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五十五裴一陽一宋楊崔李解裴漼,絳州聞喜著姓《新唐書》列傳第五十五 裴陽宋楊崔李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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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傳第五十五 裴陽宋楊崔李解

列傳第五十五 裴一陽一宋楊崔李解

裴漼,絳州聞喜著姓。

父琰之,永徽中為同州司戶參軍,年甚少,不主曹務,刺史李崇義內輕之,鐫諭曰:「同,三輔,吏事繁,子盍求便官?毋留此!」琰之唯唯。

吏白積案數百,崇義讓使趣斷,琰之曰:「何至一逼一人?」

乃命吏連紙進筆為省決,一日畢,既與奪當理,而筆詞勁妙。

崇義驚曰:「子何自晦,成吾過耶?」

由是名動一州,號「霹靂手」。

後為永年令,有惠政,吏刻石頌美。

以倉部郎中病廢。

漼侍疾十餘年,不肯仕。

琰之沒,始擢明經,調陳留主簿,遷監察御史。

時崔湜、鄭愔典吏部,坐一奸一贓,為李尚隱所劾,詔漼按訊,而安樂公主、上官昭容為阿右,漼執正其罪,天下稱之。

累進中書舍人。

睿宗造金仙、玉真二觀,時旱甚,役不止,漼上言:「春夏毋聚大眾,起大役,不可興土功,妨農事。

若役使乖度,則有疾疫水旱之災,此天人常應也。

今自冬徂春,雨不時降,人心憔然,莫知所出,而土木方興,時之孽,職為此發。

今東作雲始,丁壯就功,妨多益少,饑寒有漸。

《春秋》莊公三十一年冬,不雨,是時歲三築台;僖公二十一年夏,大旱,是時作南門。

陛下以四方為念,宜下明制,令二京營作、和市木石,一切停止。

有如農桑失時,戶口流散,雖寺觀營立,能救饑寒敝哉!」不報。

遷兵部侍郎。

以銓總勞,特授一子官。

開元五年,為吏部侍郎,甄拔士為多。

拜御史大夫。

漼雅與張說善,說方宰相,數薦之,漼長於敷奏,天子亦自重焉,擢吏部尚書。

世儉素,而晚節稍畜伎妾,為奢侈事,議者以為缺。

改太子賓客。

卒,贈禮部尚書,謚曰懿。

從祖弟寬。

寬,一性一通敏,工騎射、彈棋、投壺,略通書記。

景雲中,為潤州參軍事。

刺史韋詵有女,擇所宜歸,會休日登樓,見人於後圃有所瘞藏者,訪諸吏,曰:「參軍裴寬居也。」

與偕來,詵問狀,答曰:「寬義不以包苴汙家,適有人以鹿為餉,致而去,不敢自欺,故瘞之。」

詵嗟異,乃引為按察判官,許妻以女。

歸語妻曰:「常求佳婿,今得矣。」

明日,幃其族使觀之。

寬時衣碧,瘠而長,既入,族人皆笑,呼為「碧鸛雀」。

詵曰:「一愛一其女,必以為賢公侯妻也,何可以貌求人?」

卒妻寬。

舉拔萃,為河南丞,遷長安尉。

宇文融為侍御史,括天下田,奏為江東覆田判官。

改太常博士。

禮部建言忌日享廟應用樂,寬自以情立議曰:「廟尊忌卑則作樂,廟卑忌尊則備而不奏。」

中書令張說善之,請如寬議。

遷刑部員外郎。

萬騎將軍馬崇白日殺人,而王一毛一仲方以貴幸,將鬻其獄,寬固執不肯從。

河西節度使蕭嵩表為判官,歷兵部侍郎。

宰相裴耀卿領江淮運,列倉河一陰一,奏寬為戶部侍郎自副。

遷吏部。

出為蒲州刺史,州久旱,寬入境輒雨。

徙河南尹,不屈附權貴,河南大治。

由金吾大將軍授太原尹,玄宗賦詩褒餞。

天寶初,由陳留太守拜范一陽一節度使。

時北平軍使烏承恩,虜酋也,與中人通,數冒賄,寬以法繩治。

檀州刺史何僧獻生口數十,寬悉歸之,故夷夏感附。

三載,用安祿山守范一陽一,召寬為戶部尚書,兼御史大夫。

裴敦復平海賊還,廣張功簿,寬密白其妄。

會河北部將入朝,盛譽寬政,且言華虜猶思之,帝嗟賞,眷倚加厚。

李林甫恐其遂相,又惡寬善李適之,乃漏寬語以激敦復,敦復任氣而疏,以林甫為誠。

先是,寬以所善請於敦復,即欲白髮其言,林甫趣之。

敦復未及聞,扈幸溫泉宮。

而其下裨將程藏曜、曹鑒自以他事系台,寬捕按之,敦復謂寬求致其罪,遽以金五百兩賂貴妃姊,因得事聞於帝,由是貶寬睢一陽一太守。

及韋堅獄起,寬復坐親,貶安陸別駕。

林甫任羅希奭殺李適之也,亦使過安陸,將怖殺寬,寬叩頭祈哀,希奭乃去。

寬懼終見殺,丐為浮屠,不許。

稍遷東海太守,徙馮翊,入為禮部尚書。

卒,年七十五,贈太子太傅。

寬兄弟八人,皆擢明經,任台、省、州刺史。

雅一性一友一愛一,於東都治第,八院相對,甥侄亦有名稱,常擊鼓會飯。

其為政務清簡,所蒞人一愛一之,世皆冀其得宰相。

天寶間稱舊德,以寬為首。

然惑於佛,喜與桑門游,習誦其書,老彌篤雲。

子諝。

諝,字士明,擢明經,調河南參軍事。

一性一通綽,舉止不煩。

累遷京兆倉曹參軍。

虢王巨表署襄、鄧營田判官。

母喪,居東都。

會史思明亂,逃山谷間。

思明故為寬將,德寬舊恩,且聞諝名,遣捕騎跡獲之,喜甚,呼為「郎君」,偽授御史中丞。

賊殘殺宗室,諝一陰一緩之。

全活者數百人。

又嘗疏賊虛實於朝,事洩,思明恨罵,危死而免。

賊平,除太子中允,遷考功郎中,數燕見奏事。

代宗幸陝,諝徒步挾考功南曹印鞍行在,帝曰:「疾風知勁草,果可信。」

將用為御史中丞,為元載沮卻,故拜河東租庸、鹽鐵使。

時關輔旱,諝入計,帝召至便殿,問榷酤利歲出內幾何,諝久不對。

帝復問,曰:「臣有所思。」

帝曰:「何邪?」

諝曰:「臣自河東來,涉三百里,而農人愁歎,谷菽未種。

誠謂陛下軫念元元,先訪疾苦,而乃責臣以利。

孟子曰:『治國者,仁義而已,何以利為?』故未敢即對。」

帝曰:「微公言,朕不聞此。」

拜左司郎中,數訪政事。

載忌之,出為虔州刺史,歷饒、盧、亳三州,除右金吾將軍。

德宗新即位,以刑名治天下,百吏震服。

時大行將蕆陵事,禁屠一殺,尚父郭子儀家奴宰羊,諝列奏,帝謂不畏強禦,善之,或曰:「尚父有社稷功,豈不為庇之?」

諝笑曰:「非君所知。

尚父方貴盛,上新即位,必謂一黨一附者眾。

今發其細過,以明不恃權耳。

吾上以盡事君之道,下以安大臣,不亦可乎?」

時朝堂別置三司決庶獄,辨爭者輒擊登聞鼓。

諝上疏曰:「諫鼓、謗木之設,所以達幽枉,延直言。

今詭猾之人,輕動天聽,爭纖微,若然者,安用吏治乎?」

帝然之,於是悉歸有司。

諝惡法吏舞文,或挾宿怨為重輕,因獻《獄官箴》以諷。

坐所善誅,貶閬州司馬。

俄召為太子右庶子,進兵部侍郎,至河南尹、東都副留守。

凡五世為河南,諝視事未嘗敢當正處。

以寬厚和易為治,不鞫人以贓。

卒,年七十五,贈禮部尚書。

寬弟子胄,字胤叔,擢明經,佐李抱玉鳳翔幕府。

不得意,謝歸,更從宣歙觀察使陳少游,抱玉怒,劾貶桐廬尉。

時李棲筠觀察浙西,幕府皆一時高選。

判官許鳴謙名知人,見崔造及胄,器之,白棲筠取胄為支使。

代宗惡宰相元載怙權,召棲筠為御史大夫,欲以相,棲筠引胄殿中侍御史,尤為載所惡。

會棲筠卒,胄護喪歸洛一陽一,人為危之,胄屹然不沮惴。

少游復表為淮南觀察判官。

載誅,始拜刑部員外郎,遷宣州刺史。

楊炎當國,為載復仇,窮摭所惡。

會胄部人積胄雜奉為贓,炎遣員寓蔓劾峭詆,貶汀州司馬。

稍遷京兆少尹,以父名不拜,換國子司業。

遷江西觀察使。

初,李兼嘗罷南昌卒千餘人,收資稟為月進,胄白罷之。

樊澤徙襄州,宰相議所代,德宗雅記胄才,遂拜荊南節度使。

是時,方鎮爭剝下希恩,制重錦異綾,名貢奉,有中使者,即悉公帑市歡。

胄待之有節,獻餉直不數金,宴勞止三爵。

是時武臣多粗一暴庸人,待賓介不以禮,少失意,則以罪中傷之,胄亦劾斥其管記,世恨胄之流於俗。

卒,年七十五,贈尚書右僕射,謚曰成。

一陽一嶠,其先北平人,世徙洛一陽一,北齊尚書右僕射休之四世孫。

舉八科皆中,調將陵尉,累遷詹事司直。

長安中,左右御史中丞桓彥范、袁恕己爭取為御史。

楊再思素與嶠善,知其意不樂彈抨事,為語彥范,彥范曰:「為官擇人,豈待情樂乎?唯不樂者固與之,以伸難進、抑躁求也。」

遂為右台侍御史。

久乃遷國子司業。

嶠資謹飭好學,喜誘勸後生、修講捨,人以為善職。

睿宗立,進尚書右丞。

時議建都督府,擇最吏,故嶠為涇州都督。

議罷,歷魏州刺史、荊州長史、本道按察使,率以清白聞。

魏州人嫠耳闕下,請嶠為刺史,故再治魏。

入為國子祭酒,封北平縣伯。

引尹知章、範行恭、趙玄默為學官,皆名儒冠雲。

生徒遊惰者至督以鞭楚,人怨之,乘夜毆嶠道中,事聞,詔捕毆者殺之。

嶠撫孤侄與子均,常語人曰:「吾備位方伯,而心亦昔時一尉耳。」

以老致仕。

卒,謚曰敬。

宋慶禮,洺州永年人。

擢明經,補衛尉。

武後詔侍御史桓彥範行河北,鄣斷居庸、五回等路,以支突厥,召慶禮與議,見其方略,器之。

俄遷大理評事,為嶺南採訪使。

時崖、振五州首領更相掠,民苦於兵,使者至,輒苦瘴癘,莫敢往。

慶禮身到其境,諭首領大誼,皆釋仇相親,州土以安,罷戍卒五千。

歷監察、殿中侍御史。

以習識邊事,拜河東、河北營田使。

善騎,日能馳數百里。

一性一甘於勞苦,然好興作,濱塞掘阱植兵,以邀虜徑,議者蚩其不切事。

稍遷貝州刺史,復為河北支度營田使。

初,營州都督府治柳城,扼制奚、契丹。

武後時,趙文翽失兩籓情,攻殘其府,更治東漁一陽一城。

玄宗時,奚、契丹款附,帝欲復治故城,宋璟固爭不可,獨慶禮執處其利,乃詔與太子詹事姜師度、左驍衛將軍邵宏等為使,築裁三旬畢。

俄兼營州都督,開屯田八十餘所,追拔漁一陽一、淄青沒戶還舊田宅,又集商胡立邸肆。

不數年,倉廥充,居人籓輯。

卒,贈工部尚書。

慶禮為政嚴,少私,吏畏威不敢犯。

太常博士張星以好巧自是,謚曰「專」。

禮部員外郎張九齡申駁曰:「慶禮國勞臣,在邊垂三十年。

往城營州,士才數千,無甲兵強衛,指期而往,不失所慮,遂罷海運,收歲儲,邊亭晏然。

其功可推,不當丑謚。」

慶禮兄子辭玉亦自詣闕訴。

改謚曰敬。

楊瑒,字瑤光,華州華一陰一人。

五世祖縉,為陳中書舍人,名屬義,終交、一愛一九州都督、武康郡公。

子林甫代領都督,隋滅陳,逾三年乃降,徙長安。

林甫字衛卿,為柳城太守,高祖軍興,遣其子琮招之,挈郡以來,授檢校總管,足疾不能造朝。

帝以絳州寒涼,拜刺史,累封宜春郡公。

琮字孝璋,為上津令。

會天下亂,去官,與秦王同裡居。

武德初,為王府參軍,兼庫直。

隱太子事平,詔親王、宰相一人入宴,而琮獨預,太宗賜《懷昔賦》,申以恩意。

歷沔、綏二州刺史。

姆饋孺子以餅,妻偽受而棄之垣外,人咨其廉。

瑒始為麟游令,時竇懷貞大營金仙、玉直二觀,檄取畿內嘗負逆人貲者,暴斂之以佐費,瑒拒不應。

懷貞怒曰:「縣令而拒大夫命乎?」

瑒曰:「所論者民冤抑也,位高下乎何取?」

懷貞壯其對,為止。

初,韋後表民二十二為丁限,及敗,有司追趣其課,瑒執不可,曰:「韋氏當國,擅擢士大夫,赦罪人,皆不改,奚獨取已寬之人重斂其租?非所以保下之宜。」

遂止不課,由是名顯當世。

擢累侍御史。

京兆尹崔日知貪沓不法,瑒與大夫李傑謀劾舉之,反為日知先構。

瑒廷奏曰:「肅繩之司,一為恐脅所屈,開一奸一人謀,則御史府可廢。」

玄宗直之,令傑還視事,而逐日知。

瑒進歷御史中丞、戶部侍郎。

帝嘗召宰相大臣議天下戶版延英殿,瑒言利病尤詳,帝咨賞。

於是宇文融建檢脫戶余口,瑒執不便。

融方貴,公卿唵默唯唯,獨瑒抗議,故出為華州刺史。

帝封太山,集樂工山下,居喪者亦在行。

瑒謂起苴絰使和鍾律,非人情所堪,帝許,乃免。

入為國子祭酒,表大儒王迥質、尹子路、白履忠等三人教授國子。

有詔迥質諫議大夫、皇太子侍讀;履忠老不任職,拜朝散大夫罷歸;子路直弘文館。

皆有名。

瑒奏:「有司帖試明經,不質大義,乃取年頭、月尾、孤經、絕句,且今習《春秋》三家、《儀禮》者才十二,恐諸家廢無日,請帖平文以存學家,其能通者稍加優宦,獎孤學。」

從之,因詔以三家《傳》、《儀禮》出身者不任散官,遂著令。

生徒為瑒立頌太學門。

又言:「古者卿大夫子弟及諸侯歲貢小學之異者入太學,漸漬禮樂,知朝廷君臣之序,班以品類,分以師長,三德四教,學成然後爵之。

唐興,二監舉者千百數,當選者十之二,考功覆校以第,謂經明行修,故無多少之限。

今考功限天下明經、進士歲百人,二監之得無幾,然則學徒費官稟,而博士濫天祿者也。

且以流外及諸色仕者歲二千,過明經、進士十倍,胥史浮虛之徒,眊先王禮義,非得與服勤道業者挈長短、絕輕重也。

國家啟庠序,廣化導,將有以用而勸進之。

有司為限約以黜退之,欲一望俊乂在朝,難矣。」

帝然其言。

再遷大理卿,以疾辭,改左散騎常侍。

卒,年六十八,贈戶部尚書,謚曰貞。

瑒常歎士大夫不能用古禮,因其家冠、婚、喪、祭,乃據舊典為之節文,揖讓威儀,哭踴衰殺,無有違者。

在官清白,吏請立石紀德,瑒曰:「事益於人,書名史氏足矣。

若碑頌者,徒遣後人作碇石耳。」

瑒伯父志一操一,頗剛簡,未遇時,著《閒居賦》自托,常曰:「得田十頃、僮婢十人,下有兄弟布粟之資,上可供先公伏臘足矣。」

位終司屬卿、安平縣男。

瑒從父兄晏,一精一《孝經》學,常手寫數十篇,可教者輒遺之。

崔隱甫,貝州武城人。

隋散騎侍郎麃曾孫。

解褐左玉鈐衛兵曹參軍,遷殿侍御史內供奉。

浮屠惠范倚太平公主脅人子女,隱甫劾狀,反為所擠,貶邛州司馬。

玄宗立,擢汾州長史,兼河東道支度營田使,遷洛一陽一令。

梨園弟子胡雛善笛,有一寵一,嘗負罪匿禁中。

帝以他事召隱甫,從容指曰:「就卿丐此人。」

對曰:「陛下輕臣而重樂工,請解官。」

再拜出,帝遽謝,與胡雛,隱甫殺之,有詔貰死,不及矣。

賜隱甫百縑。

孫佺敗績於奚,擢隱甫并州司馬護邊,會兄逸甫疾甚,未及行,詔責逗留,下除河南令。

累拜華州刺史、太原尹,入為河南尹。

居三歲,進拜御史大夫。

初,台無獄,凡有囚則系大理。

貞觀時,李乾祐為大夫,始置獄,由是中丞、侍御史皆得系人。

隱甫執故事,廢掘諸獄。

其後患囚往來或漏洩,復系之廚院雲。

台中自監察御史而下,舊皆得顓事,無所承諮。

隱甫始一切令歸稟乃得行,有忤意輒劾正,多貶絀者,台吏側目,威名赫然。

帝嘗詔校外官歲考。

異時必委曲參審,竟春未定。

隱甫一日會朝集使,詢逮檢實,其暮皆訖,議者服其敏。

帝嘗謂曰:「卿為大夫,天下以為稱職。」

張說當國,隱甫素惡之,乃與中丞宇文融、李林甫暴其過,不宜處位,說賜罷;然帝嫉朋一黨一,免其官,使侍母。

歲余,復為大夫。

遷刑部尚書,兼河南尹。

帝還京師,即拜東都留守。

累封清河郡公。

卒,贈益州大都督,謚曰忠。

始,帝欲相隱甫也,謂曰:「牛仙客可與語,卿常見否?」

對曰:「未也。」

帝曰:「可見之。」

隱甫終不詣。

他日又問,對如初。

帝乃不用。

子弟或問故,答曰:「吾不以其人微易之也,其材不逮中人,可與之對耶?」

隱甫所至絜介自守,明吏治,在職以強正稱雲。

贊曰:嚴挺之拒宰相不肯見李林甫,崔隱甫違詔不屈牛仙客,信剛者乎!二人坐是皆不得相,彼亦各申其志也。

管夷吾以編棧諭之,信曲與直不相函哉!

李尚隱,其先出趙郡,徙貫萬年。

年二十,舉明經,再調下邽主簿,州刺史姚班說其能,器之。

神龍中,左台中丞侯令德為關內黜陟使,尚隱佐之,以最擢左台監察御史。

於是,崔湜、鄭愔典吏部選,附勢幸,銓擬不平,至逆用三年員闕,材廉者軋不進,俄而相踵知政事,尚隱與御史李懷讓顯劾其罪,湜等皆斥去。

睦州刺史馮昭泰一性一鷙刻,人憚其強,嘗誣系桐廬令李師旦二百餘家為妖蠱,有詔御史覆驗,皆稱病不肯往。

尚隱曰:「善良方蒙枉,不為申明,可乎?」

因請行,果推雪其冤。

湜、愔復當路,乃出尚隱為伊闕令,懷讓魏令。

湜等伏誅,玄宗知尚隱方嚴,由定州司馬擢吏部員外郎,懷讓自河一陽一令拜兵部員外郎。

懷讓,蓨人,後歷給事中。

尚隱以將作少監營橋陵,封高邑縣男。

未幾,進御史中丞。

御史王旭招權,稍不制,仇家告其罪,尚隱窮治,具得一奸一贓,無假借,遂抵罪。

進兵部侍郎。

俄出為蒲州刺史。

浮屠懷照者,自言母夢日入懷生己,鏤石著驗,聞人馮待徵等助實其言。

尚隱劾處妖妄,詔流懷照播州。

再遷河南尹。

尚隱一性一剛亮,論議皆披心示誠,處事分明,御下不苛密。

尤詳練故實,前後制令,誦記略無遺。

妖賊劉定高夜犯通洛門,尚隱坐不素覺,左遷桂州都督。

帝遣使勞曰:「知卿忠公,然國法須爾。」

因賜雜彩百匹遣之。

遷廣州都督、五府經略使。

及還,人或袖金以贈,尚隱曰:「吾自一性一分不可易,非畏人知也。」

代王丘為御史大夫。

時司農卿陳思問引屬吏多小人,乾隱錢谷,尚隱按其違,贓累鉅萬,思問流死嶺南。

改尚隱太子詹事。

不閱旬,進戶部尚書。

前後更揚、益二州長史、東都留守,爵高邑伯。

開元二十八年,以太子賓客卒,年七十五,謚曰貞。

尚隱三入御史府,輒繩惡吏,不以殘摯失名,所發當也,素議歸重。

仕官未嘗以過謫,惟劾詆幸臣及坐小法左遷,復見用,以循吏終始雲。

自開元二十二年置京畿採訪處置等使,用中丞盧奐為之,尚隱以大夫不充使。

永泰以後,大夫王翊、崔渙、李涵、崔寧、盧杞乃為之。

解琬,魏州元城人。

舉幽素科,中之,調新政尉。

後自成都丞奏事稱旨,躐除監察御史,以喪免。

武後顧琬習邊事,迫追西撫羌夷,琬因乞終喪,後嘉許之,詔服除赴屯。

遷侍御史,安一撫烏質勒及十姓部落,以功擢御史中丞,兼北庭都護、西域安一撫使。

琬與郭元振善,宗楚客惡之,左授滄州刺史。

為政引大體,部人順附。

景龍中,遷御史大夫,兼朔方行軍大總管。

前後乘邊積二十年,大抵務農習戰,多為長利,華虜安之。

景雲二年,復為朔方軍大總管,分遣隨軍要籍官河一陽一丞張冠宗、肥鄉令韋景駿、普安令於處忠料三城兵,省其戍十萬人。

改右武衛大將軍,兼檢校晉州刺史、濟南縣男。

以老丐骸鼻,不待報輒去,優詔以金紫光祿大夫聽致仕,准品給全祿,璽書勞問。

會吐番一騷一邊,復召授左散騎常侍,詔與虜定經界,因諧輯十姓降戶。

琬建言吐蕃不可以信約,請調兵十萬屯秦、渭間,防遏其一奸一。

是冬,吐蕃果入寇,為秦渭兵擊走之。

俄復請老,不許,遷太子賓客。

年八十餘,開元五年,終同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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