王賀行一婬一辟,立二十七日,大將軍霍光白皇太后廢賀。

三月丙戌,流星出翼、軫東北,干太微,入紫宮。

始出小,且入大,有光。

入有頃,聲如雷,三鳴止。

占曰:「流星入紫宮,天下大凶。」

其四月癸未,宮軍晏駕。

孝宣本始元年四月壬戌甲夜,辰星與參出西方。

其二年七月辛亥夕,辰星與翼出,皆為蚤。

占曰:「大臣誅。」

其後熒惑守房之句鈐,句鈐,天子之御也。

占曰:「不太僕,則奉車,不黜即死也。

房、心,天子一宮也。

房為將相,心為子屬也。

其地宋,今楚彭城也。」

四年七月甲辰,辰星在翼,月犯之。

占曰:「兵起,上卿死,將相也。」

是日,熒惑入輿鬼天質。

占曰:「大臣有誅者,名曰天賊在大人之側。」

地節元年正月戊午乙夜,月食熒惑,熒惑在角、亢。

占曰:「憂在宮中,非賊而盜也。

有內亂,讒臣在旁。」

其辛酉,熒惑入氐中,氐,天子之宮,熒惑入之,有賊臣。

其六月戊戌甲夜,客星又居左右角間,東南指,長可二尺,色白。

占曰:「有一奸一人在宮廷間。」

其丙寅,又有客星見貫索東北,南行,至七月癸酉夜入天市,芒炎東南指,其色白。

占曰:「有戮卿。」

一曰:「有戮王。

期皆一年,遠二年。」

是時,楚王延壽謀逆自一殺。

四年,故大將軍霍光夫人顯、將軍霍禹、范明友、奉車霍山及諸昆弟賓婚為侍中、諸曹、九卿、郡守皆謀反,鹹伏其辜。

黃龍元年三月,客星居王梁東北可九尺,長丈餘,西指,出閣道間,至紫宮。

其十二月,宮車晏駕。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客星大如瓜,色青白,在南斗第二星東可四尺,占曰:「為水饑。」

其五月,勃海水大溢。

六月,關東大饑,民多餓死,琅邪郡人相食。

二年五月,客星見昴分,居卷知東可五尺,青白色,炎長三寸。

占曰:「天下有妄言者。」

其十二月,巨鹿都尉謝君男詐為神人,論死,父免官。

五年四月,彗星出西北,赤黃色,長八尺所,後數日長丈餘,東北指,在參分。

後二歲余,西羌反。

孝成建始元年九月戊子,有流星出文昌,色白,光燭地,長可四丈,大一圍,動搖如龍蛇形。

有頃,長可五六丈,大四圍所,詘折委曲,貫紫宮西,在斗西北子亥間,後詘如環,北方不合,留一刻所。

占曰:「文昌為上將貴相。」

是時,帝舅王鳳為大將軍,其後宣帝舅子王商為丞相,皆貴重任政。

鳳妒商,譖而罷之。

商自一殺,親屬皆廢黜。

四年七月,熒惑逾歲星,居其東北半寸所如連李。

時歲星在關星西四尺所,螢惑初從畢口大星東東北往,數日至,往疾去遲。

占曰:「熒惑與歲星斗,有病君饑歲。」

至河平元年三月,旱,傷麥,民食榆皮。

二年十二月壬申,太皇太后避時昆明東觀。

十一月乙卯,月食填星,星不見,時在輿鬼西北八九尺所。

占曰:「月食填星,流民千里。」

河平元年三月,流民入函谷關。

河平二年十月下旬,填星在東井軒轅南耑大星尺餘,歲星在其西北尺所,熒惑在其西北二尺所,皆從西方來,填星貫輿鬼,先到歲星次,熒惑亦貫輿鬼。

十一月上旬,歲星、熒惑西去填星,皆西北逆行。

占曰:「三星若合,是謂驚位,是謂絕行,外內有兵與喪,改立王公。」

其十一月丁巳,夜郎王歆大逆不道,牂柯太守立捕殺歆。

三年九月甲戌,東郡莊平男子侯母辟兄弟五人群一黨一為盜,攻燔官寺,縛縣長吏,盜取印綬,自稱將軍。

三月辛卯,左將軍千秋卒,右將軍史丹為左將軍。

四年四月戊申,梁王賀薨。

陽朔元年七月壬子,月犯心星。

占曰:「其國有憂,若有大喪。

房、心為宋,今楚地。」

十一月辛未,楚王友薨。

四年閏月庚午,飛星大如缶,出西南,入斗下。

占曰:「漢使匈奴。」

明年,鴻嘉元年正月,匈奴單于雕陶莫皋死。

五月甲午,遣中郎將楊興使吊。

永始二年二月癸未夜,東方有赤色,大三四圍,長二三丈,索索如樹,南方有大四五圍,下行十餘丈,皆不至地滅。

占曰:「東方客之變氣,狀如樹木,以此知四方欲動者。」

明年十二月己卯,尉氏男子樊並等謀反,賊殺陳留太守嚴普及吏民,出囚徒,取庫兵,劫略令丞,自稱將軍,皆誅死。

庚子,出陽鐵官亡徒蘇令等殺傷吏民,篡出囚徒,取庫兵,聚一黨一數百人為大賊,逾年經歷郡國四十餘。

一日有兩氣同時起,並見,而並、令等同月俱發也。

元延元年四月丁酉日餔時,天晴晏,殷殷如雷聲,有流星頭大如缶,長十餘丈,皎然赤白色,從日下東南去。

四面或大如盂,或如雞子,耀耀如雨下,至昏止。

郡國皆言星隕。

《春秋》星隕如雨為王者失勢諸侯起伯之異也。

其後王莽遂顓國一柄一。

王氏之興萌於成帝時,是以有星隕之變,後莽遂篡國。

綏和元年正月辛未,有流星從東南入北斗,長數十丈,二刻所息。

占曰:「大臣有系者。」

其年十一月庚子,定陵侯淳於長坐執左道下獄死。

二年春,熒惑守心。

二月乙丑,丞相翟方進欲塞災異,自一殺。

三月丙戌,宮車晏駕。

哀帝建平元年正月丁未日出時,有著天白氣,廣如一匹布,長十餘丈,西南行,雚如雷,西南行一刻而止,名曰天狗。

傳曰:「言之不從,則有犬禍詩妖。」

到其四年正月、二月、三月,民相驚動,雚曄奔走,傳行詔籌祠西王母,又曰「從目人當來。

十二月,白氣出西南,從地上至天,出參下,貫天廁,廣如一匹布,長十餘丈,十餘日去。

占曰:「天子有陰病。」

其三年十一月壬子,太皇太后詔曰:「皇帝寬仁孝順,奉承聖緒,一靡一有解怠,而久病未廖。

夙夜惟思,殆繼體之君不宜改作。

《春秋》大復古,其復甘泉泰畤、汾陰后土如故。」

二年二月,彗星出牽牛七十餘日。

傳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

牽牛,日、月、五星所從起,歷數之元,三正之始。

彗而出之,改更之象也。

其出久者,為其事大也。」

其六月甲子,夏賀良等建言當改元易號,增漏刻。

詔書改建平二年為太初元年,號曰「陳聖劉太平皇帝,刻漏以百二十為度。

八月丁巳,悉復蠲除之,賀良及一黨一與皆伏誅流放。

其後卒有王莽篡國之禍。

元壽元年十一月,歲星入太微,逆行干右執法。

占曰:「大臣有憂,執法者誅,若有罪。」

二年十月戊寅,高安侯董賢免大司馬位,歸第自一殺。

【白話文】

凡天文在圖文典籍中記載,明白可知的,恆星及經常出現的星,主管它們的內外星官共一百一十八名,總數七百八十三星,它們都是州、國、官、宮及物類的徵象。

其隱其現,或早或

晚,或有無規律,或運行的遠近,出現的虛實,以及五星運行或合或離,或相犯或相守,或相侵凌或相遮掩,彗星、孛星、飛星、流星的出現,日月或交食或薄食,It暈的形狀或重環或全環或半環或背向太陽或耳狀或有霓虹變幻,出現迅雷、疾風、怪雲、變氣的現象,這些都是陰陽的一精一魄所現,它的根本是生於地上,僅是表現在天象上罷了。

政失於此,則變現於彼,有如人影之所以像人形,響聲有回應之和。

所以明君看見這些現象而有所感悟,謹慎地對待政事,思過謝罪,則禍除而福至。

這是大自然給予我們的信號。

中宮天極星,其一明者,是天帝泰一的居所,旁邊三星是天帝的三公,或者又說是天帝的兒子之屬。

其後勾狀排列的四星,末端的大星是天帝的正妃,其餘三星是天帝的后妃之屬。

排列守衛的十二星,是天帝的藩臣。

這些都組成叫紫宮的天區。

前列正當鬥口的三星,順北排列、頂端尖銳,若隱若現的星,叫陰德,又叫天一星。

紫宮天區左面三星叫天槍星,右面四星叫天桔星。

後面十七星橫行直渡銀河抵達室宿,叫閣道星。

北斗七星,所謂「察看璇、璣、玉衡來確定七項政事」,斗一柄一與角宿相連,斗之中央正當南鬥。

北斗的第一星臨近參宿之首。

在黃昏觀測北斗星斗一柄一的指向來判定時令,斗一柄一,主預示華夏以西南地區。

在子夜時觀測判定時令時是驗看衡星,衡星,主預示中原各州地區、黃河、濟水之間。

在黎明時觀測判定時令時,驗看的是魁星,魁星主預示大海、泰山以東北的地區。

斗星是天帝的車駕,運行於天的中央,君臨四海。

分陰陽,建立四季,調節五行,變換節氣,定紀歲曆法,都決定於北斗星的運行。

斗魁之星上似戴著的筐形六星,叫文昌宮,一星叫上將,二星叫次將,三星叫貴相,四星叫司命,五星叫司祿,六星叫司災。

在斗魁星區中它是主預示貴人之牢獄。

斗魁星下有六星兩相靠的,叫三能星。

三能星色相同,則君臣和;不相同,則為乖戾。

斗一柄一上的輔星,星光明且近,預示輔臣親睦朝廷強勝;遠而小,則表示君臣疏遠,國力微弱。

斗一柄一末端有兩星,距離近的一個叫矛星,又叫招搖星。

遠處的那個叫盾星又叫天蜂星。

還有勾狀環連的十五星,屬斗一柄一,稱它主預示賤人之牢獄。

牢中星密集則犯人多,虛空則預示釋的多。

天一星、槍星、桔星、矛星、盾星閃動,星光有芒角且大,則有戰爭發動。

東宮蒼龍,房宿、心宿為其所屬。

心宿是天帝的明堂,大星是天帝,前後星是天王的兒子之屬,不希望排列直,直則天帝失籌算。

房宿是天帝的天府,房宿四星叫天駟星。

北邊是右驂星,其旁邊有兩星叫衿星。

衿星北面有一星叫牽。

東北面深隱著十二星叫旗星。

旗星中四星叫天市。

天市星區中星星多則年景豐收,其星區中虛空則為歉收。

房宿南面眾星叫騎官。

角宿左邊一星為天帝的法官,角宿右一星,為將軍。

大角星,是天帝朝廷。

其兩邊各有三星,鼎足而立相勾連,叫攝提。

攝提星,正當斗杓的指向,可以它來測定時令節氣,所以叫「攝提格」。

亢宿是天帝的宗廟,主預示疾病。

它南北有兩大星,叫南門。

氐宿是天廷的根基,主預示流行病。

尾宿有九星,是天帝的臣屬,距離遠,為預示不和。

箕宿是天廷中的是非之人,預示后妃的府第,稱為口舌。

火星侵犯角宿並留守不去,則預示有戰爭。

火星侵犯房宿、心宿並留守不去,是作王的人厭惡的事情。

南宮朱鳥,權星、衡星屬於它。

衡星也叫太微垣,是天帝的南宮,曰月五星入朝此廷。

其旁環守十二星,是藩臣。

西為將;東為相;南四星是執法星;中間是天廷的正門,左右為天廷的掖門。

掖門區內有六星,是諸侯星。

其內五星是五帝座星。

後面聚集十五星,稱哀烏,居天廷的郎位,叫郎位星。

其旁邊的大星,居天廷的將位,叫將位星。

月、五星從西向東順行進入、沿正常的軌道運行時,要觀察它們所出與所留守的星官,而與其對應的官員,則是天子所以有所誅罰的對象。

若月、五星從東向西逆行進入、不按常規運行,則按被侵犯的星官給相應的官員定罪。

侵犯了五帝座,災禍就形成了,都是臣民群下不能言聽計從的徵象。

如果是金星、火星侵犯,問題尤其嚴重。

太微廷中藩臣各星官之西有跟從的四星,名叫少微,是天廷中的士大夫。

權星也是軒轅星,形狀如黃龍之體。

前面大星,是女主的象徵;旁邊小星是侍者,後宮所屬的女侍。

月、五星若「守」或「犯」的情況,從衡星占測。

東井宿主水情之事。

火星入宿區,一星在它左右,天子的事以火星為敗象。

束井宿西隱伏一星叫鐵;它北面是北河星;南面是南河星;兩河星像是天闕,其間是曰月五星運行的關梁。

輿鬼宿主預示祭祠之事,其中星光發白的是質星。

火星留守在南、北河星區,預示有戰爭發動,五穀不登。

所以,德政之兆顯示在衡星,閱覽、觀測之兆顯示在潢星,傷損之兆顯示在鐵星,禍害之兆顯示在井宿,誅罰之兆顯示在質星。

柳宿為鳥嘴,主預示草木。

七星的位置像是朱烏的頸,是朱鳥的喉,故主預示急切之事。

張宿的位置在朱鳥的鳥嗉,是廚房主事,故主預示以食待客。

翼宿的位置在朱鳥的鳥翼,故主預示遠方之客。

軫宿為車,主預示風。

它旁邊有一小星,叫長沙,星有星光時不希望它光亮,如亮度與軫宿四星一樣,又如果五星正運行進入軫宿中,則預示戰爭要發生。

軫宿以南眾星叫天庫,天庫星中有五車星。

五車星光出現芒角,好像增加很多,到了星光的芒角不見了,就預示沒有車馬。

西宮咸池,叫天五潢星。

五潢星,是天上五帝的車庫。

火星犯該星區,則預示有旱情發生;金星犯該星區,則有兵災;水星犯該星區則有水災。

五潢星區中有三柱排列,每一柱由三顆星組成,如果柱形不具,則戰爭發起。

奎宿又稱封稀,主預示溝渠、河川。

婁宿主預示聚斂眾物之事。

胃宿主預示天子的倉庫。

它南方眾星叫唐積星。

昴宿又稱旄頭,主預示胡人的星,預示有白衣之會的喪事。

畢宿又叫罕車星,主預示邊防之兵,主遊獵之事。

其大星旁邊的小星是附耳星。

附耳星閃動,則預示有讒言之亂臣在帝王之側。

昴宿、畢宿之間為天街。

其北面的星為陰國,主預示北方之國的事;其南面的星為陽國,主預示南方之國的事。

參宿為白虎。

參宿三星東西直列,像是秤。

下有三星,上尖下大,叫罰,主預示平定叛軍之事。

它外面的四星像參宿的左右肩股。

小三星排列在一角,叫觜脯,像老虎的頭,主預示饑荒之事。

它南面有四星,叫天廁星。

天廁星下有一星,叫天矢星。

天矢星黃色則吉祥;青色、白色、黑色則凶。

它的西面有勾連彎曲九星,分三處羅列,每處各九星:一叫天旗,二叫天苑,三叫九脖。

它的東面有一大星叫狼星,狼星星光有芒角並變色,預示多盜賊。

下有四星叫弧星,正對著狼星。

狼星與地平之間有一大星,叫南極老人。

老人星出現,則預示世事治安;不現,則預示有兵禍起。

一般秋分時候在南方地平面之上能見到老人星。

北宮玄武,虛宿、危宿是其屬。

危宿形似蓋屋;虛宿為預示哭泣之事。

在它南面有眾多的星,叫羽林天軍。

羽林天軍星的西邊為壘星,或叫鐵星,旁邊的一顆大星,是北落星。

北落星若微暗或不見,羽林天軍星搖動芒角越稀,以及五星的光芒干犯北落星,或進入羽林天軍星星區,即有軍隊興起。

五星中火星、金星、水星尤為厲害。

火星入星區,軍隊則憂;水星入星區則有水患;土星、木星入星區則軍隊吉祥。

危宿柬面六星,兩兩並列,叫司寇星。

營室宿,是天廷的清廟,又叫離宮,經由閣道星與天廷相通。

銀河中四星叫天駟。

旁邊一星叫王梁。

王梁星閃動,宛如策馬,王車騎遍野奔馳。

旁邊有八星,直渡銀河,叫天橫。

天橫星旁有江星。

江星閃動,預示有人涉水。

杵星、臼星四星在危宿南。

匏瓜星區,有外來客星,星色青黑居守其中,則預示人間魚鹽貴。

南斗為天帝的廟堂,其北有建星。

建星,是天帝的旗。

牽牛星是天帝祭祀的供奉,其北面有河鼓星,河鼓三星中最大者,為上將;左邊的為左將;右邊的為右將。

女宿,在北面的是織女星。

織女星是天帝的孫女兒。

歲星是東方四季配春,五行配木。

對於人倫來說是代表五常中的仁,代表五事中的相貌。

如果仁義不存,相貌不尊,違逆春令,傷害木氣,懲罰之徵兆顯示在歲星。

歲星所在天區,所相對應的分野之國,不可戰勝,攻擊別國則無不勝。

運行超越正常的度次而前為贏,行進不足度次為縮。

贏則分野之國有軍隊敗散不能歸國;縮則分野之國有憂患,其將死,其國傾敗。

歲星要離開的天區相對應的分野之國,失地;所到天區相對應的分野之國,得地。

又一說,當居守而不居守,國家亡;所到,國昌;已經留守,又向東西方運行離去的,國有凶險,不可興事用兵。

行進運行安然適度,則是吉兆。

歲星運行出入星宿區不按常規,必有不祥天象出現在星區。

歲星運行快,早出現在東南宿度,《石氏》中說「有彗星出現」,《甘氏》中說「不出三月就生成彗星,頭像星,尾像彗星,長二丈」。

運行快出現在東北,《石氏》說「會出現天覺星」,《甘氏》中說「不出三月就生成天檣星,頭像星,尾尖,長四尺」。

運行慢出現在西南,《石氏》中說「會出現攙雲星,形狀像牛」,《甘氏》中說「不出三月就生成天槍星,左右尖,長數丈」。

運行慢出現在西北方,《石氏》中說「出現槍雲星,形狀如馬」,《甘氏》中說「不出三月就生成天攙星,頭像星,尾尖,長數丈」。

《石氏》中說「槍狀、梭狀、棒狀、掃帚狀都是形態各異,它們一樣都是預示災殃的,必有破國亂君,伏一屍一百姓,殃及不盡,是旱、凶、饑荒、暴疾的預兆」。

歲星如果一H運行一尺,出現二十餘曰後隱入,《甘氏》中說「這種現象兆示其國有凶險,不可舉事動兵」。

歲星出現但有改易,「所兆示的分野之國,正當受其殃災」。

又說「變異之星出現,不出三年,下面的分野之地有戰爭發生,到時會失地,或國君喪亡」。

火星是主南方之星,代表四季中夏季,屬五行之火,代表人倫五常中的禮,五事中的視。

如果其國禮虧視失,違逆夏令,傷損火氣,對其懲罰的徵兆顯示在火星。

從束向西逆行在一捨、二捨的範圍內為不祥,留守在星區內三月之久,其分野之國有災殃發生,五月之久有被侵略的戰爭發起,七月國土失去一半,九月國土大半失去。

九個月後還沿順此情況時隱時現,其國亡絕祭祀煙火。

火星預示的是有亂國、有強盜,有疾病、有喪事,有饑饉、有兵禍,所居留的星區對應的分野之國受其殃禍。

殃災很快應驗的,雖來勢大,但災情小;居守之曰長久才應驗其禍殃的情況,本來是小反而漸大。

火星運行已經離開星區,又還回居守的情況,如果滯留並且星光有芒角的,或星光閃動的,環繞著,又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殃禍愈烈。

一說是火星出現則有大戰爭發動,隱入則軍兵潰散。

環繞又停止,就視為死喪之兆。

暴亂發生在分野之國會失地,戰鬥沒有勝利。

火星向東運行快則兵亂聚於東方,西行快則兵亂聚於西方;在南方預示喪失男子,在北方預示喪失女子。

火星,是天帝的執法之官,所以說縱使有有道天子,也必察驗火星的運行情況。

金星是主西方之星,代表四季中的秋季,五行中的金,是人倫五常中的義,五事中的言。

義虧言失,違逆秋令,傷損金氣,對其懲罰的徵兆顯示在金星。

太陽止當南金星留在它的南面,太陽正當北金星留在它的北面,此時金星運行超前,預示王侯會不安寧,起兵進攻則吉,退守則凶。

太陽正當南金星留在它的北面,太陽正當北金星留在它的南面,此時金星運行過緩,預示王侯有憂患,用兵退守則吉,進攻則凶。

該出現不出現,該隱沒不隱沒,是運行失度,預示沒有破陣敗軍,必有亡君亡國。

一說,天下偃旗息鼓,而分野之地有戰爭,所當的一國有大凶。

當出現而未出現,不當隱沒而隱沒,天下息兵,軍兵在境外,則入境。

不當出現而出現,當隱沒而不隱沒,天下有戰爭起動,有國家破敗的情況發生。

不當出現而出現,不當隱沒而隱沒,天下大舉興兵,所當的國家亡國失地。

應規律如期出現,預示分野之國昌盛。

按期出現在東方,東方之國昌,隱入為北方之國昌;出現西方為西方昌,隱入為南方昌。

留守久,分野之國有利;有變易其分野之地凶險。

隱沒七日又出現,預示將軍戰死。

隱入十年後又出現,為相的人亡。

才隱沒又出現,作帝王的人厭惡它。

已經出現三日又似隱似現,三日就又星光明亮,是軟弱和拜伏的徵兆,其分野之國有軍事行動,其軍眾敗北。

已隱入三日,又似隱似現,三El又全部隱沒,其分野之國有憂患,所率領的軍隊雖眾,敵軍吃其軍糧,俘其兵,擄其將帥。

出現於西方,而不按規律運行,預示夷狄敗落;出現於東方而不按常規運行,中原之國敗落。

一說提前出現,有月食發生,推遲出現,有異常星變及彗星出現,將發生在無道之國。

金星在傍晚出現在桑樹、榆樹頂,損害它下面所對的分野之國。

上升快速,未到期而已過三分之一天空,損害分野之國所對立的一國。

金星白天經過中天,天下有改朝換代的革命,民眾換君主,是亂了綱紀,百姓流亡。

金星白天出現與太陽爭光,是強國衰弱,小一柄一強盛,皇后運昌的預示。

金星,是戰爭的象徵。

出現而且位置高,進軍深入則吉,不深入則凶;位低下,不深入則吉,深入則凶。

運行快,進軍快則吉,緩則凶;運行遲緩,進軍緩則吉,迅速則凶。

星光有芒

角,勇戰者吉,不勇者凶;攻打芒角所指的方向則吉,逆向則凶。

金星進退左右,進軍隨之進退左右則吉,靜止不動則凶。

星光環且安靜,用兵沉著吉,一操一切則凶。

金星出現則出軍,隱沒則兵入。

軍事行動有如金星活動者則吉,反之則凶。

星光色赤而有芒角,是戰爭爆發的徵象。

金星,象徵軍,而火星象徵憂患。

所以火星跟隨金星,預示有軍憂;離開金星,軍隊高興。

火星出現在金星之北,有分支軍隊;火星出現在金星之南,有偏師作戰。

火星在正常的宿度上運行,金星還來依從它,是破軍殺將的徵兆。

水星,有殺伐之氣,是戰鬥的徵象。

與金星同出於東方,都是色赤而星光有芒角,預示夷狄軍敗,中原之國軍勝;輿金星同時出現西方,都是赤色而光有芒角,預示中原之國敗,夷狄軍勝。

五星分佈於中天,聚積在東方,兆示中原之國大利;聚積在西方,兆示夷狄的軍事行動有利。

水星不出現,金星為客人;水星出現,金星主人之星。

水星與金星不相跟隨,其分野之地雖有軍隊,但無戰爭。

水星出現在東方,金星出現在西方,或者水星出現西方,金星出現東方,是相隔之狀態,四野雖有軍兵,但沒有戰鬥。

水星被金星光芒所遮掩,五Et後又出現,它進入金星後從上方運行出,預示有破軍殺將,入侵一方勝;從下面運行出,入侵方失地。

水星接近金星,金星不離開,預示大將死。

當它從金星上方行進出現,兆示破軍殺將,入侵方勝;下方出現,入侵方失地。

看水星運行方向的星區,以其星官之名預示所破軍之將。

水星環繞金星運行,若其芒角相及,是大戰,入侵者勝,被侵方主管官吏死亡。

水星經過金星,兩星之間的間距容一劍,發生小戰,入侵一方勝;水星位於金星之前時間十三天,兆示戰爭結束;出現在金星左面,預示有小戰;經過金星右面,有數萬人的大戰,被侵方主管官吏死亡;出現在金星右方,離它三尺距離,預示軍隊急切挑戰。

凡是金星出現所正對的辰位,其國正所謂「得位」,得位的一方戰勝。

與所正當其辰位的星官顏色協調,同時光有芒角的預示勝利,星光色不協調的預示失敗。

金星的顏色有時與狼星一樣白,有時與心宿一樣赤,有時與參宿右角星一樣黃,有時與左角星一樣青,有時與奎大星一樣黑。

金星不失本色勝於得位,運行的狀況勝於星光不失本色,運行合乎規律則能勝過所有的。

水星主北方代表冬季,屬五行中的水,人倫五常中的智,五事中的聽。

智虧聽失,違逆冬令,損傷水氣,懲罰顯示在水星。

出現的早為有月食發生,晚為有彗星及變異之星象出現。

一個季節不出現,其時節不和;四季不出現,天下有大饑荒發生。

不按時令出現,天氣就當寒反溫,當溫反寒。

應出現時不出現,是所謂有伏擊士兵要出現,兆示軍兵大興。

與五星中其他星辰相遇,星光相撞,則天下大亂。

水星出現於房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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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凡天文在圖籍昭昭可知者,經星常宿中外官凡百《漢書》卷二十六 天文志 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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